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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子游難以置信地瞪大眼:“你……若晴,你竟然要做到這個地步?”
齊子賢更是慌了。
他可是記得自己當初被趕出侯府之后,那種沒吃的,沒地方住的凄慘日子,難道明日開始,一切又要重演?
“大嫂!不管怎么說,你給我們留口飯吃吧!”
面子什么的,他都不打算要了,有吃得才最要緊。
苗若晴哪里在乎他求了什么?當即踹了他一腳:“吃飯?你們也配?!誰是你大嫂?以后見到我,叫苗夫人!”
話說完,抱著兒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容枝枝勾了勾嘴角,樂了:“倒是不枉我們走這一趟,想著能不能幫幫她。”
至少眼下的苗氏瞧著,比起先前,是值得相助多了。
朝夕也是忍不住道:“真是暢快啊!看齊子游日后還來夫人您跟前得意什么,成日里作吧,可算是把他自己的夫人作沒了!”
容枝枝:“回吧。”
苗氏既然有銀子傍身,便是不多,想來也是不愁客棧住的,今夜是不必自己擔心什么的。
倒是流云咂咂嘴:“乘風今日送老夫人去寺廟了,這會兒還沒回來,便是便宜了齊子游,今日不必挨打!”
“不過,他都傷成這樣了,接下來的一段時日,也是不必去揍他了。”
容枝枝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所以你們每日都在打嗎?”
她還以為打了那一天就沒動手了,所以方才聽齊子游說自己天天挨打,她還奇怪了一番。
流云一臉理所當然:“自然了!他算個什么東西,也敢奚落夫人您?就是您不吩咐,屬下們也是忍不得的!”
“您是不知道,申鶴對這件事情最是用心,每日都認真地謀劃了在什么地段套麻袋,最容易得手,且最出其不意!”
容枝枝:“……辛苦你們了。”
還真是些有本事的人才,不然按理說,像齊子游這樣武功高強的人,想每天都套著麻袋打,還真不是容易的事兒。
回了府上。
見著沈硯書似是有心事。
容枝枝問道:“夫君可是為了沈宏的事煩心?”
那個孩子雖然是惡毒又令人討厭,但到底也是沈硯書的侄兒,如今落入了監獄里頭,他掛心也是正常。
沈硯書也不隱瞞:“按我大齊律,六歲以下犯法,除非殺人罪,否則不予以懲罰。六歲至十歲犯法,可以以錢贖過。”
“沈宏謀害自己的祖母,自然算是重罪,只是他的年紀不足十歲,若家里愿意給贖金,倒是可以不判刑。”
“京兆府遣人問了為夫,孩子年紀這樣小,可要為他贖過,此事倒是叫為夫遲疑了。”
沈宏這樣壞,要謀害祖母,還要嫁禍給枝枝,沈硯書實在是不想原諒對方。
容枝枝問道:“夫君是不知,他日后到底是會變好,還是更壞?”
沈硯書握住她的手,淡聲道:“不錯。若他將來會學好,我今日不救,便是我這個伯父絕情。可若他將來會學壞,我如今救了,未來若有人被他所害,每一筆罪責,我都有責任。”
“甚至,如果他喪心病狂,再一次栽贓到你頭上,或是尋你的麻煩,為夫更是有大過。”
便是他再如何聰明絕頂,也是無法預測年幼的沈宏,能不能被人教好,能不能改過自新。
容枝枝想了想,提議道:“既如此,夫君不如遣人回你老家找小叔子,兒子是他自己的,叫他自己去處理就是了。”
如此雖是顯得他這個做大伯的,有些冷漠。
但是總比選錯了,擔上與自己無關的責任要強一些。
“小叔子若是愿意救,便叫他自己想法子去救。他若是找我們借錢,我們便以沈宏企圖嫁禍我,傷了我的心為由拒絕。”
“如此,不論小叔子愿意不愿意救他,能不能救下他,也與我們無關了。”
“只要我們不干涉,這份因果便牽扯不到我們身上。”
沒人擔得起沈宏將來害了人的責任,且他們與那個狼心狗肺的孩子,本也沒什么感情。
既如此,置身事外是最好的。
沈硯書聽完一愣,倒是笑了,揉著近日劇痛的眉心道:“夫人說的是,倒是為夫當局者迷了。”
容枝枝:“夫君并非是當局者迷,只是你想著長兄如父,做這個大哥多年,一直叫小叔子趴著吸血,便忘了,其實他已經二十好幾了,他與夫君也早就分家了。”
“若是想叫小叔子自己成長起來,想叫他對他自己的人生和家庭,都有些男子該有的擔當,夫君便該慢慢放手了!”
說完這話,容枝枝心里也是緊張的。
擔心沈硯書會覺得自己太冷漠了,只因為親人是他的,不是自己的,所以便說這許多風涼話。
倒反而令他們夫妻之間,生出一些誤會來。
然而沈硯書聽完,竟是笑著起身,還對容枝枝彎腰一禮:“女夫子說得是,還是女夫子您看得通透,為夫受教了!”
是了,他應當放手了,這些年硯明總是那樣沒責任心,他這個做大哥的縱容和兜底,也許也是有責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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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枝枝見他如此,倒是忍俊不禁,想想自己方才的擔憂,也覺得自己糊涂了,是的,她如今已經這樣了解他,他也是明白她的。
怎會曲解她的意思,甚至對她有成見呢?
翌日一大早。
容枝枝醒來的時候,沈硯書已是去上朝了。
朝夕一臉喜色,過來伺候容枝枝穿衣、梳妝。
容枝枝瞧著她的模樣,扶了扶自己頭上的步搖,好笑地問了一句:“發生什么好事了,你從進門給我穿衣的時候,便一直在樂呵!”
“都快半個時辰了,你這嘴也沒合上,莫不是紅鸞星動了?”
朝夕臉一紅:“夫人您說什么呢!哪里有什么紅鸞星,奴婢的心里可沒那些有的沒的。”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上回齊家人不是鬧到覃家,叫覃娉婷回去照顧他們嗎?”
“那日吵吵嚷嚷的,將劉氏給氣暈了,覃娉婷便沒有回去,繼續留下照顧母親。可今日您猜怎么著?”
“她許是聽說齊子賦的身體叫苗氏治好了些,能下床了,她今日一大早便興高采烈地回齊家去了。”
“噗……想來奴婢不說,您也是明白了,齊家人個個都是渾身傷,走一步路都痛,家里還一個銅板、一點米面都沒有!”
“覃娉婷可是有福氣了,回到家里打開大門,就要餓著肚子照顧四個傷患,真是笑死奴婢了!哎呀,這就是她當初一心想嫁的好表兄!”
容枝枝聽了也沒忍住笑,其實也覺得,他們一家的熱鬧還挺好看的。
正是想著。
黃管家來稟報:“夫人,外頭有人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