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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九章 出頭的槍


更新時間:2025年05月03日  作者:更俗  分類: 都市 | 現實題材 | 都市 | 官場 | 智商在線 | 更俗 | 新官路商途 

鴻臣在東洲的投資,經歷過嘉樂科技時期的混亂不堪,也經歷過嘉鴻時期的調整,但直到朱祎琳提出發展純凈水業務,才真正走上高速發展的正軌。

然而在這個過程中,不可避免的深深打上蕭良的烙印。

徐曉冬是徐立桓的堂侄,即便跳槽加入嘉樂科技也跟蕭良保持密切的聯絡自不用說,張健當初也是深受蕭良的影響,才接受朱祎琳、馮薇玲的邀請再次出山,主持純凈水的市場營銷工作,為鴻臣純凈水業務崛起做出極大的貢獻。

而鴻臣保健品事業部,以申政等人為首,管理團隊幾乎都是宿云生物的原班人馬。

得知董事會準備近期就推動鴻臣與南亭集團分步合并,他們擁護還來不及,又怎么可能反對?

朱瑋興也不反對合并,卻不愿跟何雪晴同時擔任聯合總裁,希望能單獨設立草本涼茶事業部,由他負責就行。

朱瑋興剛出道就在草本涼茶業務上屢屢受挫,現在開拓草本涼茶市場好不容易有所起色,他還想著能親手推動這項工作,無意半途而廢。

哪怕他心里清楚,他此時放棄聯合總裁的職務,未來十數二十年內,除非何雪晴自己想退休,就很可能會一直是整個管理團隊的領導人。

董事會往后不可能隨隨便便再給他安排跟何雪晴并列的職務。

初步了解兩邊管理層的意愿之后,為避免消息泄露股價出現異動,九月中旬鴻臣就直接向香港證券交易所申請為期兩個月的停牌,正式著手籌劃兩家公司合并事宜。

也是鴻臣申請停牌,并對外公布一些初步的信息之后,外界才突然間意識到國內將率先在飲料行業崛起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巨頭:

鴻臣與南亭集團目前的純凈水、天然飲用水業務,占到國內包裝飲用水市場20的份額,將成為這一分類市場冠軍的有力競爭者。

鴻臣與南亭集團的茶飲料業務,將占到全國包裝茶飲市場30的份額,則是當之無愧的分類第一。

雖說鴻臣的鴻惠堂草本涼茶業務才剛有大的起色,但國內包裝涼茶市場起步時間也不長,目前還主要集中在華南、東南地區發展,暫時也還沒有一家擁有足夠影響力的品牌崛起。

只要鴻臣今年的涼茶銷售額如期做到六億,除了市場占有率將提高到15外,也將成為國內第一草本涼茶品牌。

鴻臣與南亭集團合并后,將在三個分類市場躋身第一,同時還在保健品市場穩居前三,當然可以在國內飲料及保健品市場以巨頭自居。

鴻臣之前的純凈水、涼茶業務主要開拓華東市場,但在與南亭集團合并后,除了可以共享南亭集團在華東地區之外完善的多級分銷體系外,還能借助南亭集團在東洲之外的七座生產基地,進一步實施生產、物流等資源的合理配置,快速挺進華中、華南、華北等地市場,預計其純凈水、草本涼茶業務在年底之前,將會比預期有更大幅度的增漲。

朱璐、夏侯江在香港跟眾多投資人交流,也確實有相當一批投資人看好兩家的合并。

即便到兩千年,香港以及內地很多專家學者,都普遍認為國內高新科技產業的發展潛力,甚至連印度都遠遠不如的。

兩千年左右國內國際印吹之泛濫,是二十年后難以想象的。

不過,內地經濟以及消費市場近年來的高速發展,卻又是所有人閉上眼睛都無法忽略的事實。

投資者天生厭惡風險。

朱璐、夏侯江之前在香港推動信息電子產業以及精密制造等領域的投資,工作很難做,主要還是外界對內地發展這些產業領域太缺乏信心了,但讓鴻臣與南亭集團合并之后,將在內地飲料市場占據霸主地位,同時資源整合后還將有大幅降本增效以及開拓市場的潛力,卻受到投資者的熱捧。

