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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傾歌血水化作一柄劍刺向秦小書,秦小書一指再次打穿后傾歌身體,但后傾歌的血水中,有一滴也落在他肩上,下一刻,肩部破碎,秦小書步步倒退,看去,還是受傷了。
“后家橋上法,以血作劍,果然厲害。”
后傾歌面色蒼白,看起來就失血過多。
秦小書捂住肩膀,“可你還能施展幾次?”說著,再次妙有縱,整個人化為旋渦,無論對方辰力還是劍氣多強,都會被虛空拖拽,這擂臺,早已遍布虛空之力。
沒用了。
眾人看著后傾歌染血的身體,就算再來幾次橋上法最多重創秦小書,可只要這場結束,秦小書狀態就能恢復,根本影響不了他下一次比試。
很多人惋惜。
后傾歌展露了足夠的天賦,可依舊跨不過虛空的門檻。
劍池,后曉目光黯淡,傾歌姐,你盡力了,若家族肯將資源傾斜給你,何嘗沒有贏的希望。此戰,敗的不是你,是整個后家。
正當秦小書要出招時,一種難以形容的寒意降臨。
他下意識妙有縱躲避。
可眼前一抹寒光閃過,視線不斷倒退,看到的是自己的背影,這是,頭被斬斷了?
怎么會?
前方,后傾歌放下劍,平靜閉眼。
而此刻,別人都沒反應過來。
什么情況?不是被壓制了嗎?不是落入下風嗎?這怎么突然反轉了?而且一劍解決戰斗。
秦小書什么時候這么弱了?被人一劍抹殺。而且是頭都被斬斷了。
劍池,所有人目瞪口呆,傻眼了。
“這什么劍法?”
“沒見過,關鍵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此劍法居然能將身入虛空的秦小書一劍斬殺,為何她一開始不用?”
“這賤人肯定偷學了外界劍法,一定要審問她。”女子怨毒大喊,徹底憤怒了,不僅有怒意,更有恐懼。一劍抹殺秦小書,是否也意味著可以一劍抹殺任何人?
那可是秦小書,不走觀秦小書。
身入虛空,還有比這更難殺的嗎?這賤人能殺一個秦小書,就能殺任何人,包括自己和自己的孩子。
不行,絕對不行。
劍池沉默了。
哪怕支持后傾歌的人此刻也不說話,誰不想得到這種劍法。
“待她歸來,必讓其交出此劍法。”一道聲音下了定論,整個劍池都無法敢反駁,因為開口之人,是后劍主,劍池之主。
王芥驚嘆看著后傾歌。
那一劍驚才絕艷,可以說是他見過所有劍法中最強的。此女從哪學來的?
果然不能小看修煉界的任何人。
自己可以憑借護腕與種田達到如今的地步,其他人也各有機緣。
護腕不過是某一套外物中的一件罷了。
那個圣星聯橋必然存在更夸張的力量提升方式。而眼下的四座橋柱未必沒有。
如今回想起來,司耀說的沒錯,如果是當初映陽戰場上的自己,連前二十走進不去。那時候自認以破星境能贏游星境,信心十足,實則眼界太窄。
天才與普通人的差距真的可以有這么大,大的超乎普通人想象。
星穹視界的權威保住了。
后傾歌贏。
已入前二十。
擂臺戰繼續。眾人視線不斷轉移,看向了下一場,王芥,元牧。
王芥收回視線,看向前方。
元牧也同時看向他。
彼此對視。
接下來該輪到他們了。
元牧打量著王芥,沒想到自己真有機會結果了此人。
星空會武前,有人找到劍庭,讓劍庭高層給他帶過話,如果星空會武遇到王芥,一定要贏。
說的是廢話,他當然要贏。
可對方帶話來的態度卻也讓他震動。
那人似乎逼的劍庭都給他壓力,不管發生什么都要贏王芥。
而今,真輪到自己了。
都欠揍,是此人的話,很狂。既然狂,就打到他不敢狂。
阻隔緩緩消失。
王芥遙望元牧,直接一指點出,隔空氣勁試探。
對于元牧來說,這輩子最丟臉的時刻莫過于悟道茶分派。
悟道茶有七杯,無一是他,此事是他無法原諒的。
出生于劍庭元氏,自小就被整個劍庭,乃至整個古劍橋柱確認為練劍奇才,不在鬼才元白之下,元氏對他的期望是成為守星人,所以,他自小就將守星人定為目標,除此之外,任何修煉者在他眼里都沒有價值。
與寒煙渡口聯姻,名為入贅,實為取代。他有絕對的信心,只要進入寒煙渡口,必可將寒煙渡口納入劍庭掌控,這是他的信念,同級別,無出其右。
悟道茶的分派對他是巨大的侮辱,他沒有說什么,然而內心早就按捺不住想要與任何一個悟道茶獲贈者對決,其中最理想的人選就是少孤沉,因為他們的經歷太像了。
一個是劍庭元氏,一個是誠壹道少氏。
憑什么這少孤沉能獲贈悟道茶,他不可以。
他如此,整個劍庭也都在憋著一口氣。
王芥這個對手雖然含金量差了點,在眾人看來也遠遠不如少孤沉他們,但無所謂,一個個來,總要有個開始。
隨手一揮,辰力凝于指化劍氣,將王芥的隔空氣勁打散。
“我沒時間陪你玩,用出你全部的手段。”這是元牧的話。挑釁中也充滿了無視:“不是想揍我嗎?”
