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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之前覺得眾仙家仙元松散也是因之緣由,如今自己所具雖說也是松散,但與他們相比卻是凝實數倍不止。
且一記七鈞山河不二便得了如此戰果,自己攻伐之力的提升,怕是超乎想象!
就在兩人相對無言之際,校場結界開啟,魏教習滿臉無奈的看著趙尋安,頭痛的說:
“趙大德,便再覺無聊也不需如此啊,連守護法陣都被斬落,如今只得你倆,卻該如何與那些本當通過的仙家言語?”
“真就怨不得我,實在是守護法陣過于羸弱,左右不過五十載,仙途悠長,算不得甚,真就算不得甚!”
趙尋安咧嘴笑,扯著金算盤膀子化作白虹瞬息消失,一眾教習面面相覷,終究還是得找院長,如此結果任誰也想不到。
不及柱香時間被送出仙府的一眾仙家便憤憤尋到仙府山門,好在裘伯庸已然與了方法,通過問心的八十余盡與名額,卻是得了個皆大歡喜的結果。
之后趙尋安便在悠然仙府住下,靜靜等待通天路開啟的契機,期間有幸得見院長裘伯庸,相談甚歡,卻也好奇問起通天路的變化。
“其中變化非外邊傳得那般簡單,說來便是諸般因素引得,無論松緊皆有緣由,橫豎改變不得,受著便好何必刨根問底。”
見院長大人不愿說趙尋安也只得作罷,知曉內里定有隱情,不過便如之前言語,橫豎改變不得,那便受著吧。
只是趙尋安未曾想到,通天路開啟的契機需得這般長久,轉眼又是兩年過去,心里屬實有些燥。
日近臘月,悠然仙府下了一場鵝毛大雪,微風里凌花紛飛天地銀裝素裹,綻放的寒梅更顯妖嬈。
縮在靜室修行了月數時間的趙尋安因著雪景動了游心,取了件不知何時買的蓑衣,帶上斗笠,踏著石道一路往道山深處走,十里外有山谷長滿奇花異草,雪花半掩景色定然宜人。
到得山谷趙尋安禁不住皺眉,以步當車便是想著尋幽賞景,未曾想不止自己,前來賞景的不止三五百,卻是熱鬧得很。
“小心小心再小心,咱這大肚皮可是金貴無比,便是天底下一等一值錢的營生,半點馬虎不得!”
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趙尋安剛欲轉身卻被杠子一般粗壯的胳膊與石道撇開,那力道若是換了別人,怕是得橫飛三五丈!
趙尋安皺眉轉身,卻見金算盤攙著一身穿狐裘腹如大鼓的女子笑呵呵的往山谷走,半點不理自己這被他一胳膊差點撇到溝里的路人。
見他這般趙尋安火氣立時噌的燒了起來,一個箭步及身長臂一攬鎖住這胖廝肥膩的脖頸,一邊收緊一邊獰笑著說:
“胖廝,當我不存在?”
“信不信某把你扔茅廁里鎮上七八九十天?”
“賢、賢弟,我錯了我錯了,饒命、饒命啊!”
雖說趙尋安胳膊只得金算盤的一半粗細,但堅如精鋼力道之大可當山巒。
金算盤與他了解的通透,知曉但若晚上些許時間討饒,雖不至于要命,但皮肉之苦絕對逃不脫。
“哼,但若再讓我見得你耍橫,看不把你胳膊掰折嘍!”
趙尋安瞪眼,金算盤點頭哈腰訕訕而笑,心說整個悠然仙府最橫的可不是自己,你趙大德走路上便無人敢進方圓丈許。
若非因著這身稀奇古怪的打扮,自己一準離得遠遠,距離小于里數便是傻缺!
“這位是誰,我怎地看著有些面熟?”
看著面容瑩潤的女子,趙尋安有些疑惑的問,不等金算盤言語女子便笑呵呵的說:
“趙大德貴人多忘事,可還記得太皇黃曾天兩界山秘境里的月娥?”
“噫吁嚱,原來是你,我記得當年身段可是妖嬈,如今怎地胖成這般模樣了?!”
趙尋安驚呼,原本盈盈笑的月娥面容立時一僵,好看的眉梢抖個不停,心說這位本事驚人的妖孽便是個二貨,這般不著調的言語也能說出口!
“賢弟啊賢弟,你莫不是沒帶眼睛,月娥不是胖,而是懷孕了好不好!”
金算盤也是無語,平日里那般精明的人,怎能說出如此脫線的言語。
“懷孕,誰的?”
趙尋安再瞪眼,金算盤小心翼翼的攬住月娥的腰身,得意洋洋的說:
“這還看不出,自然是我的!”
聽聞金算盤言語趙尋安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扯著他的臂膊便往被雪覆蓋的林子里走,留下滿臉懵的月娥。
“這是作甚,月娥臨盆在即離不得人的!”
金算盤一步一回頭的說,趙尋安把他往林子里一甩皺眉問:
“我記得你曾說過,月娥是風月場所的住客,可是真?”
“這沒跑,雖說她最擅長的是天機卜算牽機因果,但最喜的卻是在花街柳巷操持皮肉生意,雨露菩薩的名號可不是一般的大!”
金算盤用力點頭,確鑿無疑的說,卻是未有半點不喜,反倒還帶著些許得意。
見他如此趙尋安垂了滿臉黑線,用手使勁揉了揉額角,有些無奈的說:
“自步入悠然仙府也有幾年光景了,你從未外出過,十月懷胎一朝分娩,你仔細想想,可是你的種?”
聽聞趙尋安言語,見他是真心替自己操心,金算盤開心的笑了,用力拍著趙尋安肩膀,感慨的說:
“俗話說滴水可穿石,烈女怕纏漢,經過數百載歲月相處,你這頑石終于被為兄感化了,這一路走來,我李牽牛真就不容易啊!”
面上垂落的黑線化作了青筋,趙尋安一腳把胖廝踹飛,說的這叫什么話,屬實太過惡心!
“賢弟且放心,十成十是我的種,你家嫂嫂來尋我是有大機緣,今個晚上午夜時分我去尋你昂!”
“滾,膽敢擾我清凈,切了你的肝下酒!”
趙尋安化作白虹瞬間遠去,好好的游興被這腌臜玩意給敗了,大雪紛飛日正是賴床好時節,且回去困個大大的懶覺。
“牽牛,晚上我陪你一起去找他。”
行過來的月娥牽起金算盤的手說,金算盤卻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牙酸一般的說:
“且等等再說,我這賢弟乃是塵世里廝殺漢出身,脾氣不是一般的差,被我言語惡心住了總要緩幾日才好,若是今晚尋他,怕是真就能切了肝來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