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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單個陣法倒不是太過復雜,只是環環相扣牽一發而動全身,若不能同時開解九十九便會觸動整個序列反轉,陰陽生死倒運,解陣者不死也得重傷!”
未及多久趙尋安便解析得當,隨之起身高聲說:
“除去我等兄弟還需五六十懂些陣法的一同操持,可有愿出手的?”
數千人聞言皆是猶豫,那句解陣者不死也得重傷與他們不小顧慮,若是方法不得用,自己可不就成了上趕著送死的癡傻?
見一干仙家無一人上前趙尋安禁不住搖頭,這就是來處駁雜的缺點,便沒有一點齊心協力的譜,所想都是別人冒險自己占便宜。
“這便沒有辦法了,米兄,不行咱們等下一波,先湊夠了人數再說?”
趙尋安聳肩,笑著與米二白說,米二白也是沒有想到會是這般結果,細思量本就已經耽誤不少時間,便點了點頭。
橫豎都入不得,再等等也好。
見趙尋安這個陣法大師要走一干仙家也是焦躁,可就是沒有愿意上前的,宋戳子也是搖頭:
“一盤散沙,可笑!”
“我們可以嗎?”
便在趙尋安等人往外走時,有溫婉聲音響起,趙尋安心神震顫猛然扭頭,一絕美女子用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他,身旁卻是楚伯謙。
“伯謙兄,許久不見甚是想念!”
趙尋安笑著拱手,隨之卻是略顯猶豫的說:
“你,可是不語?”
女子一頭扎入趙尋安懷里,淚水嘩嘩的落,趙尋安雙手無措,許久才輕輕抱住,笑著說:
“許久不見,卻是更加漂亮了。”
若非還有些許往日氣息,趙尋安幾乎不敢認。
楚不語變化太大,面容再無半點阿姆、趙萍兒、韻秋的模樣,便和當年霍林洞天時相比也是差了不少。
畢竟那時才得數十歲,還是個孩子心性的女兒家,如今數百年過去已是真正長大,再無半點過去的稚嫩模樣。
趙尋安說的溫柔,楚不語卻是哭的更加厲害,抽泣的說:
“尋安,你可是厭煩我,不喜歡我了?”
見楚不語傷心趙尋安緊忙取帕子與她擦拭,搖頭說:
“怎會,只是,你還是我的不語嗎?”
其實楚不語之事趙尋安在喀拉小世界與趙萍兒她們說過多次,趙萍兒和韻秋這般心思簡單的無甚想法,但阿姆這般心中藏有諸多事情的卻不然。
“夫君,我等不同一般,與你緣分便是相由心生,不語即生變化那便是心思有變,卻需認真思量,可還是你認識的那個楚不語?”
其實數百年經歷諸多,趙尋安與心愛女子猜測也是頗多。
彼此糾絆至深便會牽引變化,這般驚世駭俗之事細思量也是有所明了,祖神牽機會如何?
天地萬物可不就是一身萬象,待神識接入,自然會有變化!
萍兒、阿姆、韻秋她們也是一般,說不得與己傾心,自然便會生出變化。
楚不語這般逆向變化屬實明顯,說不得便是與自己離心離德,當年愛戀之心,已然生了徹底變化,再無那般純粹。
“我是不語啊,為甚這般問?”
楚不語抓著趙尋安與自己擦拭淚水的手,疑惑的問。
不等趙尋安想好如何回答,楚伯謙已然嘆氣說起:
“尋安,宗主讓我道聲謝,你與他配置的丹藥效果超乎想象,歸去困擾已然消失,只是他讓我與你帶一句話,可要聽?”
趙尋安點頭,笑著說:
“想來不是甚好話,伯謙兄盡管說,我洗耳恭聽。”
“宗主說,趙道友前途廣大所謀也是天大,只是這般讓一女子失去自我化作附庸,可是好?”
聽聞楚伯謙之言趙尋安心神震撼,如此言語,說不得那位宗主便是知曉自己和萍兒他們的出身,恐怕也是位亙古活下來的存在,忍不住沉聲問:
“伯謙兄,可能告知貴宗門宗主姓名?”
“宗主姓左行名不二,左行不二。”
楚伯謙遙遙拱手,面帶恭敬地說,趙尋安沉思卻無半點印象,扭頭看著梨花帶雨的楚不語,卻是若有所思點頭。
如此說來,楚不語當是尋回了自己,不再把自己放在最高,所以才慢慢變回本來面貌。
“尋安,可是因著這般變化,不喜歡我了?”
楚不語當是也與自己變化緣由有所了解,禁不住牽著趙尋安的手指問,趙尋安面色有些不太自然的笑,卻是驀然想起霍林洞天那些年的相處,心肝又是微微的顫。
張開臂膊把楚不語攬入懷,聞著秀發上熟悉又陌生的香氣,趙尋安輕聲說:
“你這樣的女子,怎會不喜歡?”
“不過你的世界并非只我,做回自己,卻是最好。”
聽聞趙尋安言語楚不語又哭了起來,知曉說的不差。
那些年所想所念都是趙尋安,腦子里真就容不下其他,可數百年歲月過去,雖說依舊是愛,但與過去相比卻是少了許多,看重的,已是其他事情。
拍拍楚不語的肩膀推開,趙尋安剛欲招呼看熱鬧的宋戳子他們走,數百人卻是齊拱手:
“道友,我等愿意出手,盡管吩咐便是。”
眾仙家也是想通,錯過數十時辰說不得會起如何變化,且趙尋安等人也是一起施為,若有危險大家一般,做那般多無用思量屬實可笑。
見眾人想通趙尋安輕點頭,選人湊齊九十九做囑咐,隨后同時開解,便聽叮叮之聲不斷,鐵環大片飛起,小半柱香時間就行過沙地。
“尋安,那些飛起的鐵環怎的又鉆入了地下?”
宋戳子回頭看,散落一地的鐵環泛著微光沉入地下,心中立時升起擔憂。
若是法陣再起便把眾人困在其中,但有兇險哪來解陣時間,屬實有些危險。
趙尋安聞言輕笑:
“放心吧,法陣管進不管出,耽誤不了你逃命!”
眾人哄堂大笑,數千仙家一哄而散往他處奔去,趙尋安一干人等直往孤峰山崖那邊行,未及多久便見到一十數丈大小圖畫。
崖壁所化乃是一騎著青牛的老叟,身著純白麻衣神情悠然,身上斜跨布兜上有李耳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