黑白天,無數弟子看著光幕,盡管很多人不滿王芥,但此刻王芥代表的是黑白天,他們不禁怒罵元牧。
一個連悟道茶都沒得到的人憑什么瞧不起王芥?
知行雪面色凝重,身后,小藍皺眉:“主人,王芥有希望贏嗎?”
“很難。”知行雪看著光幕:“如果不是獲贈悟道茶,沒人認為他可以贏。現在外界看來他的贏面其實不在他自己,而在于星穹視界對他的認可。”
小藍感慨:“一個滿星境能匹敵六道游,在我第四星云古今未有。本以為可橫掃星空會武,卻沒想到這一個個都這么可怕。”
“這里匯聚了四大橋柱最強妖孽,匹敵六道游是基本。就看王芥到底超出了多少。”
風語星,擎正呸了一聲:“裝的小白臉,老大,錘死他。”
老五,洪劍他們沉默看著。
宗承平等人也都望著光幕,若是以前,鎖行間都沒資格看星空會武,而今因為王芥,他們可以看到了。也希望能看到最后。
擂臺對面,王芥挑眉,點點頭:“我不急,你可以先開始。”
元牧平靜看著王芥,“好,那就盡快結束。”說著,抬臂,劍指另一個方向,那里站著少孤沉。他緩緩轉頭,看去:“希望我的下一個對手,是你。”
少孤沉難得開口:“一樣。”
身影驟然消失,元牧以極快的速度朝王芥而去,沒有任何花俏,就一劍斬落。此劍將辰力凝聚到了極致,落下的一刻,虛空都被劈開一般,肉眼可見形成兩柄利劍朝兩個方向撕裂。
王芥驚訝,好剛猛的一劍。本以為此人劍走輕靈,卻沒想到是這種路子。
這一劍攻擊的其實不是他,而是整個擂臺。
所有劍氣劈開后凝聚于高空形成了另一柄劍。
元牧目光冷漠,星穹視界,好好看著,你們承認的人在自己一劍之下有多狼狽,少孤沉,這一劍也是給你看的。
少孤沉深深看著,相當厲害的一劍,縱觀整個滿星能會武,能接下的不會超過十人吧。他將自己代入此劍之下,想破解,不能硬碰,觀劍于微,是右邊。那里是這一劍的破綻所在,那個王芥能找到嗎?
剛想到這,看向王芥的目光一怔,此人在干嘛?
這不僅是少孤沉的疑問,也是所有人的疑問。
他們看著王芥站在原地動都不動,就好像反應不過來一樣。
完了。
此等剛猛劍法,等的時間越長其威力越強。
莫非真是反應不過來?
元牧雖小看王芥,卻也沒想過一劍就能將其解決,在他想法中,這一劍足以讓王芥狼狽受傷,這是對星穹視界的不滿。
可此人莫非真連這一劍都接不住?
剛想到這,王芥彎曲手臂,氣與力合,手中,劍落,隨手一斬,斜著斬向元牧的一劍。
劍與劍撞。
一聲輕響,巨大的力量不僅遏制了元牧的劍威,更將他反過來蕩開,一劍,將元牧震退數十米,落地的一刻甚至后退了一步。
元牧駭然,不可能,硬碰硬?
無數人也被這一劍驚訝到了,這是在正面回應元牧的劍法。
王芥抬頭,看向元牧:“我有時間陪你玩,用出你全部的手段。”
同樣的話,換了一個字,而說話之人卻不同了。
元牧怔怔看著王芥,原本平靜冷漠的目光變了,帶著笑意與,期待,“我倒是小看你了,好,我有手段,你一個個試,看你能試到第幾招。”。
說完,一躍而出,劍斬擂臺。
王芥同樣抬劍,看準了元牧劍數,乓的一聲硬接,霎時間,擂臺上劍影翻飛。兩人以極快的速度于擂臺之上硬拼劍法。
彼此都沒有施展什么特殊戰技,就是想以劍法強壓對方。
元牧有他的驕傲,他是劍庭最精英的弟子,自小練劍,對方憑什么能與他比劍?
而王芥,沒那么多想法,單純的就是自己會用劍,那就試試劍庭的奇才。
一時間,無數人被兩人的劍法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