“既然那般難以運度,那眼前這些家伙,卻是如何調動的?”
宋戳子好奇的問,趙尋安與他瞪,細聲說:
“可不是傻,我若知曉怎會如此驚?”
“莫在這里嘮叨,細細看著便是,手法這般嫻熟,說不得就是大千世界的修補者。”
兩人靜靜地看,便見一道道與大道法則牽連的法陣不停融入虛無,乍看似乎無有半點用處,卻隨時間推移漸漸顯化效用。
世界裂隙不但止住擴張,且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收縮,便是原本幽暗至極光芒都可泯滅的虛無,也隱隱泛起光暈。
趙尋安越看越是心驚,腦子里一片混亂,以他所知,這些黑衣人使用的手段,當是昊天所有才對!
“青龍白虎行運守護大陣,擋住沖擊!”
就在一切井然有序運轉之際,之前那位大聲呼喊的長須黑衣人又是大聲呼喊,趙尋安緊忙看向世界裂隙。
隱隱泛著光芒的微亮處突然有密密麻麻金絲顯化,數十猙獰石龍子虛空獸嘶吼著欲待沖出,卻被數十上百似若漁網般法陣牢牢困住。
“這不都是頂住了嘛,那廝吱哇亂叫個甚,屬實吵得耳朵痛。”
宋戳子嘀嘀咕咕地說,趙尋安與他瞪,細聲細語地說:
“人家一看便是經常處理的,如此做定然有其緣由,莫用你那倭瓜瓢腦袋亂想,看著便是!”
宋戳子聞言撇嘴,不過還是聽話地閉住了嘴。
之前差點被這些混賬以雷法泯了,心中自然大大的不喜,不過知曉他們所為乃是大千世界安危,個人恩怨便先放下。
身為佛家新佛,這點胸懷還是有的。
果不其然,便在數十百足石龍子被困不得前行之際,三只十數丈大小狼鼬模樣金色身影突然顯化,彎刀般前肢揮舞,三息不到便把百多法陣撕裂出一個大大的口子。
“憎惡,死!”
嘶吼聲響徹天地,三只金色虛空獸與法陣里沖出,化作三道金色閃電直向正在布陣的仙家沖去,一直戒備的青龍白虎二陣仙家見之立時大吼:
“臨!”
法隨言出,仙元匯聚成山化作盤龍臥虎,盡是一口吐息噴出,徑直沖向金色虛空獸。
眼見蘊有恐怖威能的吐息沖來,三只金色虛空獸不躲不閃,皆是吼叫著斬落刀肢,刀氣飛出化作三道金色閃電,直沖吐息撞去。
“轟”
閃電吐息相撞立時化作火海蔓延數十里,把所有黑衣人盡數籠罩,三只金色虛空獸本體卻是瞬間來到盤龍臥虎身前,刀肢頃刻斬出百多記,把兩方巨大幻象斬得粉碎!
“啁”
便在幻象粉碎同時,三只金色虛空獸再次沖向即便被火海燒的噼啪作響卻依舊手上動作不停的布陣黑衣人,刀肢揮舞,數百道鋒芒橫掃八方。
“壁!”
青龍白虎二陣仙家再次大吼,淡藍色洪流無中生有落下,不但澆滅熊熊火海,便鋒芒也盡數被其消融,而眾仙家被燒得焦黑的軀體也是急速復原。
“擒!”
二陣仙家再次怒吼,仙元勾動大道法則,顯化做山巒般巨大臂膊,把三只金色虛空獸,一把攥在掌心!
“憎惡,死!”
三只金色虛空獸又是放聲大吼,立時有金色光芒化作屏障把他們牢牢護住,宋戳子見得卻是咧嘴嘀咕:
“怎就都是這般喜歡金色,便來個銀的不行?”
趙尋安咧嘴,周遭火焰依舊在熊熊燃燒,不過與他二人半點傷害未有。
身具六種先天神火的趙尋安便稱呼一聲火祖都算不得錯,如此術法所化火焰,與他來說便是兒戲。
“嘭嘭嘭!”
就在大手不斷收攏,三只金色虛空獸豁命抵擋之際,金色法陣又被突破,又是三只狼鼬一般金色虛空獸沖出。
所有黑衣人見之皆是色變,青龍白虎二陣已然被牽制住,這該如何是好?
“莫要松氣急速修補,我來擋!”
一直在發號施令的長須黑衣人大聲怒吼,手握長槍直沖新來的三只金色虛空獸飛來,瞬間戰作一團。
長須黑衣人境界乃是仙君,但攻伐之力遠超尋常,若是以一相對定能壓制狼鼬虛空獸,怎奈如今對手有三且都是兇戾秉性,不得十息便受了重創。
一眾其他仙家眼見皆是色變,卻又無有辦法,只能傾盡全力催動大手,想要以最快的速度磨滅掌心里的三只金色虛空獸,只是如今所見,顯見是來不及了。
“走!”
趙尋安低聲吼,開啟諸般加持化作閃電沖向長須黑衣人,天晷一劃立時把一只狼鼬分走,緊隨其后的宋戳子也是暴吼著把第三只劃走,隨之邊戰邊與長須黑衣人大聲呼喊:
“長毛道友,將將你們下黑手的事情我可記得,待得仗打完了,定要與我們補償一二!”
一下去了六成六的壓力,長須黑衣人禁不住大大松了口氣,聽聞宋戳子的話無有言語,不過卻是認真點頭。
趙尋安見著笑,手中天晷急斬一十八刀阻住狼鼬急行,緊接一個斜劈將之二分,隨后直向宋戳子那邊行去,兄弟倆合力三招便隕。
此時長須黑衣人也是行運攻伐大術泯了最后那只金色虛空獸,而被青龍白虎二陣大手擒住的三只也在轟然爆響里消散。
“多謝二位道友助力,否則今日,怕是會有大亂。”
長須黑衣人拱手道謝,趙尋安擺手正欲言語,卻被宋戳子一屁股撅到一邊,這胖禿驢伸出三根指頭用力的搓,哼哼的說:
“莫說這些有的沒的,且把與我倆的賠償與了再說,可知將將差點把我倆燒死,沒有十億八億仙石,撫平不了我倆憂傷的心!”
聽聞宋戳子言語長須黑衣人面色一僵,五息之后才取出個黑黢黢的鑌鐵戒指,苦笑的說:
“我等守衛者生活拮據,屬實無有那般多數目的仙石,這是所有,再多一枚也是未有。”
宋戳子一把擼過戒指,神識一掃立時驚叫:
“賊婆奶奶的,只得八百九十三枚,你當打發叫花子吶?”
“將將可是我倆的性命,便只值這般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