當然,兩家合并到底分幾步進行,還是要根據籌資情況來定。

蕭良目前在鴻臣已經持有6的股份,他最終希望將對合并后新的上市公司持股降低到10以內,意味著他最少需要轉讓南亭集團40的股份,直接兌換成現金。

就算其他人的持股都拿上市公司的增發新股進行置換,這也意味著盈投控股前后至少需要募集八十億港元的資金,才能完成最終的合并。

在當前的香港投資市場,這么大的動作想要一步到位,猶非易事。

很多人疑惑,飲料資產未來還會進一步增值,比例甚至相當夸張,十倍、二十倍都有可能,蕭良為何急著套現?

資源總是有限的,如果在另外一個增漲空間更為廣闊的領域,急需蕭良抽調資金資源過去,他就必須做出取舍,不能奢望一個人將市場上的錢都撿進自己的口袋里去。

初步商議下來,還是計劃分兩步走:

第一步是將管理層以及鴻臣、盈投、華茂對南亭集團的持股拿鴻臣增發的新股置換,鴻臣另外再向盈投新募集的產業投資基金發行一部分新股換取二十四億港元的現金,從蕭良手里收購南亭集團12的股份。

這么一來,蕭良對南亭集團的持股會第一步先降低到40,而鴻臣對南亭集團實現控股(60),先實質性的推動兩家公司的合并。

蕭良也是將第一批新增二十四億資金儲備,補充到蝸巢科技研發體系的擴張以及東洲大學的籌建中去。

香港投資圈說小不小,相當多的國際金融機構都在香港設立分支機構,但說大也不大,華商投資人、投資機構之間信息通暢得很。

鴻臣申請停牌過后沒過幾天,韓振國也從他在香港認識的投資人朋友那里,了解到鴻臣與南亭集團籌劃合并的一些具體信息。

“他們這么搞,野心很大啊!我們是越來越不如人家了!”

韓振國得知最新的消息后,就第一時間走進他哥的辦公室里,從雪茄柜里挑出一支高希霸點上,將最新消息說給他哥韓振亞聽,忍不住自嘲的感慨起來。

他在香港結識的兩個投資人朋友,都有參與盈投控股旗下的私募基金投資,同時他們看重的是盈投控股的股權投資盈利能力,并沒有太深的私人交情,彼此之間也不存在保密的義務。

結合鴻臣申請停牌時對外正式公布的一些信息,韓振國判斷今天聽到的南亭集團與鴻臣合并的一些細節,還是相當可靠的。

當然,他也不可能幼稚的以為蕭良放棄對新組建飲料航母的控股權,承諾將個人持股降低到10以下,其未來對國內飲料行業的影響力就弱了。

恰恰相反,蕭良在飲料行業的影響力,不會削弱,而是會得到極大的增強。

兩家合并成新鴻臣之后,在行業內的地位,絕非一加一等于二這么簡單。

在任何一個行業,無論是消費人群,還是投資機構,最關注的永遠都是龍頭老大。

鴻臣目前市值是一百七十億,盈投控股初步對南亭集團給出兩百億的估值,但兩家合并之后的新鴻臣,市值不可能僅僅是兩者簡單相加的三百七十億左右。

朱璐代表盈投控股,游說投資人時,對兩家完全合并之后的新鴻臣市值,也明確做出預測。

朱璐預測哪怕不考慮業績進一步增漲的情況下,新鴻臣的合理市值空間也應該上行到五百億港元以上。

很多投資人對這點基本也是認可的。

也是基于這樣的判斷,才會有一批投資人熱切想參與進去,預期就是三年封閉期過后,至少能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穩定收益。

兩家合并除了將重新定義其在行業內的地位外,市值有望突破五百億港元的新鴻臣,也必將重塑其在證券資本市場的地位。

蕭良在新鴻臣的個人持股,是承諾降低到10以下,但這會妨礙他對新鴻臣的掌控、統治嗎?

何雪晴這些持股比例還相當不低的管理層,朱祎琳及朱家持股,有誰會跟蕭良對著干?

