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發什么財,蕭良非要攔著我姐?”胡嫻好奇的問道。
“我要拉你姐去新公司啊,工資開老高了,蕭良這個沒良心的死活不同意,你說他是不是欠揍?”朱祎琳說道。
“新公司工資能開多少,還能比現在更高?”胡嫻問道。
“你姐現在工資多少?”朱祎琳問道。
她突然發現都不知道蕭良給胡婕具體開多少工資,好像之前誰都沒有提起過這個話題,胡婕就這樣默默的當牛做馬。
“二十萬吧?”胡嫻有些不確定的看向她姐問道,“你現在的公司是不是一年給你二十萬?”
胡婕目前在蝸巢科技管理崗定的是資深總監級,除開股權激勵方面的收入,年薪在二十萬到三十萬之間浮動,跟其他同級別的管理層一樣;這也是她告訴家里的工資收入。
在2000年的當下,這已經是很令普通人瞠目結舌的收入了。
胡嫻也知道她姐相比普通人絕對算高收入人群了。
為方便工作,每次從秣陵回來,要么司機開車接送,要么胡婕自己開車,總之公司用車不可能對胡婕有任何的限制。
胡嫻平時零花錢都從她姐那里拿,高考成績雖然不理想,她姐還是給買了手機、筆記本電腦;就這事,她姐也被她爸媽訓了一頓。
總之,在胡嫻的眼里,她姐現在的工作,就是她追求的終極目標,難以想象換一個新的工作,工資還能高到哪里去!
目前東洲人都以進入外企為榮,但在這些外企,中方員工也需要管理層才能拿到十萬以上的年薪,普通員工也就兩三萬年薪,就已經很讓人羨慕了。
朱祎琳卻美眸瞪得溜圓瞅向蕭良,難以想象蕭良就給胡婕開這點工資?
沒想到胡婕原來過得這么可憐,一直給蕭良當牛做馬,八月份才有一點股票,還沒有辦法兌現。
蕭良將胡婕那只過生日剛買下來的愛馬仕包拿到咖啡桌上,擺給朱祎琳看。w.xszω㈧.йêt
公司肯定不可能給胡婕開高于她定級的薪資,要不然就亂套了。
不過,胡婕手里有他的私人銀行卡,他平時生活開銷基本上都是胡婕負責從那張卡里列支;胡婕沒事也可以刷那張卡,偶爾給自己買只限量包包當禮物的。
朱祎琳美眸橫了蕭良一眼,表示一兩只包包算個毛線,那個女人九七年之前手里就有一兩個億了,注冊成立巨鯨商業壟斷星源時代的原材料、儀器設備進口不說,還一次得到八千萬美元的注資。
胡嫻不知道朱祎琳跟蕭良眉來眼去在打什么啞謎,拽住朱祎琳的胳膊,追問道:“我姐進新公司,工資到底能有多高啊?”
朱祎琳跟胡嫻說道:“你姐跟我,工資怎么也得漲一百倍啊。我怎么可能沒良心?”
“啊,新公司是祎琳姐你開的啊,那新公司還缺不缺人啊?我其他活干不了,端個茶遞個水、掐個肩敲個腿啥的,我都很麻利的!”胡嫻以為朱祎琳在開玩笑,也是瞪大眼珠子配合表演。
“讓你來店里干活的,怎么又躲那里偷懶了?”陳啟蘭遠遠站在柜臺后,叉腰監督小女兒不要偷懶。
胡嫻高考失利,在家里暫時失去了人權,除了家務活全包,每天還要被拽到店里幫忙。
笑笑鬧鬧很快就到九點半,胡婕她爸胡學慶這時候才慢悠悠走過來幫著閉店,眾人將書店的卷簾門拉上,一起走回小區。
沒有特別的事情,胡婕就跟她爸媽還有她妹直接回去了,蕭良拿鑰匙打開房門,將朱祎琳拽進來,說道:“讓胡婕過去幫你也行,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朱祎琳見蕭良不懷好意,警惕的說道,“你不要提那些變態癖好,我可滿足不了你這些。”
“誰變態了?你不答應,那就算了!”蕭良拍拍手說道。
朱祎琳想到海外基金公司絕對不能讓馮薇玲那個女人沾手的,但她也不想一個人日夜顛倒的管理海外基金公司,可能還要經常到美國出差,咬住嘴唇,妥協道,
“我最多答應你用嘴,但你不能跟胡婕說!”
