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人一句話沒說,扭頭就走,走之前不忘吐了一口唾沫。
“你們看,凈土的人真沒素質,堂堂問鼎高手,就這點格局,不賞臉就算了,還罵罵咧咧,臨走隨地大小便,令人不齒。”
九爺開口說道,他嗓門很大,四個元老還沒走遠,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有從半空中跌落下去。
然后,四人化為四道光就消失不見了,走的飛快,生怕再多留片刻就要被氣死。
他們發誓,早晚有一天,要活剝了那頭騾子。
是的,他們恨透了那頭騾子。
那騾子怎么有臉說別人沒素質的。
從東域來的數百萬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尤其是那四大勢力的那些天才和長老。
他們不但在這里干夠了苦力,還被扒光了錢財,用清潔溜溜來形容都不為過。
他們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吃林昊的肉,喝林昊的血。
“林昊,老子名叫申重,老子在東域等你,只要你敢踏過去,老子就要你命。”
“林昊,沒有了這片世界支撐,你一個小小的神元境,又算的了什么。”
“林昊,今日之辱,來日加倍奉還,有本事,你就在蒼元界當個縮頭烏龜,這輩子不要踏入凈土。”
臨走之前,四大勢力那幫天才,一個個發狠,并且撂下狠話。
“瑪德,囂張啊。”
九爺鼻子噴白眼。
“口嗨罷了,憋屈了這么久,還不能讓他們發泄一下。”
林昊呵呵一笑,毫不在意。
說起來,這幫四大勢力的天才弟子,那也真是憋屈壞了。
本是凈土東域年輕一代一等一的天驕,做夢都沒想過,有朝一日會來到蒼元界這種小地方,被人按著頭干苦力。
最憋屈的當屬黃泉門的弟子,他們是真正的窩囊,道心都直接崩潰了。
由于那頭騾子的特殊照顧,黃泉門的弟子,不知道死了多少,現在還能回去的,連一半都沒有。
而且這一半,忍辱負重,承受了各種肉體和心靈上的摧殘。
有人的二弟都被騾子用鞭子抽掉了,涼風一吹,只覺得褲襠里冷颼颼的。
那是一種生不如死的崩潰,即便回去了,那也只是一道殘軀了。
還有那幾個問鼎級別的強者,這一段蒼元界的人生經歷,將成為他們人生履歷上最大的污點,是一生都無法抹去的恥辱。
做礦奴的這一段經歷,將烙印在他們的靈魂,讓他們一輩子抬不起頭,道心崩潰,修為想再進一步都難。
奇恥大辱。
這輩子算是毀了!
“三日后,我橫跨界域海前往東域,想殺我,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林昊開口,聲音傳了出去。
那些破虛境界的天才,聽聞此話,一個個興奮的嗷嗷大叫,有人戰劍都忍不住拔了出來。
“林昊,三日后就是你的死期。”
“三日后你必死,我說的,神仙都救不了你。”
四大勢力的天才殺氣沖天,根本就壓制不住。
蒼元界這邊,眾人看向林昊,表示不解。
尤其是秦仲,早知道林昊會突然說這話,他就應該及時把林昊的嘴堵上。
“你為何要暴露自己的行蹤,你應該悄悄的前往凈土,如此光明正大的邀戰,你是瘋了嗎?還是你覺得四大勢力殺你的決心不夠大。”
秦仲責備道。
“秦老,不用擔心,我去檢驗一下四大勢力年輕一代天才的實力。”
林昊笑著說道,絲毫不在意。
“話說回來,你覺得我有在不暴露行蹤的情況下悄悄出現在凈土的可能嗎?整個蒼元界都在他們的監視之下,只要我走出蒼元界,他們立刻就知道了。”
林昊道:“反正早晚都要暴露,不如讓暴風雨來的猛烈一些。”
他現在有底牌,有實力,有信心,根本無懼。
甚至,林昊渴望檢驗自己的戰力,對于和凈土天才的爭斗,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至于從懸空山出來就直接被林昊帶到蒼元界的那兩千多天才,跑的比誰都快,連個狠話都不敢放。
那些破虛天才和他們不一樣,破虛天才沒有親眼見識過林昊的可怕,他們只是覺得林昊利用了世界的力量。
但懸空山歷練的那些人,道心已經崩潰了,被林昊嚇破了膽。
他們心中發誓,這輩子都不可能和林昊為敵。
無論多大的憋屈,多大的仇恨,都拉倒吧,能活著回來,就是天大的運氣了。
誰愛去和林昊打誰去,他們是老實了。
三日后,新皇登基大殿,在太玄宗舉辦。
如今的太玄宗,已經成為了新朝帝都的核心地帶,整個皇宮都修建在這里。
這一日,昊天帝國正式成立。
皇帝林振南登基。
普天同慶,蒼元九州,大大小小,所有的勢力,都在慶祝。
太玄宗這邊,熱鬧非凡,前來道賀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玄族,姜族,夏族,戰族,妖族,魔族,還有之前的大夏百宗,之前的大夏學宮,丹閣,所有高層全部都來了。
蒼元界迎來了真正的新生,改朝換代,天下歸一。
在未來的許多年,昊天帝國的鼎盛,都將持續。
連林昊自己都沒想到,若干年后,這片大地上,一個冉冉升起的林族,強盛到何種地步。
當然,這是后話。
林振南身穿黃袍,頭戴紫金冠,威武而霸氣。
他端坐在以真金打造的龍椅之上,眉宇間閃爍著淡金色的光芒,竟真有帝皇之相。
林昊今日也褪去了標志性的紫衣,換了一件白衣,鑲著金邊。
他散亂的黑發也整理了一番。
身為昊天帝國的皇太子,他站在林振南身旁,一道道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忍不住發出稱贊。
少年如龍,莫過如是。
眾人感嘆,誰能想到,自從這少年走出天寶城,前后差不多也就一年的時間。
那個對修行懵懂無知的熱血少年,那個被武道第一世族追著殺的侯門棄子,用了這么短的時間,就改變了整個界域的格局。
登基大典結束后,林昊沒有參加慶功宴,也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帶著秦仲和九爺,踏空離去了。
他沒有打招呼,但人們的注意力卻都在他的身上。
皇宮內,所有人抬頭,看向消失在天際盡頭的背影。
這一去,下次相見,不知何年何月。
或許,凈土的風浪,因為這個少年的踏足,也會變的更加猛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