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等兩天再去三渡河大隊吧,先在家歇兩天,你去把藥先歸置了!”
“哎,聽你的!”
“南南,跟你爺爺說一聲去!”
“哎!”
把兒媳婦牽進屋,朱秋菊馬上就吩咐起事情來。
等李富貴和李向南都出了門,她又馬上拉著秦若白的手,把她按在桌邊坐著,去倒了一杯白開水,遞過來后,輕聲笑道:“這往后一段日子,可不能喝茶了啊!茶是醒涼的!”
“曉得的,媽!”秦若白乖乖的捧著茶杯,淺淺的喝了一口,嘴里喉里心里都是暖暖的。
“南南是醫生,他給你看過了沒?大概預產期啥時候?”朱秋菊自己也有些激動,忙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嘰咕嘰的喝了一大口壓壓驚。
秦若白搖了搖頭,“他大概是太興奮了,帶我去醫院做了B超后,還沒跟我說……”
“這小子……”
“哈哈哈!”陸阿姨跟吳晚春已經坐在了門邊忙活起來了,聽到這話忍俊不禁的笑了笑,“秋菊,小李啊,屬實是樂壞了!”
“可不是嘛!回頭我再問問他!”朱秋菊笑著估算了一下,“不過大概日子,差不多也就是十月份左右的事情!沒事兒,咱們慢慢的準備!”
“嗯!”秦若白乖乖巧巧的點頭。
“秋菊,沒事兒,這不還有我和晚春嘛,我們一起準備!這兩個孩子就差幾個月,一應物事兒咱絕對置辦妥當了!”陸阿姨熱情的拍著胸脯。
“多謝嫂子了!”朱秋菊感激的笑了笑。
“你像衣褲鞋帽尿布,紅糖雞蛋小米,生產日子還長,每月添置一樣,都足夠了!哎呀,一想想咱兩家的娃能一塊兒長大,我就開心壞了!”陸阿姨笑著把視線看向屋內,很快又挪出來落到對面的吳晚春身上,嘴角都合不攏了。
朱秋菊曉得她是真開心,便頻頻點頭,不忍落了她的美意。
“若白!”
門口傳來一聲呼喚,秦若白隨即站了起來,喊道:“爺爺!”
“好事兒啊!”李德全拄著拐杖進來,朝兒媳婦便揮了揮手,坐在了太師椅上,“秋菊,把掛歷拿來。”
“噯!”朱秋菊曉得公公要干什么,便把門后的掛歷取下來遞了過去。
瞧李德全翻著日歷很是認真,秦若白不太理解,滿臉的好奇。
“爺爺,這是做啥呢?”
“你爺爺在看天干地支,回頭取名字要用的!”朱秋菊笑著解釋。
“噢!”秦若白立即含笑紅了紅臉。
自己一懷孕,整個家的風向好像又濃了幾分,更是圍繞自己為中心了。
孩子剛剛查出來,爺爺就在準備名字了!
“南南咋還沒回來?”朱秋菊給公公倒了一杯茶。
“打電話呢!”李德全翻著日歷,隨口答道。
秦若白的心情一下子又雀躍起來,她曉得,丈夫此刻的心情肯定是恨不得全世界都曉得她有喜了。
事實確實如此。
父親在后院曬草藥,他早就鉆進屋里開始打電話報喜了。
秦家那是肯定要打的,然后是大伯和三叔那邊的老家人,還有外公外婆他們。
打長途要等,自然時間就久一點。
給親戚報了一圈兒喜,他這才興奮的在家門口的屋檐底下坐著,一邊抽煙一邊平復心情,一邊梳理著是否還有親人沒通知到的。
雖然這不是生娃,但若白懷上了,已然是天大的好消息!
現在告訴家人們,那他們就有十個月的時間去期待。
等待好事發生,這是天底下最美妙的情緒。
煙抽完了,他這才站起身,來到羊圈邊,伸手拍了拍老母羊的腦袋,笑道:“過兩天還得送你回一趟三渡河,好好配個種,長點奶噢!”
看了羊,美滋滋的回到中院,一進屋,瞧見岳祖父秦縱橫奶奶姜桂英和小姑秦安瀾已然坐在屋里了,頓時美道:“爺爺,奶奶,小姑!”
“你小子!現在說話的口氣都透著喜悅!”秦縱橫咧嘴笑了笑。
“嘿嘿!”李向南撓了撓頭,把袖子挽了挽,去給母親幫忙,“爺爺,我當然高興啊!咱以后家里可是四代同堂了!今天可是很值得紀念的日子,中午我給大伙兒露一手!”
“哈哈哈!”屋里響起歡笑聲。
而一旁,秦若白已經把早上上墳祭奠母親時發生的奇異景象跟家里人說了。
姜桂英欣慰的摟著自己孫女,嘆道:“海棠自然是保佑你的!等你父親出差回來,讓他親自給你外婆打電話報喜!你外婆肯定是最高興的!”
秦若白抿抿唇,紅著眼點頭。
“南哥,南哥……”
前院里忽然響起一個聲音,甚是熟悉。
李向南走到門口一看,宋怡快步鉆進了中院,后頭跟著大包小包的宋子墨和金叔。
“若白呢?若白呢?”
宋怡進了中院瞧見李向南就張口喊,臉上比此刻的他還要激動。
“好嘛,我給你打電話不是叫你拿東西的啊……你這丫頭,我只是想宋奶奶高興高興……”
“我奶奶可高興了,所以我一給她打電話報喜后,她就讓我趕緊買東西過來探望了!她老人家忙完了家里的祭祀就過來!”宋怡說著,人已經進了屋。
“南哥,恭喜啊!”宋子墨過來,懷里手里的東西都沒處放,奔進屋放下,才出了門捶了一下李向南的胸。
“別恭喜我!”李向南按了按他的肩頭,“你也抓點緊!”
宋子墨扯了扯嘴角,瞪著他道:“南哥,你別逼我在你最高興的時候戳你肺管子啊!”
“去你的!”李向南笑著踢了踢他。
“走,去那邊抽根煙去!”宋子墨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報紙,朝一邊努了努嘴。
李向南曉得他有話要說,便點了點頭,踱步過去,接過了報紙。
“是安家一個叫安豐慶的人登的報紙,在燕京日報和人民日報上連續刊登了半個月!”宋子墨幫著他把報紙展開,指了指中縫的一則通告,“你看這里!”
李向南低頭一看,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把安佑霆逐出族譜,股份充公?嘖,這安家的手段夠狠的啊!壯士斷腕啊!”
“估計不這么做,安家人以后在燕京不好做生意啊!”宋子墨笑了笑,吐了口煙,問道:“對了,南哥,安家的人最近找你沒有?”
“沒有!”李向南果斷的搖了搖頭。
“那怎么回事啊?”宋子墨疑惑道:“之前你不是說安家的人如果想把那幾千萬的賠款給搞定,肯定會找你的嗎?”
“那肯定的!不然你以為這半個月,我為什么按兵不動!一臺除顫儀都沒賣?”
李向南平靜的看著報紙。
宋子墨撓了撓頭,有些不解。
叮鈴鈴!
他正想開口詢問,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在后院里。
站在西屋旁的李向南扭頭聽了兩聲,這才意識到整個院子,只有他家里有電話。
“走!”
不由分說快步回了家,電話鈴聲還在繼續,李向南把電話接了起來。
“喂,小李,有個叫安佑雷的人找你!”
一聽是王德發的聲音,李向南皺眉問道:“在哪里?”
“他就在醫院,會客室!”
李向南抬眉看了一眼宋子墨,“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德發,告訴他,我一個小時后到醫院,叫他等著!”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