“你能不能想點正經的事?我剛寫好一篇論文,就想你晚上有沒有時間幫我校對一下,你想哪里去了?”蕭良“鄙夷”的看了朱祎琳一眼,說道。
“……”朱祎琳見蕭良戲弄她,就張牙舞爪要撲過去。
蕭良先一步閃進屋里,看到朱祎琳還不依不饒追過來,坐到沙發上將她的雙手抓住,然后將她的身子反壓到膝蓋上。
朱祎琳的身材纖盈修長,今天夜里很隨意穿著牛仔褲、無袖t恤。
蕭良將朱祎琳的雙手反抓到身后,見她的纖長胳膊露在外面,就像初雪一樣白皙,柔滑微涼;而婀娜纖細的腰肢與修長腿型以及小臀勾勒出誘人的曲線,忍不住心動的在她的臀上拍打了兩下。
朱祎琳沒法動彈,扭動身子見蕭良還不放開她,叫著她的臉要磕到地上去了,騙蕭良伸手過來摟她的脖子,乘機咬住蕭良的手腕。
蕭良心想海外基金公司的管理工作不會有多繁重,但如果要在美國本土設立辦公室,朱祎琳負責跟美國辦公室對接,作息就要日夜顛倒過來,不時到美國出差,一個人確實也挺可憐的。
他將朱祎琳放回到沙發上,說道:“看你這么可憐,你幫我校對論文,我決定還是讓胡婕幫你,省得你說我沒有良心!”
朱祎琳貼著蕭良的身子,蜷坐在沙發上,咬住嘴唇問道:“真不要?”
“你不會借機咬我吧?”蕭良看到手背上被朱祎琳咬出來的牙印,警惕的問道。
“不要就算了!”朱祎琳橫了蕭良一眼,說道。
朱祎琳似水波涌動的深邃眼眸最是誘人,蕭良就覺得自己的心魂被她微顫的睫子撥動起來,將她壓到沙發上,熱吻著將她的t恤往上推開脫掉,又七手八腳去解她的牛仔褲……
次日一早,朱祎琳叫鬧鐘聲吵醒,睜開惺忪的睡眼,掙扎著從蕭良的懷里爬起來,回到隔壁。
直到聽見胡婕的聲音,朱祎琳才假模假樣的走過來,親熱的摟住胡婕纖細的小腰,說道:
“我昨天對蕭良這個沒心沒肺的家伙上刑了,終于逼迫他同意將你讓給我了!你今天就跟我簽合同,我給你開兩千萬的年薪,反正不用我的錢,你不用替我心疼!”
“工資別瞎開,”蕭良還賴在床上,不讓朱祎琳胡鬧,說道,“胡婕要去基金公司,在星源時代就不能持股,一百萬股由公司贖回,可以拿這筆錢注入基金公司。另外,基金公司要正規運作,你們應該拿多少年薪,你們要進行周密的計算,將來可能比兩千萬低,也可能比兩千萬高,主要還是看你們的管理能力。”
朱祎琳現在名下就有小四十億資產,才不關心她在基金公司能拿多少年薪,她是替胡婕爭取,問道:“胡婕這次才從星源時代拿到一百萬股,贖回才多少錢?”
星源時代每股才核定五元的凈資產,公司從員工手里贖回還沒有上市的股票,基本上只會照凈資產折算,不可能給多高的溢價——因為贖回的股票,將來也是在股權激勵計劃里,以相應的價格出售給骨干員工。
這些股票是禁止私下轉讓的。
在這方面,蕭良肯定也不會給胡婕特殊照顧。
“公司贖回凈值要打八折,只有四百萬,”蕭良笑道,“但胡婕想要多在海外基金多持股份,你借給她啊,讓她給你付利息——你這樣不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拿她當牛做馬了?”
“對哦!”朱祎琳對胡婕比自己豐挺的某個部位早就垂涎三尺了,當即就伸手過去,說道,“這樣她才算我的人啊!來,今天先讓我摸兩把收個利息!”
