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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凌舟厲喝:“即便是守星人,來我甲一宗也該通報。小輩,你擅入宗門,插手我宗內部事,知不知道,即便老夫剛剛殺了你也情有可原。”
王芥點點頭:“知道。但長老可沒能殺了我。”
蕭凌舟目光一凜。
溪流道:“長老,王芥是我帶入宗門的,長老要怪罪可以怪罪弟子。”
蕭凌舟盯向溪流:“你以為我不敢嗎?別以為仗著宗主撐腰可以橫行。老夫行事不是你可以評論的。”
溪流恭敬:“這是自然。晚輩只是見蕭暉師弟都出刀了,唯恐長老誤傷,畢竟蕭暉師弟可是我甲一宗天才,代表蕭氏,不容有失。”
蕭凌舟冷冷掃了她一眼,又看向王芥。可惜了,剛剛沒能殺了此子。
多好的機會。
這時,云見恭敬行禮:“長老,晚輩們有過錯,可也罪不至死,請長老給族弟與弟妹一個機會。”
“閉嘴。”蕭凌舟怒喝,蕭氏的謀劃硬生生被破了,這弟妹二字聽著刺耳。
蕭暉行禮:“長老,不管發生何事,洛思始終是我蕭家嫡女,不該這么死。”
蕭洛思面朝天空行禮:“長老,此事與我無關,我。”
王芥打斷:“兩情相悅沒什么丟人的。要怪也是怪云來太急了。”
云來張嘴,什么怪?跟他有什么關系?
王芥看向云來,責怪:“以后行事莫要沖動。你看看你,讓人家蕭姑娘名聲不保。”
云見也瞪了眼云來:“記住了,抓緊時間請長輩向蕭氏提親。”
云來徹底無話說了。
云見這話就是警告他別亂說話。
蕭洛思盯向王芥與云見,她明白了,這是云氏拒絕蕭氏的辦法。
蕭氏為了斷掉云氏與聯盟的關系,不惜讓她做出勾引云見這種事。而云氏為此準備了這一手應對。從未有人考慮過她的感受。她只能任憑擺布。
蕭凌舟怒喝:“爾等小輩少胡說,我蕭氏嫡女不至于落魄到嫁給一個廢物。”
云來臉色難看,這老東西。
這時,溪鶴到了,“蕭長老,何時這般憤怒?”
蕭凌舟看到溪鶴到來,知道這件事只能到此為止。說到底,萬般謀劃都在暗中,是抬不上明面的,否則蕭氏丟的人只會更大。
聚會散了。
其他人想聽也聽不到。
而接下來時間,宗門議論最多的必然是云來與蕭洛思,還有王芥的到來。
王芥拉著云來就跑了。現在不走更待何時。
云來很想發火,但看著云見都跟王芥說說笑笑,愣是什么都說不出。
還有個溪流師姐。
另一邊,蕭暉也帶走了蕭洛思。
“云來兄,如果能成就這門親事,不用謝我,都是朋友。”王芥很是熱情的拍了拍云來肩膀,然后不等云來說話,直接走人。
溪流對他們笑了笑,也走了。
原地只剩云來與云見。
云來一臉苦澀。
云見拍了拍他肩膀:“有些事也該告訴你了。”
繁星崖,王芥返回,閉目養神。
他在甲一宗的消息必然會傳出去。但自己在這繁星崖,大部分人都不知道。
該他做的事做完,接下來就與他無關。
第二日,溪流到來,還帶來了一則消息:“蕭洛思夜會云來,云氏與蕭氏這門親事板上釘釘了。就算蕭氏不愿意,除非拍死蕭洛思,否則臉丟的更大。”
王芥驚呆:“什么情況?蕭洛思真看上云來了?”