就算盈投控股成立新的股權私募基金,承接相當比例的新股,但參與新基金募資的普通投資者,只有收益權,是沒有辦法通過新基金,對新鴻臣的事務進行表決或指手畫腳的。

新基金所持部分股權,所對應的表決權,其實是在作為基金管理公司的盈投控股手里。

而盈投控股又是哪些人在執掌?

想想兩年多前,他們還慫恿鄭仲湘投資怡田,試圖壓制南亭集團在茶飲料領域的超高速發展,誰能想到鄒志林那個慫貨,早就被人家暗中拉攏過去?

接下來新鴻臣只要成功組建,短時間內誰能威脅到新鴻臣在飲料行業的地位?

韓振國吸了一口雪茄,看到他哥坐在辦公桌后卻緊緊皺著眉頭,勸他哥道:“別想這些事了,新鴻臣加星源、鴻盈以及泛華、華茂,已經不是我們能對付的了;星視以及韓家也沒有那么好挑撥。你不是一直勸我想開點,怎么你自己卻想不開了?”

“我突然想到別的事情上了。”韓振亞說道。

“什么事?”韓振國問道。

“從鴻臣申請停牌,到今天你聽到更確鑿的消息都有六天了,”韓振亞狐疑的說道,“星視那邊卻全無反應,是他們已經學會了無視,還是說他們到現在也還不知道新鴻臣合并的具體情況?”

“香港投資圈是不小,但真正能上得了臺面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姓蕭的跟鄭仲湘的矛盾。都五六天時間過去了,這些事怎么都應該傳到鄭仲湘以及陳逸森、林杰這些人的耳朵里去了。而要說他們已經學會無視,我看也不像,”韓振國說道,“最多是都要跟奈田英男合作,彼此見面有所克制罷了……”

韓振國這時候知道他哥在遲疑什么了:

要說鄭仲湘、陳逸森等人早就知道合并新鴻臣的事,卻又不可能真做到視而不見,那為什么前天鄭仲湘在秣陵時,全無提及?

“前天在丁文江那里吃飯,你有提到鴻臣停牌這件事,但當時不是鄭仲湘或陳逸森顧左右而言其他,實際是韓曉明將話題岔開,”韓振亞又想到前天見面時的一個細節,問弟弟韓振國,“你對這個有沒有印象?”

“嗯!有點印象,畢竟是前天夜里的事情,我當時還以為是韓曉明不樂意提及姓蕭的,將我的話頭給截住呢。”韓振國眉頭也是大皺。

要是鄭仲湘早就知道南亭、鴻臣合并的事,卻心煩意亂無意提及,無論是避而不談,或者直接岔開話題,韓振國也沒有資格說什么。

不過,韓振國想來,當時卻是鄭仲湘未置可否,是韓曉明岔開話題。

這點就有點可疑了。

難道韓曉明對姓蕭的這個人已經厭惡到捂住耳朵不想聽到這個名字的程度了嗎?

又或者說當時他也已經知道南亭、鴻臣合并的一些細節了,卻不想他們兄弟倆知道?

韓振國深深吸了一口雪茄,身子重重靠在沙發,極力去回想前天在江南會館時的種種細節:

當時還是那一群人見面,聊其他話題都沒有異常,現在回想最大的異常就是韓曉明岔開話題后,溫駿、丁文江他們之后也都沒有再提鴻臣停牌這個事……

韓振國撥通周亦陳的電話:“你人在辦公室還是在哪里,身邊沒有其他人?你這幾天在光耀資本,可有注意溫駿有什么異常表現?”

“四天前劉柏沒有事前預約,突然來到光耀資本找溫駿,說是路過就過來拜訪一下。看溫駿一開始的表情,對劉柏這個借口也是不屑一顧,但兩人在辦公室談了一個多小時后,溫駿送劉柏離開,我恰好在旁邊,他也有意無意暗示劉柏確實是路過拜訪一下,”

周亦陳在電話那邊說道,

“溫駿主動幫劉柏掩飾造訪的意圖,其實還是有些奇怪的。這事我第一時間就跟你提過,你當時都沒有覺得有什么,怎么又問起這事來了?”

韓振亞示意弟弟將免提打開,直接跟周亦陳通話道:“溫駿這時候在光耀資本?”

