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顏:、、、、、、、、、
付雨柔長的好看,語氣溫柔,還有禮貌,那兩個女同志立即道:“沒事沒事,進來吧。”
付雨柔這才對門口道:“可以進來了。”
隨后,凌自寒就扛著東西進來了。
凌自寒身高腿長,長相俊美,一進來,就感覺將光線都擋住了,瞬間寢室內逼仄起來。
寢室內三個女同志都看著凌自寒。
面對這樣的目光,凌自寒面無異色,只是先環視了一下環境,也發現剩下的那兩張不好的床位,微微擰眉。
如果是他自己住,哪個床位都沒事,可凌自寒不想讓付雨柔將就不好的。
看著付雨柔問:“要不換個寢室?”
付雨柔沉默了一下。
其實她來的不算晚,距離報名結束正式上學還有幾天,只是忘了現在不是后世,其他人來的太早,覺得就算換寢室,好位置怕是也沒剩幾個了。
付雨柔視線在其他三個人身上轉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滄桑女人身上。
“同學,不知您怎么稱呼?”
“我叫黃愛蘭,年紀比你大,你叫我一聲蘭姐就行,不用那么客氣。”黃愛蘭說。
付雨柔便問:“蘭姐,你的床位是哪個啊?”
黃愛蘭不明所以,指了指最里面靠近窗戶的下鋪。
付雨柔眼睛一亮,那位置不但光線好,而且也不用爬上爬下。
“蘭姐,我有件事想跟你說,你跟我出來一下好嗎?”
黃愛蘭不明所以,付雨柔就抓著她的手,將人拉了出去,也沒走遠,就在寢室門口,里面的人也能看見。
黃愛蘭隱隱猜到了付雨柔想做什么,她不準備答應,床位先來后到,沒必要讓出來。
可哪知道,剛一出來,一個東西就被塞進了手里。
黃愛蘭低頭一看,心中驚了一跳。
是一張大團結。
“蘭姐,我身體不太好,住在門口的位置容易吹風生病,雖然知道這個要求有點唐突,但能不能麻煩你跟我換個床位。”
黃愛蘭對上付雨柔的眼睛,想硬氣的拒絕,可是手中的大團結卻舍不得放開。
這可是十塊錢,夠她半個月的生活費,只是換一下床位而已。
最終,黃愛蘭還是答應了:“好,我跟你換。”
付雨柔一笑,選中黃愛蘭,就是因為對方年紀大,看著不但才出身不太好,經歷的也更多。
很明白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的狀態。
付雨柔沒什么要跟這些同學用真情換同學情誼的意思,她一開始就跟大家不一樣,如果硬要走這條路,只能是她低頭去屈就。
也許她的行為欺負人又市儈,但沒辦法,這個社會本來就是這樣。
她用買的,也算交易了。
兩人回了寢室內,黃愛蘭二話不說就去收拾自己的床鋪,黃愛蘭的床鋪都已經擦過了很干凈,這下被子一鋪就能睡,省事的很。
兩人出去一趟進來,就發生了這樣的變化,那兩個二十歲的姑娘看著付雨柔的眼神已經不對了。
其中一個還問:“蘭姐,你為什么要跟她換床鋪。”
語氣中帶著憤憤不平。
黃愛蘭笑著說:“付同志身體不太好,不能吹風,門口的位置進出容易進風,我年紀最大,照顧一下她也是應該的。”
“是啊,謝謝蘭姐。”付雨柔跟著開口,頗有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感覺。
然后又對著凌自寒眨眨眼說:“蘭姐心腸好,跟我換了床位,我們不用換寢室了。”
“好。”凌自寒無奈看了付雨柔一眼。
門口那點小動作雖然隱蔽,但卻逃不過凌自寒的眼睛。
不過這樣也是最好的辦法。
他等黃愛蘭將床鋪拿走后,就將付雨柔的被子放了上去,正要鋪開,被付雨柔阻止了:“不用鋪了,后天才開學,等我來住的時候再鋪開吧。”
付雨柔想到了一個問題,住下鋪雖然好,但也容易臟,萬一誰過來都去上面坐一坐,付雨柔就算沒潔癖,那心里也膈應。
付雨柔想了想,又借了蘭姐一張紙,拿筆寫了一行字,那就是誰都別坐她的床位。
寫完后,貼上,付雨柔又笑著說:“我家住在京市,今天就先回去了,等后天再來上學。”
然后也不管三人的表情,直接就走了。
等付雨柔一走,其中一個麻花辮姑娘吳笑笑就說:“蘭姐,你為什么要跟她換床鋪,本來看著她說話挺禮貌的,沒想到性子這么討厭,你拒絕她就好了,我們會幫你的。”
黃愛蘭摸了摸口袋里的大團結,心甘情愿道:“沒事,就是照顧一下她而已,她看著人不壞,
是我自愿的。”
“你人就是太好了。”另一個姑娘周珊珊也道,隨后忽然疑惑:“不過,付雨柔這個名字,我怎么覺得有點耳熟,好像在哪里聽過。”
吳笑笑忽然反應過來:“我想起來了,是京市高考狀元。”
她轉頭一頓翻找,找出了一張報紙,展開后,正是付雨柔的報道。
“我看看。”周珊珊也接過去看。
然后都沉默了一下。
也不怪付雨柔都上了報紙,也沒人馬上認出來,主要是現在是黑白報紙,像素又低,再加上印刷一下,只能看見黑乎乎一張臉,除了特別熟悉又對上名字的,哪里能當面分辨出人來。
回去的路上。
凌自寒一邊開車一邊道:“你這樣,怕是跟宿舍的同學處不好關系了。”
“沒事。”付雨柔道:“能處就處,處不了拉倒,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沒必要裝樣子。”
她可不想天天裝,反正她現在也用不著裝了。
“你啊……”凌自寒無奈,但想了想道:“要是有人欺負你,你別忍著,出了事有我呢?”
這話說的,顯然就是讓付雨柔放開手腳欺負人了,還要給她撐腰。
“你剛剛還說我,結果你自己還不是這德行。”
付雨柔雖然嘴里一邊吐槽,嘴角卻勾起了大大的笑容。
這種被偏幫偏愛的滋味,誰感受誰知道,心里實在太舒坦了。
“沒辦法,你是我媳婦,總不能讓人欺負你,那只能欺負別人了。”凌自寒順著說了一句。
他向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多正直的好人,國家大事大非面前,他自然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但在家人和私人感情上,他也是個自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