溪流搖頭:“蕭家這位嫡女很聰明。不管是蕭氏謀劃還是云氏謀劃,她都是顆棋子。而昨日聚會上,她這顆棋子甚至差點被滅掉。”
“或許是此舉讓她想通了吧。不惜夜會云來,自污名聲,也要坐實與云來的事,如此,蕭氏再有謀算也用不到她。”
“云來嘛,一個稍微可以算是精英的修煉者,在云氏地位不高不低,這樣的人不出意外,能平安一輩子。這或許就是蕭洛思現在最大的渴望。”
王芥明白了,贊嘆:“假作真時真亦假,此女這么做徹底擺脫了爭斗旋渦,倒是可以安穩了。”
“說起來也算是我們對不住她。”
溪流笑看向王芥:“沒什么對不住的。你可知蕭洛思當初拉攏你,也不過是利用你,等你無用之后拋棄。她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蕭氏嫡女,可以利用任何人。”
“若非此次打擊太大,也不會這般心灰意冷的要嫁給云來。”
“不過這么一來,星宮要坐不住了。”
“一向低調的云氏,一手拉聯盟,一手拉蕭氏,有意思。”
蕭氏已經不可能再推出一個女子去破壞云氏與聯盟的聯姻了。
接下來有什么手段也是溪流要考慮的。
王芥以為可以繼續修煉,直至達到游星巔峰。卻沒想到也就安靜了數日時間,溪流傳來不好的消息。
無間之計出錯,謀局者三號被扔出了不走觀,且廢掉修為,不走觀以此警告星穹視界。
幾乎是同一時間,寒煙渡口也將一個人的尸體拋在千江無涯,那個人,同樣是星穹視界的人。
虛織,聽瀾神色沉重,“是我急躁了,中了星宮的計。”
當初沈舟特意去黑白天,以黑白天可以置身事外為條件,讓黑白天無法傾向星穹視界。
針對此事,無論王芥還是聽瀾,亦或者任何人都會有一個猜測,就是星宮在拖延時間。他們拖延時間的唯一作用就是等待星位強者誕生。
為了應對星宮誕生星位強者,當時虛織就下令,全力攪亂星宮的布局。
但這還不夠。
一旦星宮出現星位強者,此前的種種針對都將無用,星穹視界會直接跌入深淵。星穹視界不敢賭,一切謀局加快了速度,這才導致出錯,被星宮抓住破綻。
當破綻露出的一刻,他們才知道中了星宮的計。
聽殘嘆口氣:“不怪你。誰也不敢保證星宮何時能誕生星位強者。這個魚餌,我們非吃不可。”
聽瀾看著聽殘背影,不安:“即便現在也沒人敢說星宮究竟何時能誕生星位強者。無間之計出錯,不走觀對我們態度大變,而寒煙渡口更是殺了我們的人,導致我們在東斗橋柱布局幾乎全敗。”
“萬一星位強者真能誕生,我們到時候連一絲反抗之力都沒有。”
“花兒國那種了解過往的宗門就因為星位強者四個字明確表態不會支持我們。”
聽殘道:“我們現在做的一切都基于一個前提,那就是不會誕生星位強者。”說到這里,他轉身看向聽瀾:“如果真有星位強者,我們也不會與星宮博弈,不是嗎?”
聽瀾明白了,目光堅定:“我會徹底忽略星位強者,只跟星宮博弈,一決生死。”
聽殘無奈,這是沒辦法中的辦法。
如果萬事都考慮星位強者,星宮能把他們釣死。不過,也有可能作繭自縛。
“宋老鬼已經去北斗橋柱了。云氏與聯盟聯手,等于站在我們這邊,而今蕭氏那嫡女都要嫁去云氏,這對星宮不是好事。”
“無論如何北斗橋柱不能出問題。”
聽瀾點頭:“我明白。”
北斗橋柱,繁星崖,王芥聽到了完整的無間之計。
其實很簡單,不走觀有星穹視界的人,也有星宮的人。星穹視界那位謀局者布局將星宮的人騙入了不走觀秘境,以此讓不走觀對星宮不滿。卻沒想到急于求成,自己被星宮的人揭露在不走觀面前,功敗垂成。
此事盡管星宮也不討好,可在不走觀看來,一切的源頭就是星穹視界那位三號謀局者。
不殺已經是留了情面。
溪流走了,讓王芥隨時等候通知。
星穹視界一下子損失東斗橋柱大半布局,或許有用得到他的地方。
不過這種情況下,王芥也無法安心修煉。
他去找白原了。
剛走出繁星崖就看到溪流被人堵住。
是甲一宗的百星境長老,讓溪流與王芥不得離開繁星崖。
王芥心中不安。
云見的事暫時解決,蕭氏再怎么布局也與溪流無關,為什么把溪流也堵在繁星崖?
溪流與王芥返回。
“師姐,你什么都沒做,蕭氏憑什么把你也堵在繁星崖?”
溪流看向遠方,云淡風輕:“星宮的反擊不止東斗橋柱,好不容易抓到一次破綻,肯定往死里整。”
王芥目光瞪大,莫非?
溪流看向王芥,微微一笑:“師弟,我們切磋一下吧。”
王芥深呼吸口氣,摒棄雜念,其實他早就想跟溪流試試了。一個滿星會武的驚鴻,一個游星會武的溪流,都深不可測。
“這個時間段不合適吧。”
“這個時間,正合適。”
“那就得罪了。”王芥抬手就是雨劍術,兩柄劍攔在身前,天空下起了雨。
雨水滴落,每一滴雨水都可以是一道劍氣。
溪流抬手,看著落于掌中的雨水,“雖粗淺,卻很有潛力,這就是中奕前輩的辰法嗎?”說著,反手五指彎曲,看向王芥,“任何一門戰技,無論初始如何,運用得當都可以很強。”話音落下,抬手抓向前方。
雨劍氣剎那間朝著那五指虛影斬去,擒空手,溪流施展的是甲一宗十八絕技之一的擒空手。
王芥本以為雨劍氣可以將擒空手斬碎。
可驚訝發現擒空手太凝實了,這種凝實肉眼都看不清,卻蘊含了辰力。他剛開始已經觀氣,明明溪流體內的氣匯聚于掌并不多,但就是能凝實出如此厲害的擒空手。
截劍術自動攔截。
兩聲輕響,擒空手握碎劍鋒,擦著王芥腦門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