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顏:、、、、、、、、、
凌自寒覺得自己在意志崩潰的邊緣,他的意志力比一般人更強,如果是尋常人,早就堅持不住了,但凌自寒還在堅持。
但其實也不知道自己說什么了?
“我說……”
他最終堅持不住,昏睡了過去。
審訊的人見此,其中一個要過去將人叫醒,被另一個阻止:“已經五天時間了,再不睡人就真的死了。”
那去叫人的才放棄了,嘆氣說:“我們都輪番休息不長時間了,這可真能熬。”
“那當然,這可是有戰功的團長。”
“你說,都這個地位的團長了,會做這樣的事嗎,我看不像。”
“像不像要看證據說話,我們怎么能主觀臆測。”
另一個人低頭看了看記錄的凌自寒的回答:“可都問了五天,都沒有破綻,人都昏睡過去了,說的肯定是實話。”
“先將答案整理一下,我們送上去分析吧。”
等資料送了上去,凌卿之凌絕之以及好幾位大佬都在,坐在一起氣氛沉重。
沒錯,為了這件事,凌卿之和凌絕之都來了鵬城,只是沒有露面,也沒有告訴付雨柔。
凌卿之問:“怎么樣,審問出什么來了沒有。”
“凌首長,你也別生氣,我們是按照規矩辦事。”有人道。
“公歸公,私歸私,我生什么氣,我有阻攔你們審問凌團長嗎,只是審問了五天都沒審問出來,那就要重新考量這件事。”凌卿之態度嚴肅。
凌絕之開口道:“我這里倒是有新的證據能證明凌團長的清白……”
雖然因為親屬的關系,凌卿之和凌絕之都要避嫌,不能參與凌自寒的調查,不過提供資料還是可以的。
凌絕之這份資料,直接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讓凌自寒絕地翻盤。
是洪斌的一些資料。
另一邊,凌自寒做了一個冗長的夢。
夢境中,他回到了清水村,見到了十九歲的付雨柔。
夢境中的付雨柔有點不一樣,每天跟花蝴蝶一樣亂竄,有一次提著東西路過。
對著凌自寒露出拙劣的能被一眼看穿的勾引伎倆,說道:“凌同志,這袋玉米面有點重,你能不能幫我一下。”
凌自寒的回答是,轉身就走,一個眼風都沒留給她。
“怎么這么不懂憐香惜玉啊!”
付雨柔在后面看著他的背影跳腳。
凌自寒不為所動,還是大步離開了。
凌自寒看著夢中的自己,竟然這么無情,恨不得沖進去一拳頭將自己給打醒。
他在做什么?
這可是他的妻子,他在剛去清水村的第一天就注意到了,只是當時付雨柔名義上有個對象,道德不允許他做出搶人對象的事來。
還是后來,確定宋知書三心二意,付雨柔也并不喜歡宋知書,他這才展開行動。
先是一點點靠近,然后讓付雨柔習慣他的存在。
他只要對她好,任何人都比不上的好,總有一天,付雨柔就會愛上他。
這一點,凌自寒堅信。
而后的發展,也沒有出錯,借著天時地利人和,他順利的讓付雨柔嫁給了他,現在兩人之間還有了三個孩子。
他們可以幸福的走完一輩子。
凌自寒一邊著急的回想,但夢里的一切還在繼續,夢中的付雨柔因為做惡事,三心二意被揭穿。
宋知書跟她分手,她不答應,每天在知青點鬧事,被人排擠。
不,錯了錯了。
分明是付雨柔主動提的分手。
看著付雨柔可憐的樣子,凌自寒覺得著急。
后來付雨柔遇到了村里的二流子……再后來他完成了任務,沒管付雨柔的死活,就這樣離開了。
凌自寒從剛開始的著急,到后面的淡定。
因為他漸漸發現,夢中的付雨柔雖然也長了一張跟他妻子一模一樣的臉,但并不是同一個人。
即便皮囊一樣,但他就是知道,不是同一個人,夢中的付雨柔讓他完全沒有心動的感覺。
他也曾著急過,想知道真正的付雨柔在哪里。
但后來又想明白了,這只是一個夢,夢里的一切都是假的,等醒來他的妻子就會在他身邊。
而后,凌自寒又做了另一個夢。
他夢見山體塌方,他去做任務救人,然后在山體二次滑坡的時候,他被埋在了里面。
“原來我死了。”凌自寒想著。
“死什么死?”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凌自寒耳邊響起。
“雨柔。”凌自寒一驚,想要喊出聲,到底還是沒喊出來。
隨后他覺得自己的臉頰一痛,被人毫不留情的掐了一把,付雨柔的聲音繼續在他耳邊響起:“醒了就趕緊睜開眼睛,你都睡三天三夜了。”
凌自寒就覺得自己的眼皮很沉重,但還是努力的睜開了雙眼,剛一睜開,就看見了付雨柔白皙憔悴的臉。
付雨柔看著,嘆了一口氣說:“你終于醒了。”
“我……我在哪兒?”凌自寒嗓音沙啞,好像被鋸子鋸過一樣難聽。
付雨柔說:“還能在哪,自然是在醫院了。”
付雨柔也沒想到,會峰回路轉,就在她下定決心,真的要離開的時候,那百分之五的奇跡出現了。
系統檢測到凌卿之和凌絕之來了鵬城,還拿來了一份決定性的證據。
她在家里著急的又等了兩天,終于等到了消息。
來了醫院后,她并沒有見到凌卿之和凌絕之,只是從凌自寒的勤務兵嘴里知道,凌自寒突然疾病,暈倒被送到了醫院。
雖然付雨柔知道是假的,但也只能當是真的,假裝不知道,又守著昏睡的人三天,期間悄悄給凌自寒搞了點系統高科技,讓他緩慢恢復身體,這才等到凌自寒醒來。
想到這一路的心路歷程,也想到自己差點放棄,和這個差點散掉的家。
”小柔,我回來了。”這個時候,凌自寒忽然道。
付雨柔恍惚回神,將這些情緒都按耐下來,對著凌自寒溫柔的一笑,說了一句:“凌自寒,歡迎回來。”
歡迎回來,他們就還可以在一起。
凌自寒就覺得付雨柔跟夢中的人不一樣,也露出一抹笑容說:“小柔,我做了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