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人說道:“名號只不過是個符號罷了,我以前在華夏江湖里的名聲也沒那么好,師徒一場,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你老師就行。”
許嘉嫣立刻說道:“是,弟子記住了。”
由于這個過程太過于奇妙,她的內心深處現在還覺得有些恍惚,那種強烈的不真實感,讓許嘉嫣仿佛身處云端。
畢竟,之前她的身份是外資醫院的外科醫生,是國際組織的神秘殺手,現在突然成為了江湖世界某位隱士高人的徒弟,這種轉變太突兀了些。
“起來吧,就跪這一次就行,以后也不用再跪了。”
白衣女人說罷,從院子里的桂花樹上折下來一根一米多長的樹枝。
蘇無際看著此景,眼前一亮:“奶奶,你這是要直接傳大招了嗎?”
白衣女人說道:“這丫頭的實力太差,讓她先粗淺學上幾招,用來防身便可。”
蘇無際笑瞇瞇的說道:“那我先走了,去其他幾個老頭子的房間轉一轉。”
說完,他關上了院門。
而白衣女人的手只不過輕輕一揮,這動作看似很慢很輕柔,可那根桂花樹枝在她的手里便帶出了一道道殘影!
從許嘉嫣的視角看去,那一道道殘影映著天光,似乎組成了一面發著光的扇面!
美極了,又兇險極了。
隨著這樹枝在空中揮了整整一圈,那一個發著光的扇面,似乎變成了一輪完整的太陽!
雖然許嘉嫣堅定的認為,自己看到的是錯覺,可她偏偏被這凝聚的天光刺的眼睛生疼。
好像真的有一輪烈陽懸掛于天際!
當白衣女人收起樹枝的時候,空氣似乎都發出了微微的震蕩。
那一棵桂花樹上的樹葉,竟是紛紛揚揚的落下,仿佛深秋提前來到!
而白衣女人就站在樹下,那些葉子卻根本沒有落到白衣之上,全都很乖巧的避開了她的身體!
這幅畫面太美了,美到讓許嘉嫣已然失語!
她張著嘴,吃驚到似乎已經忘記了呼吸!
許嘉嫣知道,這已經是自己理解不了的境界了!
看都看不懂!
怪不得師父她老人家剛剛評價自己天賦一般!自己和她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此乃天心刀法。”
白衣女人說道:“你需要打的基礎太多了,給你兩年時間,看看能不能學會剛剛那一招。”
許嘉嫣的胸腔里涌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激蕩情緒!
這第一式都這么厲害了,要是把整套刀法全部學會,得強大到什么程度?
許嘉嫣的想象力,甚至匹配不上這刀法了,但是,毫無疑問,一扇嶄新的大門,已經在她的世界里打開!
許嘉嫣問道:“老師,剛剛那一招……叫什么?”
白衣女人的聲音淡淡:“烈陽當空。”
蘇無際離開了這一處小院,又到了另外一個小院子里,用輪椅推著一個身穿白色運動服的老人,在人工湖邊走了走,聊了半個多小時。
老人的年紀已經很大了,精神頭似乎并不是太好,聊一會兒天,就要打一會兒盹。
等蘇無際剛把最近的事情說完,發現老人已經發出了輕輕的鼾聲。
他從輪椅下層取出薄毯,小心地蓋在老人的身上。
蘇無際怕吵醒老人,干脆坐在輪椅旁邊,陪著他又曬了一小時太陽,隨后才輕手輕腳的推著輪椅,把老人送回了房間。
雖然這里的每一個住客都有專業醫護人員精心照顧,但蘇無際還是把老人的杯子刷干凈,貼身衣物都洗完晾干,甚至把院子里的花都澆了,這才離開。
臨走之前,他又去了一趟許嘉嫣的小院子里。
后者正拿著一根桂樹枝發呆。
“我覺得我好笨,實在是太難了……”許嘉嫣看著蘇無際,有點沮喪。
在過去的這一個小時里,她還在回想之前的那一招。
白衣女人并沒有教她細節的東西,只是讓她嘗試著去領悟一下,去回想一下。
許嘉嫣從小到大都是學霸,哪怕在國外留學,也是拿了全額獎學金,GPA一直是全校前十名。
選擇加入了銀月組織之后,許嘉嫣對那些殺手必備的技巧也是上手極快,不然也不會在短短幾年內,就成為能夠獨當一面的“觀芷”。
可現在,她越是回想,越是覺得腦子一團漿糊,那桂樹枝上凝聚著的天光那么燦爛,可她偏偏連入門的門徑都窺不見。
蘇無際笑道:“慢慢來吧,天心前輩也不可能讓你一口吃成個胖子的,她會幫你打好基礎的,不過,上班之余,你就得多辛苦辛苦了。”
許嘉嫣說道:“你剛剛說,老師叫什么名字?”
