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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芥將顧承霄高高拎起,眼中少有的露出殺意:“你莫非忘了,我也是星道師。藏頭露尾的手段還想搞多久?”
顧承霄臉色漲紅,死咬著牙發出低吼:“你,你找死,王芥,我,我會讓你,不得好死。”
王芥冷漠:“之前陪你們玩玩還當真了。我師父讓我當游星魁首,我沒理由不去當。你,不配做我的對手。”
“給我轉告星宮,如果我師父有什么事。”
“我王芥窮盡一生都會讓星宮破碎,讓你們三家尸橫遍野。”
說完,用力一扭,將顧承霄脖子扭斷,松手,任由其尸體掉落,砸在地上,如同垃圾。
無數人看著王芥。
他,在威脅星宮。
王芥不在乎星宮會如何,他們本就是死敵。
狂妄?
無知?
無所謂。
一刻的宣泄也是宣泄,誰說,說了就一定要做到。人世間的一切皆身不由己。
該說說,該做做。
這才是野草的風格。
星宮,書讓閉起雙目,久久無法睜開。
大衍星師聲音傳來:“你這位弟子真霸道。以游星境就敢威脅星宮。可惜,鋒芒畢露只會夭折。有的人就是很謹慎。”
“不過他對你這個師父倒是真在意。”
書讓沒有說話,周邊陷入沉寂。
擂臺轉眼恢復。
王芥出現在擂臺下,一旁,溪流目光明亮的打量著他。
“怎么了?”
“知不知道,越霸氣的男人越討女人喜歡。”
王芥無語:“不覺得我無知?”
溪流笑了笑:“唯有無知才敢做一切想做之事。隨心所欲不是挺好。”
“顧家應該氣瘋了。”王芥道。
溪流看向擂臺:“從自身利益考慮,你越是如此,星穹視界越在意你。你沒做錯。”
說話間,兩道身影出現在擂臺上。
宋裳,沈寰。
無論怎么看,宋裳都不是沈寰渴望的對手。
可偏偏他們就是對手。
沈寰有著無與倫比的防御,直接朝宋裳而去。宋裳發絲的光芒如同太陽,辰力運轉,每一點辰力都將沈寰打的難以存進,盡管無法傷到沈寰,卻硬生生遏制了沈寰所有動作。
不得已,沈寰唯有施展歲路接近宋裳。
可宋裳卻先一步擋在了沈寰前方。
歸藏步。
論步法,沈寰的歲路竟也無法超越歸藏步。宋裳將歸藏步發揮到了可怕的程度。
王芥羨慕:“那就是星道師可以學的歸藏步?”
溪流點點頭:“歸藏步是每一位星道師必學的步伐。起初沒什么特殊,可隨著領悟加深能發揮出難以理解的威能。傳說有人能以歸藏步,倒轉時空。”
王芥震動:“倒轉時空?”
溪流道:“只是傳說罷了。現實中沒人見過。不過星道師本就是宇宙至強。能讓所有星道師放棄其它步法,專修歸藏步,可以想象這門步法有多厲害。”
說到這里,她對著王芥一笑:“想學嗎?我教你。”
“你會?”
“會啊。”
“不是說唯有星道師才能學?”
溪流嘴角彎起,看向擂臺,沒有回答。
王芥臉色肅穆,這個女人,是星道師。
是啊,他怎么沒想到。
不是所有的星道師都出自星宮。
甲一宗,誠壹道這些龐然大物同樣可以有星道師。
也就是說溪流走過了七輪會武還無人知道她是星道師,甚至無人知道她究竟擅長什么。
莫名的,王芥看向聽晨。
這一刻的溪流與滿星會武時期的聽晨多么相似。
一樣的無人問津,所有人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幾人身上。可能走到最后的,偏偏是這種人。
不再多想。
宋裳與沈寰一戰已經到白熱化。
沈寰在釋放氣技,將自身之氣化作圓盤朝著宋裳碾壓,沿途虛空墜落,被沉甸甸的壓迫。
然而依舊在歸藏步下被不斷削弱,最終散去。
沈寰的一切手段面對宋裳都無用。
宋裳也沒有立刻終結沈寰的戰技,兩人就這么僵持。
又過了一會。
沈寰看著宋裳:“為什么不出手?”
宋裳平靜:“我一直在出手。”
沈寰搖頭:“你可以贏我,偏偏沒有,要么在防備接下來的戰斗,想留一手,要么就是看不起我。”
“宋裳。不管因為什么原因。”
“我沈寰都不會被人看不起。”說著,體表,辰力運轉,同時運轉氣。
王芥挑眉,氣與辰力同時運轉?
而且還不是星道法。
這沈寰這么狠嗎?
