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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趙尋安思量之際,有驚喜抱怨言語在耳邊響起:
“你個混球,一頭扎進雷海可是想死?!”
“三天時間到底去了哪里,怎地半點氣息未有?”
“知不知道道門都以為你身死道消了,也就我這做哥哥的傻乎乎在此尋你!”
言語剛落緊接又是一個巴掌,倒是把有些迷糊的趙尋安給打清醒了,起身之后沖著米二白叉手深深躬,感激的說:
“累得兄長擔憂,卻是尋安的錯,罪過罪過。”
米二白用力擺手,卻是問起到底出了何事,趙尋安略作思量,卻把鑒字之事全盤托出。
他人待我誠心,又非牽扯根本,若是再隱瞞,便是小人之舉了。
“噫吁嚱,難怪這些年你總往這邊跑,黑水一線那邊去的卻是少之又少,原來竟是如此緣由!”
米二白恍然大悟的說,趙尋安訕訕笑,隨之心頭卻有念頭浮起,有些疑惑的說:
“米兄不是說來尋天傾古字的嘛,講道理也是得往那邊去,卻為甚這些年歲也是一直往東部山巒這邊行?”
“興得你有秘密,便不興我有?”
米二白瞪眼,隨之卻是異常認真的說:
“我來道門其實是為了尋找一具古仙蟬蛻,天傾古字雖也是目標,不過卻是打草逮兔子順手之事。”
趙尋安了然點頭,緊接挑眉問:
“能讓兄長這般尋找的,想來不是一般古仙蟬蛻,可是有些了不得的地界?”
米二白點頭,拍拍他的肩膀一起往懸崖處飛,輕聲說:
“那位古仙來處并非神話時代,而是更加久遠的蠻荒天地時代之前。”
“噫吁嚱,原來兄長說的乃是與祖神一般來自天外的古仙,那可就難尋了,最少百萬載以上,天地變化,說不得早便消了!”
趙尋安咧嘴,米二白搖頭,認真說:
“我家一脈與之有大因果,自有感悟,能夠感覺得出,古仙蟬蛻還在并未消散,就是存于這禁地里。”
“只是不知為甚整日里飄忽,尋起屬實不易,便如你那鑒字道本的文始精髓,蹉跎十年卻無半點頭緒。”
言語間二人已經來到巖畫之前,明月當空色如霜掛,映的天地一邊慘白,用不到任何術法,便能把巖壁上的畫面看得一清二楚,正是趙尋安在時光留痕里所見。
背光大德講法,諸多仙家若學子般認真聽,古樸畫面神韻清晰,觀之彷如身臨其境。
“尋安,你說的時光留痕到底是什么,為甚竟然能夠與你言語?”
米二白疑惑的問,趙尋安撓撓頭,思量許久卻是苦笑著說:
“不是不與兄長說,而是我也迷糊。”
“我這一生所遇屬實不少,按道理應是某一時空留于天地間的幻象,那些能夠言語的,當是留存下來因著歲月生了變化的意識神念。”
“嗯,這個解釋很到位,應當便是。”
米二白了然點頭,趙尋安卻是緩緩搖頭:
“若真那般簡單我也不會生有困惑了,兄長可知,數百年前我曾與一悠久之前時光留痕里過,可因我生起的變化卻影響到了今世,豈能是一個簡單幻象和意識神念能夠解釋?”
聽聞趙尋安之言米二白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因著過去影響如今乃至未來,這時光留痕到底是何等恐怖現象?!
“......兄弟,你說那所謂的時光留痕,會不會是可穿梭過去未來的裂隙?”
米二白思量著說,趙尋安與他豎個高高的大拇哥,以如今天地,能有這般超前思量的真就不多。
“誰知道那,以我所見當是有幾分意思。”
趙尋安點頭,緊接卻又皺著眉頭說:
“可是心里不知為甚,就覺得那種思量不對,應該是更加復雜,甚或奇異的存在。”
說罷趙尋安好奇的問:
“米兄看這巖畫,可是也與要尋的古仙蟬蛻有所牽連?”
米二白徐徐搖頭:
“不知,只是看著心中總有些莫名感覺,所以想要多看多尋,看能否找到一絲契機。”
見米二白滿臉凝重,趙尋安輕聲問:
“古仙蟬蛻與兄長異常重要?”
“自然,其來自大道法則與如今天地天差地遠的天外,據祖上說乃是真正的他方世界,若能取得蟬蛻融合,便能掌握諸多異種大道。”
“不止與我修行幫襯巨大,說不得還會有來自天外的錨定向標,若是機緣足夠就能往來兩種天地,便無上所在,也能窺視!”
米二白滿臉崇敬的說,趙尋安忍不住摸了摸胸口,心肝噗通噗通用力的跳,似乎有某些了不得的事情將要發生。
趙尋安努力平復心情,沉聲問:
“米兄,可知曉那方世界的稱謂,那位古仙姓甚名誰?”
米二白點頭,笑著說:
“彼方世界稱謂比之源地中土大千好聽的多,只兩字,便是錦繡。”
“轟”
識海有莫大天雷落,震得浪濤直沖云霄,便心肝也因之驟停,趙尋安的面色立時變得蒼白無比。
米二白未曾發覺,依舊徐徐的說:
“至于那位來自錦繡世界的古仙,名字卻是有些怪,姓李,名耳。”
識海又有天雷落,原本停止跳動的心肝倒是因之恢復,趙尋安用力抿住顫抖的嘴唇,諸般思量在翻江倒海的識海不斷起又落。
李耳,字伯陽,謚曰聃,五千年錦繡古代思想家、哲學家、文學家、史學家,道家學派創始人。
被道教尊為始祖,尊號太清道德天尊,也稱太上老君,卻與中土大千三清道祖之一,尊號一般無二!
想起太上谷與太上相處之事,趙尋安腦海真就混沌一片。
“兄弟,怎地臉面如此蒼白?”
米二白回首終究發現了趙尋安的異樣,禁不住皺眉問,趙尋安努力擠出一個笑臉,聲音有些艱澀的問:
“米兄,那位喚作李耳的古仙可有尊號?”
米二白眨眼思量,搖頭說:
“這卻是不知了,怎地,莫不是兄弟與之明了?”
趙尋安用力搖頭,見米二白面上起疑,只得苦笑著說:
“我有個不羈的思量,兄長要不要聽?”
“說便是,悶在心里把自己憋成這般模樣可是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