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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笑容,怎地如此熟稔?”
古牧華繞著圈打量趙尋安,一雙明眸大眼看的趙尋安身上直起雞皮疙瘩。
繞至身后,古牧華突然一巴掌拍向肉厚之處,卻被早有防備的趙尋安一掌截住,眼角抽動的說:
“古將軍,男女授受不親,動手動腳的,可與禮數相合?”
自打入了太皇黃曾天,趙尋安與天人的認知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因著老村子的緣由,趙尋安與天人有過不少了解,諸多古籍道藏里的講解都是不惹塵世污穢,秉性高潔清遠,與蛻凡仙家一般無二。
只是壽歲不得永久,待五衰之后魂飛魄散不入輪回,與這世上身影再不得見。
曾有道家大德猜測,所謂天人并非生靈,而是世間諸般美德真善經大道法則與三十六重天的投影所化。
如此猜測雖說大多認為不羈,可也有部分修真認可,且并非尋常,而是修行界的翹首。
趙尋安當年看到也覺有理,便那般完美秉性,真就與塵世生靈大相徑庭,畢竟生靈與五行駁雜里孵,只要活著便必然有諸多欲念。
畢竟活著,就是最大的欲。
而天人無憂無擾生生死死不入心,便六道輪回不取只得消散天地也不悲,反倒如同回歸吉祥母胎般高興,如此通達,可是塵世生靈能夠相比?
便是老村子一干血脈駁雜的天人后代也是秉性純良,真就讓趙尋安生出天人天性的感悟。
可自打步入太皇黃曾天所見,原本的天人認知摔得粉碎。
還不惹塵世污穢秉性高潔清遠,全他娘是臆想,整個一群俗得不能再俗的大家俗人!
大庭廣眾之下拍打男兒肉厚之處,便中土大千魚龍混雜處所怕是也很少有人做得出來!
“賊婆奶奶真就是你,那日回來卻是跑哪去了,便神識錨定都消了,想要瀉火都沒得去,!”
古牧華右手一翻捉住趙尋安的手,布滿老繭的左手便在那里搓泥般的摩挲,便她這做派福生天女都懵了。
這是作甚,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調戲良家婦男?
早便聽說邊陲兵將放蕩不羈,可古將軍終究是女子,這般做派也實在太過饑渴了吧?!
“嘭!”
便在福生天女犯迷糊之際,兩人掌心同時爆出火焰,氣浪洶涌把屋里桌椅撕扯的碎了一地,便屋頂也被轟出一個大洞。
若非護衛撐開結界護住,身體孱弱境界低下的福生天女,九成得受重創!
“好本事,那日城關之外袒胸露背,可是為了接應賊寇?”
抽出麻木雙手,古牧華徐徐后退擋在福生天女和護衛之前,腰間青鋒已然入手,滿臉戒備的看著趙尋安。
“便這般松懈的防護,我若真想與福生天女下手,怕是早便得了。”
趙尋安搖頭,把那日事情細說,聽聞被術法火球打個正著便衣衫都被抹去,古牧華先咧嘴隨后又是倒吸一口涼氣。
那可是能把布有法陣加了符箓的城樓轟的粉碎的攻伐大術,若是臨到自己頭上怕是必死,可眼前男子竟然只是衣衫破碎,難不成他的身軀乃是金剛所制?
幾人相對無言,思量許久古牧華開口:
“真的與賊寇無有關系?”
“若真有關系,仙石已然得手我卻半裸斷后,可不是傻?”
趙尋安眼角抽搐的問,福生天女古牧華還有護衛聚堆竊竊私語,得有小半柱香才散開,齊齊與他點頭。
看她們這般做派趙尋安忍不住嘆氣,可算知曉何為無頭腦,這三位便是。
“你真的有把握與賊寇手里把靈石奪回來?”
“須知我等連番大戰也是徒勞,就憑你這般羸弱身軀,真就讓我懷疑。”
古牧華皺眉說,趙尋安卻是笑:
“懷不懷疑那是你的事,橫豎你們所下通告就是空手套白狼,便個定金都不予,成與不成,與你等有何損失?”
聽聞趙尋安如此言語,三位女子皆是恍然大悟,真就是,人家有何圖自己的?
看她們這般表情趙尋安禁不住仰頭望天,真就是奇葩,若非自己想要尋個有根底的身份,真就搶了仙石便跑。
千枚仙石百枚仙石哪個重,傻子都明白。
“不行,怎地也得仔細稱稱你的斤兩,便這般細皮嫩肉的,若是落到賊寇手里可不就便宜了她們?”
古牧華用力擺手,趙尋安卻是垂了一臉黑線,這說的都是什么混賬言語。
還天人,花街柳巷兔兒堂里打滾的女流氓還差不多!
“稱便稱,不過與你說個明白,我的術法堪稱一絕,兵刃更是犀利,但若沾身,非死即傷!”
趙尋安點點頭,攤開左手水靈立時凝聚成球,緊接噗的一聲,一條火靈化作的赤紅小魚于中顯現,搖頭擺尾的游,屬實活靈活現。
隨之天晷與手中現,只是緩緩落刀,便有風雷之音起,破屋里的三位女天人都是有見識的,立刻同時倒吸涼氣。
水火不容做相容,刀鋒落處便皮膚都是刺痛,眼前仙家,與水火術法攻伐大術定然精通!
“......稱斤兩又不是搏命,用甚的術法兵刃。”
古牧華用力搖頭,舉起一雙拳頭笑瞇瞇的說:
“不較量術法真訣,便是拳腳論輸贏,可敢?”
聽聞如此言語趙尋安禁不住咧嘴,自打渡過虛空海,自己的氣力和身軀強度變得超乎想象的強大,女流氓竟然想和自己較量拳腳,可不就是壽星老上吊?
“敢。”
趙尋安點頭,憋笑問:
“輸贏如何定,莫不是打死?”
“都說了不是搏命,打服便可。”
古牧華皺眉,看著眉清目秀,怎么張口閉口便是死啊死啊的,這秉性貌似有些暴力啊。
“那便好,你先來我先來?”
趙尋安再點頭,古牧華瞬間及身一拳打向鼻梁,在他橫臂抵擋之際一個撩陰腿踢向下部:
“戰場廝殺哪來的你先我先,不懂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
旋身避讓,趙尋安一個大甩肘狠狠砸落,帶起的氣流若狂風呼嘯,本來撐臂欲擋的古牧華臉色驟變,一個側滾躲閃,肘尖緊貼后背滑落。
“哧”
金絲軟甲如同紙糊般撕裂,露出古牧華黃玉般肌膚,不過僅只三息不到便有血珠滲出,很快就是血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