外界常識就是氣與辰力同修不得善終。
星道師之所以是例外,因為他們的同修,只是將其中一股力量作用在了星盤之上,本身主修的還是一種力量。可以是辰力,可以是氣。
而沈寰竟然真的同修兩股力量。
生與死的力量同修。
這是找死。
星宮,有人怒喝:“沈家怎么回事?自己人還拼命。宋裳的力量是留給星穹視界的,不是他沈家。”
“沈寰早已被沈家放棄。現在沈家一門心思放在沈鑒身上,對他根本沒有約束力。”
“何況沈寰本人也不在沈家。”
“以后這種沒有約束力的弟子要么徹底廢掉,留著礙眼。”
會武星空,擂臺上,沈寰體表,氣與辰力如同兩道無法相交的平行線不斷在體表穿梭,形成了詭異紋身,伴隨而出的是難以理解的讓宋裳都覺得心悸的詭異感。
本能告訴宋裳必須出手,可性格卻讓他無法出手。
他希望看到這生與死力量碰撞的一幕。
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看到的。
穆然間。
氣與辰力形成的兩條線忽然交匯,不斷纏繞,形成了詭異的類似符號的東西,看起來又如同印記,在沈寰體表不斷烙印。每一處烙印都似乎印入表皮之內,即便他都面露痛苦。
而每多一處烙印,他的詭異氣息便暴漲一分。
星宮,書讓目光盯著光幕,看著詭異的沈寰,眼底深處不知道在想什么。
終于,沈寰忍不了發出低吼,揮手朝宋裳拍去。
明明相隔遙遠,詭異的力量卻瞬間到達,宋裳只能下意識腳踩歸藏步避開,然而這次歸藏步都沒能徹底避開,讓他整個人連同虛空一起被震退。
宋裳第一次受傷。
他震驚看向沈寰,究竟是什么力量?看似虛空被震退,實則,虛空未動,而是另一股深層次的力量將他裹挾著震退。這股力量是他從未接觸過的。
這就是生與死的力量嗎?
沈寰一躍而起,直接沖向宋裳,宋裳再次施展歸藏步,可隨著沈寰的出手,虛空崩潰,以整座擂臺為中心朝著四周破裂。
宋裳踩著鎖鏈朝就近的星辰上沖去,沈寰抬手,一掌打出,隔空掌力印在宋裳后背,將宋裳打落鎖鏈,朝著下方墜落。
無數人震撼看著,宋裳不會要敗吧。
星宮不會看錯。他們能將宋裳推出來就一定不會錯。沈寰不應該贏得了才對。可如今是怎么回事?
沈寰一躍而下追著宋裳出手,不管宋裳是否墜落,他都要徹底釋放自己如今的力量。
他眼中的理智在消退,整個人散發著衰敗的腐朽之氣。
大地之上,溪流抬頭望著,“很平靜。”
一旁,王芥深深看著墜落的宋裳。宋裳眼神很平靜,平靜的可怕,不像被打傷的樣子。
沈寰陡然出現在宋裳下方,雙手抱握,轟
自下而上,將宋裳轟向天空,砸在擂臺背面,穿透擂臺被轟入星空。
沈寰再次追去。
一次次擊打宋裳,與其說他在攻擊宋裳,不如說在釋放自己的力量。
數十次攻擊后,沈寰才落向擂臺,喘著粗氣。
體表,生與死形成的符號淡去了大半。
宋裳砸在擂臺上,毫無動靜。
所有人屏住呼吸看著宋裳。
不會死了吧。
沈寰劇烈喘氣,眼中沒有半分高興,反而是無力,與落寞。
還是沒用嗎?
這才是怪物。
宋裳捂住胸口,咳嗽兩聲,坐起,抬頭遙望沈寰,“結束了?”
沈寰深深吐出口氣,苦笑:“結束了。恭喜你獲勝。”
宋裳拍了拍衣服,轉身走人。
沈寰消失于擂臺之上。
光幕前,無數人茫然,這就結束了?發生了什么?從頭到尾好像都是宋裳在挨打,他怎么還贏了?
看得懂的沉默,看不懂的也沉默。
沈寰認輸時的眼神刺痛了很多人,那種不甘充滿了無力。
擂臺下,王芥看著宋裳,剛剛起來拍衣服上灰塵的動作,三爺也做過。
這些人都有這個習慣嗎?
大鵝沒了,隨后出現在擂臺上。
對面,站著聽晨。
聽晨一臉黑,而單幽則松口氣,甚至包括三爺都輕松了一些。不是大鵝給他們壓力,而是誰也不想跟一只鵝打。
算她倒霉。
大鵝在擂臺上張開雙翅很是威武的扇了扇,嘎嘎。
王芥想笑。
聽晨握緊拳頭,想到文卿悲慘的一幕,尤其最后臉上糊鵝屎,想想雞皮疙瘩都起來。忍不住出手了,直接就是光陰三劫。
扭曲影子與自身。
大鵝身體一扭,沒事。
聽晨怔住了。
看到這一幕的所有人都愣神。
沒事?
大鵝再次揚起翅膀嘎嘎大叫,然后兇猛的朝聽晨沖去,看架勢要啄死她。
在大鵝眼里沒有男女,只有公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