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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那樣,天地間的美好,可不盡是囚籠?”
聽聞趙尋安言語楚伯謙咧嘴點頭,合著宗主代言自己這不知還能不能成就的妹婿一直放在心里,如今反問道理通透,卻不知自家宗主該如何作答。
便在兩人言語之際,突然有大批仙家顯化,身影源源不絕,怕不得有數萬。
“這神霄玉清府機緣如此多,怎地不見金算盤,那可是偷墳掘墓的一把好手,按理說不應該啊?”
司空學壯不知怎地突然想起金算盤,禁不住笑著說,趙尋安看著熙熙攘攘人群,卻是眼角微抽的說:
“說曹操曹操到,你看那里是誰?”
司空學壯順著趙尋安手指所向往那邊看,一身穿金袍的大胖子縮著身子跟在他人身后走,一看便知不是啥正經貨色。
“彼其娘之,這廝真就來了,難不成將有大冢現世?”
司空學壯瞠目結舌的,將將說的不過笑話,未曾想這不著調的家伙真就來了!
刻鐘時間后,密密麻麻的人群才得消減,大體估量怕是已經超過十萬人,趙尋安和一眾兄弟商討,如此恐怖人數絕對異常,恐怕有大事發生。
果不其然,未及多久有大音響起:
“潛淵大師有語,東方五百里有開天辟地寶物顯化,得大機緣者可一步入天尊!”
“步入者莫爭莫搶,機緣天定,強求無用,說不得還會引禍上身。”
“大師無償與你等指點迷津,需得有感恩之心,但凡尋到源水務須奉上,否則因果落下,必然死無葬身之地!”
趙尋安聞言了然點頭,難怪這般多人,卻是位了不得的天機修士透露的,所求倒也簡單,不為機緣,便是那源水。
只是,趙尋安禁不住皺起眉頭,始祖之地自己教化天下而得源水,承載便是浩然之氣,若是這已然封禁數十萬載的地界也有,卻是來自何處?
須知源水不得長存,乃是演化本源,屬實讓人思量不通。
“早來仙家也需誠心,潛淵大師已然與你等指明機緣方向,尋得源水便莫要私藏,因果糾絆落下,小心萬劫不復!”
聽聞如此言語趙尋安笑了,好嘛,這是直接威脅上了,如有機會倒是要好生看看這位潛淵大師,到底何等不俗,竟敢威脅一眾仙家。
須知不止仙祖,便仙君也是不少,到底哪來的底氣?
見一眾兄弟看向自己,趙尋安笑著說:
“不理他們言語,一路向東便是,機緣是自己的,不是他人給予。”
說罷趙尋安領著一干人等大步往前,逾十萬仙家爭先恐后跑,卻是半點矜持未有。
一路前行,趙尋安倒是見到不少相熟的道門道人,卻是禁不住扯住一執法堂的仙家問:
“可是瘋了,宗門不允道人深入黑水一線這邊,你怎地來了?”
仙家見是趙尋安扯住自己,便笑著說:
“那都是老黃歷了,掌門仙尊特意囑咐欲待撞緣的盡數可來,便禁地之外仙家也是盡數允行,否則哪來這般多人?”
趙尋安了然,原來如此,便笑著拱手道別。
“尋安,別人都是瘋跑,你我這般慢悠悠的走,機緣可不會讓別人盡數奪取?”
宋戳子有些擔憂的說,趙尋安沉聲說,卻是禁不住扭頭,竟有十余仙君組團一起前行,鐘離漢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這般多大能駕到,那能夠開天辟地的寶物,到底有何不凡?”
看一眾仙君目標明確的走,所求定然明了,說不得便是那能夠開天辟地的寶貝,趙尋安輕搖頭認真說:
“莫要被那些言語吸引,機緣雖是天定也有波瀾,可求不強求,順心意變好。”
鐘離漢聞言點頭,與他來說機緣如何算不得甚,等待自己娘子長大成人再啟記憶才是最重!
“哎呀呀,尋安賢弟,許久不見為兄甚是想念,且來親近親近,看是胖了還是瘦了!”
圓滾滾的金算盤夸張呼喊,球般行來,張開臂膊便想與趙尋安一個大大的抱,卻被趙尋安用食指抵著眉心推開:
“莫這般親近,便這身滋油看著就覺膩歪。”
金算盤訕訕讓開,揉著眉心滿臉哀怨的說:
“你這言語便如臘月寒冰一般冷,屬實太過傷人,沒有七八九十個仙石絕對修補不得。”
見他如此楚不語面上立時升起緊張表情,卻把趙尋安臂膊死死抱在懷里,張嘴便是兩字:
“我的!”
趙尋安和金算盤同時垂了滿臉黑線,賊婆奶奶,擺這般姿態可是把己等當做了龍陽斷袖?
“再有這般言語看不踹你!”
趙尋安狠瞪眼,拍拍楚不語手背與她個笑,領著一干人等繼續前行,未及多久天色變化,十丈外黑色天幕于至高處垂落,內外一顯一隱,卻是晝夜之分。
抬起左手掐算,卦語和之前一般,趙尋安沉聲語:
“內里神識不及百丈,更有古怪氣息涌動,莫要走散,待情形清晰后再言其他!”
眾人應允,隨趙尋安大步走入黑暗。
步入一瞬趙尋安禁不住打了個冷戰,其他人更是噴嚏不斷,雖只一步之遙,可內外溫度偏差如若酷夏寒冬。
雖說空中隱約有抹冷冽月,但周圍盡是霧氣,雖說不濃卻與本就昏暗的天地罩了一層紗,目光所及皆是蒙蒙。
“怪事,佛爺可是仙祖,當寒暑不侵,為甚卻覺骨頭里邊發冷?”
宋戳子皺眉說,趙尋安深吸口氣細細分辨,忍不住看向楚不語,內里有一絲莫名陰森,卻與那名骷髏女子氣息相似。
“諸位仙家都聽好了,此地便是源地,地面聚合黑水便是源水,卻是至陰之物,萬萬不要用肉軀碰觸,小心損傷魂魄!”
“可用玉石瓶壺收斂,千萬不要忘了,與潛淵大師送來!”
那大嗓門的仙家又是呼喊,趙尋安倒是明了了此地稱謂,禁不住皺起眉頭。
源地源水皆是生命旺盛關乎天地存在,怎么會是這般陰冷之地?
這般莫說靈智生靈,怕是草木都難生存,與源地二字,怕是天差地遠。
“咦,地上這一坨是甚,怎么踩上透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