“中午就離開,現在還沒有回來,不知道去了哪里。”周亦陳說道。

“這個現象正常嗎?”韓振亞問道。

“今天才是周五,正常證券交易時間,他以前從來沒有從電腦屏幕前離開過。他這時候不知所蹤,肯定不能算是正常的。”周亦陳說道。

“好的,我知道了。你看到溫駿回公司,再打電話聯系我們,”

韓振亞示意弟弟將手機合上,猜疑道,

“劉柏結束日韓之行回來,說現代電子海外運營權置換之事,以星視為主參與談判就夠了,我們最多湊個份子;劉柏還說這事有星源攪和進來,一時半會也不可能談出什么結果來。我當時就有些懷疑,要真沒有我們多少事,那劉柏為什么一開始要緊巴巴的跟過去?”

“會不會鄭仲湘、韓文松,又要跟姓蕭的假模假樣穿同一條褲子?”韓振國皺著眉頭問道。

“要是如此,他們單將我們撇下干什么?”韓振亞疑惑的問道。

鄭仲湘是有可能借現代電子海外運營權置換這事,跟蕭良再次媾和,韓文松也有可能選擇妥協,但不管怎么想,這應該是他們跟丁文江以及溫駿都不愿意看到的。

他想象不出,鄭仲湘、韓文松有什么理由將丁文江、溫駿帶上,去跟姓蕭的虛情假意的握手言和,卻單單將他們兄弟倆撇開?

這里面還有什么是他們沒有想透的蹊蹺嗎?

卻是這時候韓振國的手機震動了一下,看了一眼屏幕,跟他哥韓振亞說道:“小周的短信,說溫駿剛回到公司,但跟丁文江、陳逸森兩人在一起。”

星視在內地的事務,除了星視通訊電子由袁可飛擔任總裁,向鄭仲湘直接匯報外,其他的則由陳逸森負責聯絡。

這主要還是星視通訊電子在星視的產業發展布局里太重要了,鄭仲湘不希望太多無關緊要的事務干擾到袁可飛;他們想聯系星視,也是第一時間找陳逸森。

丁文江、陳逸森這時候隨同溫駿出現在光耀資本,他們卻偏偏沒有接到任何的通知,顯然不是正常的。

“你問一下小周,有沒有可能聽到他們只言片語,方便猜測他們到底在聊什么!”韓振亞說道。

不知道周亦陳是不是在溫駿、丁文江他們跟前,不方便打電話,韓振國也回復短信過去,要她伺機偷聽一些這三人到底在聊什么。

韓振國發過短信后,等了好一會兒,周亦陳才回電話過來:

“我將溫駿的秘書支走,在他辦公室外偷聽了一會兒,才知道溫駿將丁文江、陳逸森找過來,說是受鴻臣、南亭合并的消息啟發,詢問宏亞集團有無與明通電子合并的可能!”

韓振國強抑住內心的震驚,先掛斷情人周亦陳的電話,轉頭看向他哥韓振亞,情不自禁壓低聲音,慍怒的問道,

“溫駿這雜碎是要搞什么鬼?”

宏亞集團雖然要比明通電子的規模更大一些,但明通電子背后是鄭仲湘都要敬畏三尺的韓家,兩家公司真要合并,他們有可能掌握主導權嗎?

溫駿不詢問他們的意見,卻將丁文江、陳逸森找過去,討論明通電子與宏亞合并的可能,這算怎么回事?

什么時候宏亞的命運,輪得上這么一個雜碎指手畫腳了?

“……”韓振亞心臟隱隱作疼,長嘆一口氣,說道,“溫駿已經甘愿給韓家當狗了——他們只是配合著演這出戲,有意給周亦陳偷看到罷了!”

韓振國明白過來了:

要沒有韓文松或者劉柏在背后授意,溫駿他有什么理由敢瞎插手這種事?

還是韓文松或者劉柏太過虛偽,不想在蕭韓之爭剛平息之際,給人留下巧取豪奪的口實,這才將沒有半點骨氣的溫駿推出來當槍使,似乎接下來要發生的一切,都是出自溫駿的強烈建議。

只有這樣,韓文松、劉柏才能從容站在一旁,看他們兄弟二人的反應,才予以不同的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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