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不死人的劍法,算是什么劍法??”
王賢搖搖頭:“像你這樣的修士,不但是花拳繡腿,簡直就是狗屁。”
“你應該在殺了他們的瞬間,果斷地殺了我,而不是跟女人一樣,婆婆媽媽,你讓我太失望了!你也算是殺手?”
花玉容和呂風聞言,驚呆了。
他們還是頭一回遇到,不怕死的女人。
而且還在用自己同伴的死,嘲笑眼前如殺神一樣的少年。
王賢搖搖頭:“你想多了,我不是殺手,我只是心情好,要去萬獸城逛逛,尋找一些破境的機緣而已。”
花玉容聞言,呆呆地看著呂風。
呂風愣了一下,隨后笑了起來。
跟花玉容傳音:“你不要出聲。”
他也沒有想到,或者他已經料到王賢不會殺了這個女人,所以能隨口說出自己要去的地方。
搞得他一臉無辜的神情。
卻不知,陳靈兒已經當真了。
陳靈兒聞言,卻忍不住冷笑道:“原來你連殺手都不如,你果然是一個渣渣!”
“我這個渣渣能殺你!”
王賢勢若雷霆,手里的劍鋒一轉,從陳靈兒的脖子上滑下,作勢要去挑破她薄薄的輕紗。
就在這一剎那間,場間陡變。
“嗖!”的一聲。
一枝鐵箭破風而來,帶著凄厲的呼嘯,向著王賢飛了過來。
這時,陳靈兒的輕紗已經被靈劍撕破了一半,露出了她曼妙無比,讓呂風流血,讓花玉容妒嫉的胸脯
卻不得不轉身,反手一劍斬向風中來箭。
“當!”的一聲,就要王賢一劍斬落鐵箭的剎那。
陳靈兒趁著這個空隙,手里多了一幅傳送卷軸。
卷軸展開的瞬間,陳靈兒嫵媚一笑:“想不到你還是一個小色鬼只可惜,你的算盤打錯”
那個“了”字還沒有說出口。
“嗡!”的一聲響起,陳靈兒連著卷軸一起消失在王賢的眼前。
連著那風中射箭的人,也不知道去往了何處。
王賢搖搖頭,收起了靈劍。
指著地上的四人笑道:“賞給你們了,這馬兒不錯,竟然腦袋上還生著角”
“啊?”
花玉容也沒想到眼前的女人,竟然跑了。
當下飛掠上前,一邊打掃戰場,一邊嚷嚷道:“正好,我跟呂風分了。”
呂風飛身上前,牽了幾匹馬兒,哈哈笑了起來。
“你這突然改變行程,小鎮也沒有馬兒賣這是角馬,怎么你沒有見過?”
“角馬是什么鬼?”
王賢跟鄉巴佬一樣,跟呂風嘮叨了起來:“九幽山已經找到了我們,接下來要快,不能讓他們派出更多的高手”
呂風笑道:“她已經知道你要去何處,暫時不會再追著不放了。”
王賢這才松了一口氣:“那也不能大意,盡快趕到百花嶺才是。”
花玉容走了過來,扔給呂風兩枚納戒。
一連問道:“王賢,你怎么可以騙那個女人,我們這是要去哪里?”
王賢搖搖頭:“你話太多,暫時不能告訴你,到了地方你自然知道了。”
說完翻身上馬,跟呂風說道:“但愿這一路,不要再有殺手了,我真的很怕麻煩。”
花玉容笑道:“我不怕!”
呂風一看完了。
昨天夜里才告訴眼前的女人不要貪錢,這才多了多久,立刻就忘記得干干凈凈。
打馬跟上兩人,忍不住笑道:“說好的不貪財呢?”
花玉容笑道:“今天不算,明天再說。”
正如呂風所言,打從陳靈兒離開之后,三人一路再也沒有遇到埋伏。
一路來到百花嶺前。
抬頭望向眼前這座延綿不絕,跟青云山交界的高山,王賢眼里有一抹陰芒閃過。
打從吞噬了蒟蒻五分之一的神魂之后,他的神識不知有多強大。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遠遠望去,便感受到百花嶺深處,有不少的修士在移動。
“這得是多大的仇啊?”
默默地嘆了一口氣,王賢心里也沒多少譜,畢竟這里不是曾經的世界,也不是南疆。
雖然遇到麻煩,硬著頭皮也得上。
可萬一遇到真正的高手,遇到讓他絕望的高手,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一次不是自己一人,大不了拍拍屁股跑路,還有七仙嶺的呂風,還有青云宗的花玉容呢。
放眼看去望不到盡頭的高山,如同一條大蛇趴伏,將大地分割開來。
應該是說,將青云山的邊緣跟百花嶺從中分開。
花玉容下了馬,看著呂風問道:“這里是”
“為是百花嶺,接下來一切我都聽王賢的。”
呂風正色說道:“你們青云宗失蹤的弟子,都被關在山上的礦洞里面。”
臥槽!
花玉容聞言,嘴角狠狠一抽:“王賢,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此事,一路都瞞著我?”
王賢搖搖頭:“你醉死的那一夜,我才從老頭嘴里得知,你當我是神仙?”
“老頭呢?”
“我請他給老師送信去了。”
“你怕打不過?”
“要不你上?”
呂風眼看兩人吵了起來,只好問道:“這馬兒怎么辦?”
王賢吸了一口氣:“找一個有草有水的地方,放開它們的韁繩。”
花玉容聞言嚷嚷道:“跑了怎么辦?我回家怎么辦!”