“露天心。”蘇無際說道,“天心刀法,就是用她的名字命名的。”
從寧海回到了臨州,蘇無際居然接到了龍青禾的電話。
“喂,這幾天都沒見到你的人,發消息你也不回。”龍青禾說道。
蘇無際:“嗨,我這幾天太忙了,消息都看到了,就是忘了回復。”
“那晚上有時間的話,一起吃個飯?”龍青禾笑道。
不愧是臨江衛視的一姐,哪怕是私下里的聊天,聲音也是極好聽,就像給整個耳朵都做了一場SPA。
“你這主持人這么閑的嗎?”蘇無際說道:“和你吃飯,萬一被偷拍了,不給你帶來緋聞了嗎?”
龍青禾笑著說道:“我現在緋聞還少啊?你這兩天沒看微博嗎?”
蘇無際:“我手機里就沒裝微博。”
“哦,那算啦,微博上都是八卦,你應該不感興趣。”龍青禾說道,“我訂了一處比較僻靜的會所,那里的廚師特別擅長淮揚菜。”
“好,那你開車來皇后接我。”蘇無際說道。
“架子真大,請你吃飯,還要去接你。”龍青禾哼了一聲。
“愛來不來啊,你不接,我就不去了。”蘇無際呵呵一笑,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什么人啊這是……別的男人上桿子的請我吃飯,我都從來不去的。”龍青禾捶了捶懷里的抱枕。
龍青禾說完,脫下睡裙,就只穿著一件貼身衣服,光著腳走到了衣帽間。
就憑這幾步,她不該只有“翹翹姐”這一個外號,起碼還得多一個“晃晃姐”或者“顫顫姐”。
“穿哪一件好呢?”龍青禾此刻的糾結程度,比參加紅毯典禮的時候還要更甚一些。
“老板,龍青禾在三天前發了一條微博,這條微博在熱搜上掛了兩天。”蕭茵蕾的眼睛里滿是八卦的光,把手機放到了蘇無際的眼前。
“這一夜,你治愈了我。”
蘇無際把這條微博念了出來,隨后一挑眉毛:“她和別的男人上床了?這女人這么大膽,這種事兒還能公開發出來?”
蕭茵蕾輕笑:“老板,你的反應,和網友們一模一樣。”
果然,熱搜上現在還掛著幾條和龍青禾有關的微博,全部都在猜測她的緋聞男友是誰。
“龍青禾的緋聞男友會是誰啊?”蘇無際翻著那些微博:“是臨江衛視和她搭檔的那個男主持人?”
蕭茵蕾看著自家老板,眼神之中有些強忍著的笑意:“老板,你要不再猜猜?”
蘇無際說道:“難道是他們臺長?畢竟,有權又有錢的老男人都是很有吸引力的。”
“噗。”蕭茵蕾一口口水已經噴了出來。
“老板呀老板,你想想,你三天前的那一晚,睡在哪里的?”
蘇無際想了想,開始露出了一副便秘了的表情:“她難道說的是我?”
“除了你還有誰呢?”蕭茵蕾笑道:“老板,看來,你那一夜給龍大主持人留下了挺深刻的印象呢。”
蘇無際的表情很純潔:“雖然睡的是同一間房,可我睡床上,她打地鋪,我都沒碰她啊。”
“都睡同一間房了?”蕭茵蕾都快急死了,“龍青禾在娛樂圈風評極好,從來沒有過任何緋聞,可她居然愿意讓老板睡在她的床上,第二天還發了個微博,說對這一夜印象深刻,這還不夠說明問題?”
蘇無際:“所以,能說明什么問題?”
蕭茵蕾跺了跺車廂底板:“老板,你再想想。”
蘇無際的臉上有些驚恐:“臥槽,說明她半夜爬了我的床,把我給睡了?”
傍晚,那臺剛剛修好的紫色小米SU7出現在了皇后酒吧的門前。
戴著口罩的龍青禾下了車,她對蘇無際招了招手:“嗨,上車。”
今天的龍青禾明顯經過了刻意打扮,戴著棒球帽,頭發扎了個馬尾,穿著運動風的白色小夾克,下半身則是一條黑色瑜伽褲。
不過,瑜伽褲外面還有一條短款的運動裙,那專屬于翹翹姐的曲線并沒有完全暴露在外。
這種成熟豐韻的都市麗人,一旦脫下職業裝,穿上運動裝,立刻形成了不一樣的吸引力。
蘇無際悶悶坐上了副駕,也不說話,似乎有心事。
“你怎么了?”龍青禾啟動車子,問道,“蘇老板今天的情緒好像不太高?”
蘇無際扭頭看了看她:“我看了你的微博了。”
“哦。”龍青禾表面上看似很淡定,可實際上臉龐已經熱起來了,她紅唇輕啟:“我當時就是……”
蘇無際:“你當時偷偷把我睡了?”
龍青禾猛然剎車!
她瞪圓了眼睛,看了蘇無際十幾秒,才確定對方不是在開玩笑!
隨后,她的超強綜藝感立刻涌上來了!
她的臉上本來就有著些許羞意,正好成了演技的最好偽裝:“我本來不想告訴你的,可是……你當時夢游,走到我的地鋪上,鉆進了我的……”
蘇無際一瞪眼:“鉆進了你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