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大德說差了,可不是分成兩方,而是六方!”
狐面仙家接著說,趙尋安眉頭再皺:
“妖仙和仙家各自二分,何來的六方?”
狐面仙家板著指頭算:
“妖仙、仙家、歸元者、噬妖、虛空獸還有萬般詭異,可不就是六方?”
趙尋安聽聞更是驚,未曾想這大道寨橋竟是這般分割,便與仙途相駁的歸元者、噬妖,還有虛空獸和萬般詭異都能行!
“星空大道可是仙家大道,你我兩方皆為仙途中人自能行,那些魑魅魍魎之輩,卻是哪來的權柄?”
趙尋安不喜的說,牛頭仙家沉聲說:
“關于此事統御仙府有大德解釋過,仙不過一稱謂,天界再開天庭再立,內里執掌的仙家未必與神話時代一般。”
“歸元者可,噬妖可,虛空獸可,便萬般莫名詭異也是一般。”
“到那時說不得如今的仙反倒成了魑魅魍魎,大道法則與新仙相合,你我這般仙途中人,每日里只得惶惶度日。”
見得一眾妖仙具是沉默,趙尋安禁不住挑眉問:
“怎地都是如此模樣,難不成大道窄橋里占優的,卻是仙人妖仙之外?”
一眾妖仙苦笑點頭,趙尋安眉頭再皺,更是不喜的說:
“如今天地還是仙途縱橫,竟然任憑一群魑魅魍魎倒翻天罡,之前的仙途中人,可不都是廢物?”
這般言語牽扯真就不是一般的大,妖仙們皆是咧嘴無言以對,畢竟仙途唯二,仙人妖仙說來乃是一個整體,浩瀚仙途之前卻讓犄角里的營生占了優,實在無有辯解的余地。
“說來也是仙途中人不團結,莫說妖仙仙人之間沖突,便妖仙之間甚或仙人之間沖突也是諸多,彼此間的殺伐倒是占了七八分的量。”
“尤其是真正仙家,最喜做的反倒是獵殺我們這些旁支仙家,屬實是沒奈何的事情。”
狐面妖仙苦笑,趙尋安略作思量卻是咧嘴笑:
“無妨,今個我便與眾仙家立立規矩,哪里養出來的臭毛病,便只得窩里橫,放任魑魅魍魎之輩橫行,腦子里可不都是糞湯?”
聽聞趙尋安言語一眾妖仙也是咧嘴,不過心中還是有些驚奇,大名鼎鼎的霸道山河落在妖仙地界,屬實有些出乎意料。
趙尋安問起大道窄橋如何行走,一眾妖仙七嘴八舌的說,倒是很快弄得清楚明白。
說來也是簡單,時間到了前方自然會有通路打開,但凡步入立時便有氣運護體,待得行過九道門集九道氣運光環后,便要步入殺戮戰場,而等待所有人的,便是無處不在的廝殺。
“殺戮戰場盡頭有第一星斗往第二星斗的傳送大陣,待得從第九星斗戰場脫身便是行過大道窄橋,若想繼續掠奪氣運也可再次回返第一星斗繼續。”
“只是那般會有大道法則落下,戰力說不得便之前半數未有,所以回返再取氣運的少之又少。”
狐面妖仙說的清楚,趙尋安聞言卻是笑:
“少之又少并非絕對,看來真就有那些貪著氣運往返來的家伙,可知下落如何?”
“......大部凄慘死于非命,所有積攢的氣運成了他人收成,聽聞自大道窄橋形成二十余萬載歲月里,能夠行的二遍的便一掌之數未有。”
牛頭妖仙搖頭,小意的看了看趙尋安說:
“大道窄橋不允大德行走,所來最高也只是仙君,再次回返的仙家身上氣運色彩沖天,卻是他人眼中肥肉,群狼虎視眈眈,又如何能夠活的下來?”
不止牛頭妖仙,臨近妖仙皆是面色古怪的看著趙尋安,畢竟這廝與其他不同,真仙境界時便能與仙君戰而勝之,如今步入仙祖境界,不知大德之下可還有仙家堪作對手?
言語間天地色變,兩扇透明玻璃般大門徐徐打開,眾妖仙面上皆是喜憂參半表情,卻是大步往門內行去。
趙尋安擺手讓牛頭妖仙還有狐面妖仙先走,待得觀察大門許久才緩緩步入一般材質的透明棧道,看著腳下諸般混沌景象往前行去。
行過第一道門趙尋安立時便覺身體微塵,一道淡灰色光環與顱頂之上尺許懸浮,卻是與曾經戰過的噬妖鳥人很像,只是內里并非歸元氣,而是凝實至極的氣運,近乎實體!
趙尋安見得心驚,怎地也是個諸般大氣運加持的人物,可這般凝實氣運真就是第一次見,雖說總量不能與自身所具相比,但這般板磚一般瓷實的,也非尋常可得。
九道門行了整整一個時辰,第二道氣運光環卻是落在眉心那線,待得九道齊聚,卻是一直落到腳踝那處。
原本淡灰色的光環在第九道落下后立時大放光彩,五彩斑斕色彩照應十數丈不停閃爍,便趙尋安都是十數息后才得適應。
“......賊婆奶奶,這也太扎眼了!”
看著遍地閃亮身影趙尋安禁不住咧嘴,仰頭看天,心中升起不少思量。
將將步入前有過掐算,竟然捕捉不到半點天機,便些微絲絮也是未有,如此情形真就許久未曾有過。
不過冥冥中有些許微妙升起,卻是讓趙尋安識海震蕩,竟然是昊天的氣息!
只是自步入星空大道,尤其是第二山水之后,昊天氣息真就微乎其微,甚或便是尋之不得,所以趙尋安生出昊天在塵世,而非星空大道的思量。
不過眼前所見卻是讓趙尋安生出困惑,過去所想,難道是錯的?
“轟、轟!”
便在趙尋安思緒萬千之際,前方天地不斷有攻伐大術落下,威能之盛就算是他也不能輕視,緊忙收了諸般雜思往前看,卻發現雖說只是十息不到,一同步入的妖仙已然泯了十數!
飛入空中舉目往,近萬數生靈混雜廝殺,彼此出手都是超乎想象的狠,殘肢斷臂漫天飛。
許多采生多的身上光環已然不是九道,而是層層疊疊近乎把人遮蔽,原本五彩繽紛的一眾生靈與他們相比立時暗淡。
“哈哈哈哈,雜碎們,把爾等氣運盡數與我,你等平庸如何能與我這般天縱相比,皆是螻蟻,皆是螻蟻腌臜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