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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鈞,春光早!”
刀槍再次相交,鋒芒相撞剎那天地因之動蕩,卻無半點聲音響起,可兩位妖孽天縱卻被大力瞬間撞出數百丈遠。
“......血肉磨盤的稱謂,果然不虛!”
孫子仁面色凝重的說,趙尋安面上卻是露出了笑,未開仙域未行任何加持便能相衡,自己戰力果然有了極大提高。
“自是不虛,且小心,某要認真了。”
趙尋安沉聲說,手中天晷徐徐收。
聽聞趙尋安言語孫子仁雙眸急縮,第二記已然用了十成力,這血肉磨盤,竟然還未認真?
瞬間開啟混沌戰體、雷霆戰體,趙尋安剎那便至孫子仁身前,后帶天晷瞬間斬落!
早有準備的孫子仁緊忙豎槍抵擋,卻被比之將將近乎翻倍的巨大氣力打的跪倒,不等他再做反應便聽噗噗聲響接連不斷,身軀瞬間便被刺穿十余處,銀色血水立時噴涌而出。
“蒼冥、爆!”
終究是世間少有的天縱妖孽,孫子仁想都未想放聲大吼,一枚繪有諸多符紋的紡錘瞬間顯化爆發,化作萬千尖錐射向四面八方。
尖錐過處立時有大道絲絮隱隱顯化,顯見所蘊威能恐怖,若是觸及,便趙尋安也會遭受損傷。
只是如今趙尋安的速度太過驚人,眼見尖錐便要觸及肌膚,卻在瞬間化作閃電遠去,比之尖錐速度快了數倍不止。
“竟然是仙元,且如此凝實,你可是歸元者,真就稀奇!”
感知到尖錐所蘊不是魔元而是仙元,趙尋安忍不住驚奇的說,隨后卻是隨著尖錐急飛,雙手急畫符箓,終究擒下萬千里那枚真正的實體。
十數里后其他尖錐盡數爆開,化作仙靈之氣消散,唯獨被符箓困住的依舊完好,卻是緩緩化作紡錘,一如前幾日所見那歸元者打出的禁器。
趙尋安抖手收起再次化作閃電回返,舉刀斬向怒吼沖向自己的孫子仁。
“拒!”
突有人影出現,只是一指點落便有無可駁逆的力量落下,眼見刀鋒便要斬在孫子仁頭上,趙尋安卻被巨力瞬間打飛數百丈!
“馮前輩,可算見到你了!”
突然受到襲擊趙尋安未曾怒反倒笑了起來,來人竟是多年前打的自己狼狽不堪的馮三錄,真就盼了許久啊!
“許久未見,趙尋安,你的戰力與之前相比,進步屬實不小。”
馮三錄點頭,往孫子仁口中塞了一把丹藥,隨后握住青鋒寶劍沉聲語:
“疾!”
“千秋月、勇往!”
一個疾字馮三錄瞬間來到趙尋安身邊,手中青鋒刺出,雖說便劍芒都未見一分,但劍鋒所蘊威能之大,便周遭空間都在脆化。
趙尋安雙眸微瞇瞬間遠去十數丈,卻又猛然折返,天晷一刀斬落:
“六鈞、西山日!”
剛剛出手來不及變招的馮三錄一指點落:
“反!”
反字落地馮三錄身前三尺立時顯化水鏡,赤紅刀氣沖入便消,卻是與趙尋安身前顯化。
只是未及探出尺長水鏡便嘭的一聲碎裂,赤紅刀氣從馮三錄斜肋掃過,銀色血水立時洶涌而出。
已然開啟鑒字道本仙域的趙尋安咧嘴笑,身形瞬間消失又顯,卻是來到馮三錄身邊,天晷幾乎同時撩起:
“首出庶物,萬國咸寧!”
“遁!”
天晷綻放的氣息恐怖至極,馮三錄想都不想立時運轉遁字訣,身影因著大道法則加持剎那便消,再顯化已是數百丈外。
怎料趙尋安之前便是虛招,天晷行招雷聲大雨點小,卻在鋒芒眼見綻放剎那收回,雷霆戰體狂運,幾乎瞬間便到身前,高舉的天晷狠狠斬落:
“首出庶物,萬國咸寧!”
趙尋安行動速度屬實太快,馮三錄已然失了遁去的機會,只得迎著落下的刀鋒舉起右手:
“壁!”
法隨言出,大道絲絮涌動顯化壁壘,卻被于咫尺處洶涌的千刀萬劍斬得粉碎,便馮三錄的半邊身體也是隨之化作血霧。
“殺!”
趙尋安行招不停,斬落的天晷再次提起,卻是把馮三錄余下的殘軀斬得粉碎!
“馮堂主!”
遠遠療傷觀戰的孫子仁見了大驚,未曾逃竄反倒持槍沖了過來,秉性比之那個被趙尋安廢了的,屬實硬出不少。
“三鈞,春光早!”
趙尋安一刀斬出,經著鑒字道本仙域加持攻伐之力升了數倍,根本不是孫子仁能夠抵擋,眼見怒吼奔來的孫子仁便要殞命,身影卻是瞬間消失。
“......了不得,趙尋安,你的戰力比之數年前提升怕是數倍不止,便我都有些應對不住了。”
空中裂開縫隙,馮三錄扯著孫子仁與其中走出,趙尋安卻是忍不住搖頭,感慨的說:
“馮前輩,你這大道法則加持之下的無數軀體屬實拿人,可能與我說說,到底如何才能將你殺死?”
聽聞趙尋安言語馮三錄直接笑了:
“可是當我傻,把自己短處告訴你好讓你殺?”
趙尋安聞言卻是挑眉:
“原來真有辦法,這便好,只要不是無解就好,多試試,總能尋出辦法!”
“......未曾想傳說里暴戾勇猛的血肉磨盤,真正秉性竟然奸狡如狐!”
馮三錄收了笑,皺著眉頭說,趙尋安卻是笑:
“這便是世人僵化的認知,喜好把殺伐果決手段爽利之輩當做莽直,我可是塵世里文道出身,說來也有圣名,卻有哪個文壇巨擘心思不是九轉的?”
說罷趙尋安輕抖手中天晷,沉聲說:
“馮前輩莫當我傻,雖說晚輩本事確實有了莫大提高,但也不至于這般輕松便能拿捏你,比起上次怕是八分力未得,可能告知是何緣由?”
聽聞趙尋安馮三錄面上表情更加嚴肅,禁不住嘆著氣說:
“趙尋安你這般人物真就恐怖,若非秦昊與你有仇,歸元者就不該與你起沖突,若得機會必要將你斬殺,便魂魄都不得留。”
“以你心性只要不死前程定然遠大,與歸元者來說,卻是肉眼可見的危險!”
說罷馮三錄伸出右手,與身前畫黃道十二宮,趙尋安立覺不好便欲揮刀,兩人卻與空中瞬間消失,便氣息也不留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