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孟音音看著手中的卷軸,神色復雜的開口道:“兄長,都是你逼我的。”
孟音音不敢直接將這布防圖拿走。
而是從懷中,拿出一張空的地形圖。
接著,按照布防圖上的標記,依次標記。
等著一切都做好。
孟音音慌亂地將孟鐸的布防圖放回原處,然后便從孟鐸這離開。
待到孟鐸回來的時候,孟音音已經不見了蹤影。
孟鐸并未多想,只隨口問了一句,得到孟音音已經回到思華院的答案,便沒再說什么了。
孟音音又身體不適,召了醫女。
那醫女來了府上,拿著孟音音給的東西,往外走去。
這一次,又碰到了秋蘅。
秋蘅想著上一次的疑惑,便喊住了那醫女。
醫女掀開帷帽,是一張秋蘅從未見過的臉。
當初游說孟音音的時候,是楚欽月親自來的,至于這一次……楚欽月當然不會繼續犯險,而是派了另外的人過來。
楚欽月最終,從那醫女的手中,接過了那布防圖。
楚欽月的唇角微微揚起:“沒想到,才一日的時間,孟音音就將這樣重要的東西交出來了。”
那醫女警惕道:“楚姑娘,這布防圖得到的這樣輕易,是否會有詐?”
楚欽月看著那醫女,冷聲道:“王爺讓你助我辦事,你何來那么多疑問?”
“至于有詐?孟音音此時,可舍不得失去這么好的,置薛玉姣死地的機會!”楚欽月沉聲道,眼神之中滿是自信。
她不信孟音音這個人。
卻信孟音音對薛玉姣的仇恨。
因為她也是一樣,恨著那個賤人的,她知道,這是一種怎么樣的感覺。
只要能除掉薛玉姣,她們都愿意不擇手段!
自從那日,玉姣被蕭寧遠呵斥后。
玉姣已經有兩日,沒見過蕭寧遠了。
蕭寧遠好似十分繁忙。
玉姣也能察覺到,蕭寧遠是真的忙,并不是單純的躲著她。
她能感覺到,將士們總是來去匆匆的,似乎在準備什么。
玉姣猜想,是那拓跋恭的糧草被燒,蕭寧遠等人,想借機反擊拓跋恭。
雖說他們已經將拓跋柔放回北燕,可對于蕭寧遠來說,與其指望拓跋柔來除掉拓跋恭,倒不如他自己,將拓跋恭逼入絕境,徹底將這些北燕人,打沒了脾性!
如此一來,玉姣到也沒想著,再去尋蕭寧遠了。
她不想在大戰開始之前,因為自己的事情,讓蕭寧遠分神。
至于她和蕭寧遠之間……借著如今的機會,冷靜一下,也不是什么壞事。
玉姣自覺,自己算是以大局為重,沒因為兒女私情,去擾亂蕭寧遠的心神。
可對于蕭寧遠來說。
卻覺得,十分難熬。
“陛下,一個時辰后,我們就要出發了,您……當真不去見一下玉妃娘娘嗎?”藏冬問。
蕭寧遠沒說話。
藏冬又道:“春枝說,娘娘這兩日,因為思念陛下,都清瘦了許多。”
蕭寧遠冷眸看向藏冬:“孤不知道,你何時換了主子。”
藏冬頓時不敢多言語。
就在此時,蕭寧遠將剛才正在擦拭的長劍放下,起身往外走去。
藏冬問了一句:“陛下,我們這是……”
“你不是希望,我去見玉妃嗎?還不跟上!”蕭寧遠冷聲道。
藏冬:“……”
什么叫做他希望啊?
陛下這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蕭寧遠站在玉姣的門前,遲疑了一二,準備推門。
此時屋內。
春枝正在勸著:“娘娘,您真不去見一見陛下?”
玉姣冷聲道:“不見!”
蕭寧遠推門的動作,微微一頓。
春枝欲言又止:“可……”
說到這,玉姣似有幾分不耐煩地說道:“本宮說了,本宮不想見他!莫要多言!”
蕭寧遠冷冰冰地看向藏冬,用眼神質問藏冬,這就是你說的,思念成疾?
藏冬連忙低了頭,不敢多說話。
誰知道,今日好不容易把陛下勸來了,卻聽到這樣一番話啊!
這還真是不湊巧!
蕭寧遠轉身往外走去……藏冬轉身的時候,不知道是不小心還是故意的,發出了一些聲響。
春枝將門打開,往外看去,此時坐在床上的玉姣,抬頭看去,正好瞧見了蕭寧遠的背影。
春枝尷尬地轉過身來和玉姣對視:“是……是陛下。”
玉姣連忙起身,追了上去。
但蕭寧遠的腳步很快,不等著玉姣追上的時候,蕭寧遠就已經翻身上馬,離府而去了。
剩下藏冬一個,看向玉姣:“娘娘……那個……您別著急啊,陛下這是要親自出征,這是早就定好的事情。”
“等陛下回來,將那拓跋恭的腦袋砍下來,想必就……就消氣了!到時候娘娘再好好哄哄,陛下一定就不生氣了。”藏冬繼續道。
藏冬說的這是實情。
陛下可一直等著,娘娘能哄一哄他的,可誰曾想,那日之后,娘娘就再沒尋過陛下了。
如今陛下主動放下身段,去尋娘娘,誰曾想,卻聽到了娘娘賭氣的話。
這可好了。
兩個人不知道,又要生幾日的氣。
想到這,藏冬也不著急,反而有些想笑,他從前,可從未見過陛下,因為男女之事,生這樣的氣。
娘娘和陛下之間的爭吵,反而像是尋常百姓夫妻,會有的一樣。
只希望,兩個人不要氣太久。
不然連帶著他,都跟著吃刮落,瞧那春枝,現在就看他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春枝是真的在斜著眼睛看藏冬。
“真沒用!陛下來了,你不知道先吭聲嗎?”春枝輕哼了一聲。
玉姣輕聲道:“春枝,這不怪藏冬。”
說到這,玉姣就看著藏冬道:“告訴陛下,我等他回來。”
細細思量下來,蕭寧遠那日對她說了不好聽的話,她今日也說了不中聽的話,兩個人倒也算是扯平了。
藏冬連忙道:“是,屬下一定將娘娘的話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