“呸!”胡婕將朱祎琳的雙手反抓住,不讓她瞎鬧,問蕭良,“海外基金公司不會這么早就急著組建吧?”
“也是挺急的,”蕭良說道,“納指又開啟新一輪跌勢了,要不是這段時間太忙,基金公司應該已經成立了。我這段時間都在忙鴻盈科技的事,研究工作還要兼顧,前天看到納指大跌,才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三億美元的外匯資金躺在賬戶里……”
朱祎琳橫了蕭良一眼。
“你準備啟用哪家公司,還是重新注冊一家?”胡婕問道。
為了方便各類投資交易,蕭良很早就在開曼群島、百慕大、摩納哥等避稅天堂注冊了多家公司備用。
不過,蕭良早晨醒過來,朱祎琳沒有讓他再動手動腳,就靜下心來想了一下,基金公司主要用作長期持有美股證券資產,其實可以放在香港,將來也方便將來跟在香港設有分支機構的國際金融企業合作。
“不跟你們開玩笑,”
蕭良跟朱祎琳說道,
“我不希望將來有什么富豪榜會將我的名字列進去大肆宣揚,為避免媒體機構能輕易穿透到我頭上來,我想著你跟胡婕兩人出面注冊一家全新的基金投資管理公司。管理公司的股份就直接放在你們名下,我以私募基金的形式,將三億美元轉進去,每年支付2的管理費。基金管理公司最終能做出多少利潤,你們能從中分得多少年薪,看你們的本事。當然,私募基金里面你們個人放多少錢進去都可以,盈利另算!親兄弟,咱們也得明算賬,你們不要想著憑借美色,從我這里多騙走一分錢。”
“我們放進去的錢,要是虧了,得算你的。”朱祎琳討價還價道。
“你這是對我沒有信心,拿板子抽你!”蕭良說道。
“我是怕胡婕這幾年給你當牛做馬,好不容易攢了四百萬私房錢,又被你騙回去。那她不是虧死了,被你白玩了?”朱祎琳說道。
“你才給他白玩!”胡婕伸手堵住朱祎琳的嘴,不讓她胡說八道。
“我一會兒還要去獅山灣,你別瞎打岔,”蕭良拍了朱祎琳一下,說道,“我就撿主要的跟你們說了,你們今天就開始準備新公司的組建方案,趕緊把這事做起來……”
新的基金投資公司雖然由朱祎琳、胡婕負責監管,但還要在香港以及美國都成立辦公室,需要組建正式的交易團隊以及將來與國際金融機構合作的業務團隊,一切自然要照正規的基金投資管理公司進行組建。
而能不能組建一支優秀的交易團隊,關系到他們未來在美股的投資收益,是五十倍,還是一百倍,或者兩百倍,還是不可或缺的。
同時,天盈科技在西雅圖的子公司負責整個北美地區的業務,就算盡可能將客服部門都放到東洲來,北美員工已經發展到快有兩百人了。
基金公司要在美國的獨立辦公室,人數不會太多,自然也是要放在西雅圖,甚至直接跟天盈科技北美子公司合署辦公最為便利。
蕭良同時還計劃將對天盈科技的持股,轉入新的基金管理公司,由朱祎琳代表他加入天盈科技未來的董事會;這樣也方便多了一個渠道,對天盈科技的北美業務保持密切的關注。
公司體量巨大化后,管理層也不可避免會變得保守、懈怠,甚至滋生腐敗,蕭良需要更多的渠道,對各個層面保持敏銳的觀察、關注——
而將來倘若對亞馬遜、蘋果等公司的建倉達到一定比例,同樣也是需要美國辦公室對這些公司的業務發展保持關注,有必要時甚至要爭取拿到董事會的名額,未來就可以在投資收益之外,做更多的事情。
“說真的,我應該籌集多少資金放進去?”朱祎琳問道。
“越多越好,你這兩天就跟金融機構聯系,看能拿到多少美元資金吧!”蕭良說道。
朱祎琳沒有現金資金,但其他各類資產加起來有四十億港元。
理論上朱祎琳最多可以找金融機構拆借三億美元的外匯資金。
不過,亞洲金融風暴之后,除了香港政府加強外匯資金管理暫時還沒有放寬外,之前風格極為大膽的金融機構承受慘烈的損失之后,風格變得保守不說,外匯資金也相對有限了。
特別是朱祎琳拿證券資產進行抵押,用于美股證券資產的投資,在這種市況下,天然受到金融機構的排斥。
朱祎琳也知道相關情況,想了想,說道:“我盡可能湊足一億美元吧,太多我心里就有壓力。要是逛街都不香了,那可不好!”
