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這項富滿說出了如此不堪入耳的話之后,蘇無際的眼神一下子冷了許多。
而此時,已經有幾個打手要沖向保時捷的門邊了。
白牧歌似乎已經睡著了,除了之前欠了欠身子,現在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一個打手舉著鋼管,眼看著就要砸到帕梅的車玻璃上時,他忽然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轟在了自己的后心!
蘇無際的拳頭結結實實地落在這個打手的后背上!
后者的后背衣服直接炸碎,整個人朝著前方翻滾而出,狠狠摔落在人群里!
他的頭一歪,當場昏死!可即便暈了過去,鮮血還在從他的嘴巴里大口大口地涌出來!
蘇無際緊接著一轉身,劈手奪下了一個打手的甩棍,隨后一棍子狠狠抽在了對方的臉上!
這家伙的側臉直接被打的癟下去了一大塊!顴骨都被生生敲碎了!
有一個打手掄起鋼管,想要趁機去偷襲坐在副駕上的白牧歌,然而,他的鋼管還沒來得及抽中車玻璃呢,一個甩棍便在這家伙的眼睛里越放越大!
“啊!”這貨發出了一聲不似人腔的慘叫!
蘇無際的甩棍直接抽爆了他的左眼珠!
鮮血混合著碎裂的晶狀體,當場炸開!
那本該有左眼的地方,立刻就變成了一個血糊糊的空洞了!
然而,蘇無際可沒有任何手下留情的意思,甩棍再度掄起,毫不留情地砸在了這個打手的另外一只眼睛上!
對付這群家伙,壓根用不上紫色軟劍!
看到蘇無際這出手三下,便導致三人慘烈重傷,其余的打手都明顯開始猶豫了!
然而,蘇無際卻主動往前跨了一步,直接把一名打手揪了過來,單手捏住他的腮幫子,手里的甩棍直接順著嘴巴就捅了進去!
整根沒入!
只留有把柄在嘴巴外面!
那個打手脖子似乎都被撐的粗了一圈,滿臉漲紅,額頭和脖頸上皆是青筋暴起,半跪在地上,身體像是篩糠一樣的顫抖著!
顯然,這一下,甩棍直接穿過了整根食道,完全捅到了胃里!
其余的打手見狀,全都感覺到了頭皮發麻!
他們都能看出來,也就是這甩棍不夠長,否則的話,以蘇無際的力道,估計能從口腔捅進去,從菊花穿出來!
這一切的發生,也就二十秒不到的時間!
項富滿的眼神沉沉,無窮的怒火在眼里翻涌,他吼道:“蘇無際!”
“別著急,快輪到你了。”
蘇無際說完,看了看那個被插嘴的打手,隨后抬腳踹在了對方的臉上!
這一腳下去,正好把甩棍的最后一節手柄也給踹進去了!那打手直接翻著白眼,當場生生疼暈!
畢竟,這一下過后,八成他的胃都被捅了個血窟窿!
“混蛋!”項富滿吼道,“給我上,弄死他!”
看到一群手下居然連一個人都近不了身,項富滿已經徹底失了態,完全忘記了他剛剛還放言要把蘇無際的女伴從車里拉出來輪了。
“行啊,正好出發之前熱熱身。”
蘇無際說著,已經主動沖進了人群之中。
他的身形所過之處,皆是一片慘叫!那些看起來很兇悍的打手,根本沒有一人能在蘇無際的手底下撐過一招的!
不到半分鐘的工夫,那臺帕拉梅拉的周圍,就被清出了一大片空地!
起碼有二十多人已經倒在了地上!
現場再度陷入了安靜中。
那項富滿根本沒想到事情會走向這個局面,臉色已經變得陰晴不定了!
蘇無際抬腳,拍了拍褲腿上的灰塵,然后看向項富滿,嘲諷一笑:“該你了。”
說著,他直接邁步,朝著十幾米之外的項富滿走去。
那些打手們拿著武器,臉上卻全然沒有半點兇悍之色,一個個透著心虛和懼怕,腳步反而在悄然往后挪動。
然而,這時候,車里的白牧歌坐直了身子,摘掉了蓋在眼睛上的口罩。
車門打開,一條被輕薄運動褲包裹著的柔美長腿率先邁了出來。
白牧歌下了車,攏了攏有些微亂的頭發,打了個哈欠,淡淡說道:“吵死了,你們影響我睡覺了。”
項富滿看到這女人主動出來,本想讓手下立刻前去控制住她,卻沒想到,當他的目光落在對方的臉上之后,一股強烈的熟悉感頓時從心底迸發而出!
白牧歌隨后抬起了眼皮,兩道清淡卻很有壓力的目光,從其中驟然射了出來!
“你……你是……”項富滿的腿一下子軟了,他控制不住地喊道:“白……白大小姐!”
之前,白旭陽一通電話,能直接讓項俊良帶著小明星對蘇無際登門道歉,甚至還能不顧臉面地自抽耳光!
這足以看出,白家對項家是具有強悍壓制力的!
白牧歌面無表情地淡淡說道:“剛剛聽說,是你要把我從車里拖下來?要對我干什么來著?”
