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小說
金鑾殿一片嘩然，所有人下意識看向蘇晁，他卻連眼皮都沒抬。
東安帝錯愕了一瞬，控制著激動的心跳，裝作很威嚴的樣子怒拍扶手，“鎮國公，可有這事？”
蘇晁緩步走到殿前，恭敬作揖，“啟稟皇上，這一切都是盧御史的臆斷而已，此事老臣就在現場，那盧明武亦是老臣捉拿歸案的。”
他大致將雁鳴山發生的事告訴了大家，“一開始老臣的孫兒被盧明武所騙，老臣越想越不對，前去盧府探查情況，正好遇盧明武陷入癔癥，差一點掐死了他的小廝，
在盧明武瘋癲之時，老臣親耳聽他說能殺死你一次就能殺死你二次這句話，顯然盧明武并不是受害者，而是施暴人，老臣就將其送入了昌平縣大牢。”
蘇晁停頓一下繼續，“至于盧御史說的昌平縣令屈打成招一事，實乃謠言，老臣當時就在場，并且路過縣衙的百姓能確定，是……”
他抬了抬眼皮，不露痕跡的瞅了眼站在對面的上官墨，沉聲道，“老臣懷疑是靖安王侄子企圖殺人滅口。”
“什么？”
“不會吧？”
“鎮國公和靖安王終于要打起來了嗎？”
大臣們驚呼低語，議論紛紛。
東安帝幾次想要打斷蘇晁，他才不愿意聽蘇晁的解釋，他恨不得立刻將蘇晁治罪。
但，當著這么多大臣的面，不行。
他震驚看向上官墨，為何又與靖安王府有關系。
“靖安王，這事你怎么說？”
上官墨勾起了嘴角，態度吊兒郎當，“鎮國公這話說的，難道是抓住了兇手？”
蘇晁面沉如水，“沒有，但衙役親眼看見殺手從上官玉的房中逃走。”
上官墨笑了，“那也只能說明那殺手有意將衙役引到靖安王府不是？
這上京中誰都知道我和國公府的恩怨，昌平縣令又是鎮國公的孫女婿，嫁禍于我靖安王府，不僅能挑起兩家的爭斗，亦能完美脫身，這一箭雙雕之計，我確定我家那紈绔侄子沒那個腦子。”
噗呲！
有人忍俊不禁，被幾年前上京聞風喪膽的紈绔之首說成是紈绔，這上官玉應該不會感到榮幸吧？
蘇晁臉色黑沉，“靖安王，你不要強詞奪理。”
上官墨挑眉，“我看強詞奪理的是鎮國公吧，想給我靖安王府治罪，那也要抓住兇手不是，沒抓到兇手就聽衙役的一面之詞，這不是欲加之罪是什么？”
“你……”蘇晁憤恨甩手，難掩憤怒，“那為何上官玉離開昌平縣衙后，殺手就趁機殺人滅口？”
靖安王嗤笑一聲，“呵呵，鎮國公這話可真好笑，難道是我侄兒主動去昌平縣的嗎？如果鎮國公不派人抓他，或許就沒那么多事。”
“你！”蘇晁咬牙切齒，“你縱容上官玉毆打無辜百姓，還有理？”
上官玉聳肩，“鎮國公可不要本末倒置，現在可是說的你縱容昌平縣令屈打成招之事。”
“你，你……”蘇晁指著上官墨的手都顫抖了。
“夠了！這里可是金鑾殿。”眼見著他們要吵起來，東安帝一拍扶手喝止，“盧御史，你怎么說？”
“啟稟皇上。”盧宇早就想好了蘇晁會反擊，死的是他侄子，二弟盧偉亦聲淚俱下，他不會善罷甘休，“這只是鎮國公的片面之詞，微臣以為是鎮國公自導自演。”
蘇晁黑著臉，“盧御史這話什么意思？如果不相信，大可以找衙役和當時在場的百姓質問清楚，何況那盧明武殘忍折磨殺害無辜百姓，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