“行!”蕭良起床洗漱,就直接前往獅山灣工廠。
胡婕沒有陪蕭良前往獅山灣工廠,就直接留在秀山家園,到隔壁和朱祎琳籌劃新基金管理公司的事情。
朱祎琳還是悠閑。
她在香港、秣陵都有專門的辦公室配備經理級助理、秘書人員,目前隸屬于鴻臣集團旗下,接下來她除了保留在鴻臣集團的董事席位外,要將更多的精力放到新的基金管理公司上,這些人員可以直接劃入基金管理公司使用。
當然了,她首先還得跟她二叔朱鴻召通電話,將這些事情說清楚,拿起電話還不忘跟胡婕說道:“目前這些外匯資金還都受蝸巢新技術投資監管,你給那個女人打電話?”
見朱祎琳將跟張斐麗聯系的事推給自己,胡婕撇撇粉潤的紅唇,答應下來卻又不知道要怎么在電話跟張斐麗說,不知道張斐麗會不會懷疑是她們在蕭良面前說了什么,才要將這筆超過普通人想象的巨額資金,從蝸巢新技術投資的監管下分拆出來。
胡婕磨磨蹭蹭到十點鐘,都沒有去撥香港公司的電話,還是張斐麗主動將電話打到朱祎琳的手機上:
“朱小姐,蕭良剛剛給我打電話,說了新基金管理公司的事情。你與胡婕什么時候來香港呀,我讓工作人員準備好,協助你們注冊新的基金管理公司!又或者讓工作人員幫你們代理也可以。”
新的基金管理公司要盡快注冊起來,組建交易團隊等工作也要著手實施,更關鍵蕭良就交代了一個大概,很多細節工作還要他們籌劃,朱祎琳、胡婕未必能在這兩天就趕往香港去跑注冊的事情。
朱祎琳想了想,就將公司注冊的事情直接交給張斐麗幫她們辦。
“呵,想想蕭良對誰都挺沒有良心的哦,”
朱祎琳幾通電話打完,閑下來坐到沙發上,跟坐在電腦前草擬公司組建方案的胡婕八卦道,
“張斐麗在南亭集團的股份也被收回了,現在香港公司每年也就拿2的管理費,沒有額外的分成,還要支付那么多員工的薪資跟運營成本,最后落自己手里也沒有幾個錢哦。”
“你要是閑得慌,就自個去逛街再挑兩套衣服,我還得趕在下午之前將辦案草擬出來,”胡婕橫了朱祎琳一眼,說道,“你現在是我老板,你不能既要我出活,又要我陪你閑聊啊!”
“有事秘書干,沒事干秘書啊,”朱祎琳拿起蕭良丟在客廳茶幾上的香煙,作勢叼在嘴里,又擺出大馬關刀的坐姿,跟胡婕說道,“你要有做秘書的自覺,快過來給我玩玩;你不能只給蕭良玩。”
胡婕站起來,將朱祎琳的手機、車鑰匙以及錢包都裝進挎包里扔給她,然后將她推出門,方便自己安靜做文案工作。
張斐麗在香港公司的年薪,胡婕也是清楚的,坐下來想到這事,忍不住搖頭而笑。
新的基金管理公司,管理的資金加股權資產將近五億美元,每年可以直接收取近千萬美元的管理費用于各項支出,這放在內地就已經是一家難以想象的大型投資機構了。
說實話她此時還是有很大壓力的。
而她以后要是跟張斐麗一樣,協助朱祎琳將基金管理公司做好,拿幾百萬、上千萬的年薪,她還真有些不知所措呢,都不知道要怎么跟家里解釋這些錢。
她媽今年正式辦理退休領養老金,一個月都領不到三百元。
不要說幾百萬、上千萬的年薪了,她入職蝸巢科技工作了四五年,平攤下來年薪百萬,就已經遠遠超乎普通人的想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