項富滿連忙從車子的引擎蓋上跳下來,語氣里都滿是戰戰兢兢:“這……白大小姐,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車里,剛剛我是想對付我殺了我兒子的人,一時口不擇言,請您原諒……”
白牧歌往前走了兩步,和蘇無際并肩站在了一起,紅唇輕啟,再度開口:“哦,你現在還想對付他么?”
她往蘇無際身邊這么一站,無疑已經表明了所有的態度了!
那語氣之中的冷淡,讓人聽了莫名感覺到心顫!
項富滿忍不住地打了個哆嗦,冷汗大滴大滴的從腦門上落下!
他咬了咬牙,還是堅持著說道:“白大小姐,此事關乎我兒子的性命,項俊忠和項俊良,皆是死于這家伙之手,我找他已經找了好久,只要大小姐愿意讓我項某人報仇,我甚至可以把項家拱手奉上……”
白牧歌淡淡說道:“所以,你覺得,我能看得上你這個項家?”
項富滿深吸了一口氣,抹了一把汗,還是決定不退讓:“白大小姐,項家對白家一向尊重,兩家基本上沒有發生過沖突,所以,您能不能……”
眼看著殺兒子的兇手就在眼前,卻不能報仇雪恨,還要被人強壓一頭,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憋屈了!
可是,此時的項富滿似乎忘了,就算是白牧歌不管此事,他就能拿得下蘇無際了么?
白牧歌的唇角忽然翹了起來:“所以,你是想要讓我對你抬抬手,好讓你對付我的小男人?”
此言一出,就連蘇無際自己都跟著瞪大了眼睛!
不得不說,公開被這樣“護夫”,不管白牧歌是真的還是假的,但起碼,在這方面沒什么經驗的蘇小處可是極為受用!
只是,“小男人”這個稱呼,怎么聽起來著實有點怪怪的?像是吃軟飯的!
項富滿的身體狠狠一震!
畢竟,在此之前,他可從來沒聽說過,白大小姐有過男朋友!
不過,聯想到對方話語中的那個“小”字,難道說,這個青年,是白牧歌包養的“面首”?
“白大小姐,我和白家的長輩們關系都不錯,您要不再考慮考慮……”他還不想退讓。
“我最討厭別人把所謂的長輩搬出來壓我。”白牧歌的語氣倏然變冷,說道:“跪下。”
聽了這個詞,項富滿的眼光狠狠一震!
他抬起頭來,難以置信地看向了白牧歌:“白大小姐,一定要這樣嗎?”
白牧歌語氣里滿是冷淡:“你覺得,我在跟你開玩笑?”
蘇無際看向身邊的女人,從她的身上感受到了強烈的女王范兒,這種掌控感,似乎是之前的白牧歌和東方夜魅這兩個身份都沒怎么表現出來的!
項富滿深吸了一口氣,緊緊攥著拳頭,隨后說道:“既然白大小姐不愿意放項家一條生路,那我只能搖尾乞憐了。”
說著,他的雙膝一彎,砰然跪倒在地!
看著項富滿竟是直接跪下了,那些打手們一個個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們都明白,以項富滿在首都的地位,能強壓著他跪下的人,那身份怕是要通天了!
白牧歌的清淡眼眸里沒有半點漣漪波動,她緩緩說道:“我說的是,所有人。”
項富滿立刻漲紅了臉,吼道:“聽見沒有!所有人,都給我跪下!丟掉武器,跪下!”
其實,那些打手們早就想跪了,跪下就能免災,總比被那個青年當場打成殘廢要好得多!
于是,現場稀里嘩啦地跪倒了一大片!
遠處有行人路過,一個個好奇的往這邊看,不過,一看到跪下這么多人,他們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一個路人說道:“這肯定是在拍短劇呢,要么是在工地搬了幾年磚的龍王歸來,要么是恭迎贅婿少主回家。”
白牧歌靜靜地看著此景,沒有說話,沉默了十分鐘。
這些人也就只能一直跪著,尤其是項富滿,簡直連頭都不敢抬。
蘇無際看了看身邊的漂亮女王,問道:“咱們現在不走的話,還能趕得上飛機嗎?”
白牧歌淡淡地說道:“這個項富滿,已經認定你殺了他兒子,這種仇怨是解不開的了。”
聽了這句話,項富滿的身體狠狠一顫,眼睛里涌現出了無窮的恐懼!
也不知道白牧歌以前對他做過什么,能讓這家伙的心里產生這么強烈的恐慌陰影!
蘇無際點點頭:“那確實,不如直接弄死了事。”
白牧歌并沒有避著蘇無際,她的目光掃過滿地狼藉,打了個電話。
“十天之內。”她紅唇輕啟,聲音很隨意,就像是說著一件再小不過的事情一樣:“讓項家滾出首都。”
項富滿控制不住地打了個哆嗦,他感覺自己渾身脫力,簡直快要暈過去了!
電話那邊似乎是詢問了一句動手原因。
“為什么?”白大小姐冷淡地說道:“因為,他們惹了我白牧歌的人。”
蘇際挑眉看著瞬間癱軟的項富滿,只覺得身邊的姐姐簡直A爆了,軟飯吃得噴噴香!
可這時候,他突然被一根纖細手指勾起了下巴,溫熱的呼吸拂過耳畔:“小男人,我們的飛機要晚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