王賢搖搖頭:“如果我猜得沒錯,明天老師就會帶著青云宗的長老趕來”
花玉容這才松了一口氣。
將手里的韁繩遞給呂風,苦著臉說道:“這都是些什么人啊,怎么敢抓我青云宗的弟子做苦力?”
呂風牽著馬兒,跟在兩人身后,往不遠處的小溪而去。
一邊說:“不要亂說話,他們是九幽山的人。”
“傳說不知多少年前,有仙女在此修行后來不知的,仙女離開,山間妖獸橫行,這里便成了一塊無主之地。”
“山間樹林密布,兇獸極多,也有不少珍稀草木,就算處處危機,也會有不怕死的修士來這里探險。”
呂風來到小溪前,將幾匹馬兒松開。
馬兒得了自由,跑去草地上撒歡。
王賢去溪水里洗漱一番,又打了一壺水。
“這里就是百花嶺,花兒呢?這里真的有百花盛放?”
花玉容緩緩開口,這一路所遇,讓她感覺驚心動魄,此刻終于到了目的地,終于可以松口氣。
“我們得到的消息,前面五里之地,便是靈脈所在的區域。”
說完蹲下身子,一邊喝水,一邊洗漱,王賢抬頭望天,又看了一眼四周。
跟兩人說道:“今天夜里再動手,先打一個地方落腳。”
“啊這是什么?”
正說著,花玉容一聲驚呼,彎腰從溪水里撿起一塊玉佩。
王賢接過玉佩只是看了一眼,便遞給身邊的呂風,想了想說道:“這玉佩應該是哪個修士掉下來的。”
呂風面色微變,接過玉佩看了又看。
卻冒出一句話:“這像是清河鎮陳家的印證”
說完將玉佩遞給王賢,王賢接過玉佩瞬間皺眉,嘴里喃喃自語道:“清河鎮是青云宗的地盤”
“你想說什么?”
花玉容問道:“難不成,陳家也來了百花嶺?”
“你應該問,陳家的玉佩為何在這里。”
半晌后,王賢喃喃低語,抬頭遙望百花嶺的深處。
百花嶺很大,資源眾多,這樣一個地方,又屬于青云宗管轄的范圍。
而且,前前百里,便是跟九幽山的交界處。
按說這里是青云宗的地盤,就算青云宗的弟子來此探尋靈脈也是正常不過的事情。
只是九幽山來了,清河鎮的陳家也來了,這事就有些古怪。
王賢想了想,收回瞭望向山間的神識。
跟兩人說道:“我懷疑在礦洞附近百丈之地,肯定有防御法陣先去找一個地方落腳,天黑之后,再說。”
花玉容點了點頭,覺得王賢所說有理。
呂風笑道:“那就先找地方落腳。”
他雖然怕死,可也明白,如今三人就是獵人,那些山里的九幽山的修士,反倒成了獵物。
自己反客為主,先想辦法在夜里破開法陣,才是最穩妥的辦法。
“陳天南,這是你逼我的!”
王賢沉默片刻,跟在呂風與花玉容身后,三人速度消失在小溪邊上。
往前行走了不到兩里地,眼見天色漸暮,高高的樹林漸漸變得暗了下來。
“那里有一間石屋!”
呂風突然說道:“我們就在這里落腳,在屋里生火,不會被山里的修士發現。”
王賢抬頭望去,只見不遠處地面有不少青石,鋪在地上,顯然很久之前,這里有人住過。
四下寂靜無聲,樹林,石屋與夜色融在了一起,給人一種荒涼的感覺。
寂靜得連風都沒有,石屋門前石階上蹲著兩個石獸,正冷冷地注視著三人。
這一幕,讓呂風跟花玉容神色一變。
“且慢!”
就在這一瞬間,幾乎是王賢看到這座石頭砌成宅子的剎那,心里的直覺告訴他,這里不對勁。
恍若一抹陰風拂過,讓他感覺到毛骨悚然。
“這里不對勁別急!”呂風心里咯噔一聲,一把拉住了欲往前沖去的花玉容。
“吱呀!”一聲。
石屋的大門,突然間緩緩打開,一股陰風吹出。
就在三人注視之中,一個身影,無聲無息出現
大門打開的剎那,三人警惕地望著花玉容心里緊張,瞬間將靈劍取了出來,緊緊地握在手里。
驟然出現的身影,手中提著一個燈籠。
站在石階上,身子跟黑暗融為一體,手里的燈籠那點光,連身前三尺之地,都無法照亮。
“三位來到百花嶺,不知有何事。”
借著燈籠昏暗的光芒,三人依稀看清面前這個面色蒼白的青年,身穿青色長衫。
恍若幽靈一般。
花玉容吸了一口氣:“我們是萬獸城的修士,來百花嶺采摘靈藥。”
一路上,王賢言傳身教之下,終于讓花玉容開了竅,不再那么單純。
王賢沒有理會花玉容說些什么,也沒有去看呂風要做什么?
不知為何,眼前的石屋也好,拎著燈籠的青年也罷,都給他一種危險的感覺。
一種他非常不歡喜的感覺。
“原來是百獸城的道友,那么,請進”
青年點了點頭,手里的燈籠在風中輕輕地晃動。
一束昏暗的燈光里,照耀著青年蒼白的面容,看起來忽明忽暗。
還沒等王賢回話,便拎著燈籠轉身往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