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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枝枝聽著熟悉的聲音,眉心就跳了一下,回頭果然看見了齊子游。
齊子游這回倒也學聰明了,對上了容枝枝的眸光,便不冷不熱地見了一個禮:“末將見過首輔夫人!”
容枝枝:“齊將軍真是好雅興,欠了五萬兩銀子,還有功夫管別人的閑事。”
齊子游聽完這話,臉色就黑了半分。
任由誰叫人提醒自己欠了一筆巨債,也是高興不起來的。
但他很快又挺直了腰板:“不過是區區五萬兩銀子罷了,對我們齊家來說根本就不算什么。”
“倒是首輔夫人您,先前那般篤定,好似我夫人會為了這五萬兩,就與我分開。”
“現在你可明白了?這世上真正的好女子,都似我夫人,絕不會因為一點小事,就要鬧什么和離!”
容枝枝哪里聽不明白,對方是在諷刺自己當初離開齊子賦的事?
齊子游:“我夫人的情操,值得這世上許多女子學習,首輔夫人,您說是不是?”
問著這話,他眼底對容枝枝的輕視幾乎要溢出來。
容枝枝淡聲道:“哦,那希望尊夫人能一直保持這種情操,不會叫齊將軍你失望。”
“對了,還錢的計劃,你們夫妻都商量好了嗎?聽說琳瑯閣的掌柜,還等著你們去給個章程呢。”
“你們可是莫要拖太久,不然人家若是等不及了,又鬧到官府,可就不好看了!”
說起這事兒,齊子游也有些笑不出來了,他也是好不容易才說服了苗氏原諒自己。
這個所謂的章程,自然也還沒來得及商量,只能晚上旁敲側擊一下了。
但在容枝枝的面前,他自然是硬氣得很:“不勞首輔夫人費心,明日一早,我們夫妻便會去琳瑯閣處理此事。”
“末將還有些公務,就先行告退。”
“只是末將也有一言,首輔夫人身為一品鎮國夫人,應當為天下女子的表率才是。”
“可是莫要辜負陛下對夫人的看重!”
話說完,齊子游就大搖大擺地離開。
他如今真的是打心眼里瞧不上容枝枝,絲毫沒有自己的夫人賢惠,對丈夫無情無義就罷了,竟然對親弟弟都這樣。
首輔大人作為一個位高權重的男人,選夫人居然只看臉,不看品性,這對嗎?
流云看著他的模樣,頗為生氣。
問了容枝枝一句:“這齊子游實在是太囂張了,夫人,可要屬下教訓教訓他?”
容枝枝實在是不愿意被人說自己仗勢欺人,一直盯著齊家人不放。
沉吟片刻后,想了個折中的辦法:“好!晚間套個麻袋打一頓吧。”
流云:“行!這事兒我們有經驗,到時候屬下叫上申鶴他們一起。”
先前容釗也是這么被揍的。
倒是朝夕有些憤憤不平:“都怪這個苗氏,一點出息都沒有,沒有男人她會死嗎?”
“連這種事她都能忍,她是個萬年老龜不成?瞧瞧將齊子游得意成什么樣了!”
若是對方給她們女子爭口氣,堅決和離,朝夕就不相信,齊子游今日還能在他們家夫人跟前得意得起來。
容枝枝頓了頓:“尊重他人命運吧。如果苗氏覺得,與齊子游在一起最重要,這就是她的幸福,我們這些局外人也是插不上話的。”
只是齊子游拿苗氏能夠隱忍,來指責自己不賢,也實在是令人厭惡。
京郊。
姜文曄正同姬無蘅坐在涼亭下棋。
來往之間,二人神色輕松,臉上有笑,但對棋局的掌控,卻并不含糊。
就在這會兒。
玉曼華帶著侍婢,緩緩走來。
見著了她,姜文曄臉上疏離虛假的笑容,立刻真實了幾分:“曼華,你來了?”
姬無蘅抬眼瞧了一下這個女人。
身姿曼妙,容顏出眾。
只是他眼底只有厭惡。
作為禮部要員,他自然早就清楚,來的是什么人。
就是這個女子與齊子賦,當初害得容枝枝成為眾矢之的。
玉曼華當然能夠感受到眼前這個蘭芝玉樹的王族公子,對自己的不喜。
她也不以為意。
她先前跟著齊子賦前來,是想顛覆齊國的,就憑借這一點,齊國也不會有一個人待見自己。
她只沖著姜文曄笑笑:“怎么?就只準你出來玩,不準我來?”
姜文曄眼底都是她,神色寵溺:“孤哪敢!”
姬無蘅瞧著他們打情罵俏,只覺得無趣:“不如本官就不打擾太子和側妃的雅興了,先行離開?”
姜文曄笑笑:“孤難得來一次齊國,還是請右侍郎為孤和愛妃帶路,再欣賞一番京郊的美景吧。”
話至此,帶他們玩賞,本就是姬無蘅的職責,他自然也沒有拒絕的道理。
便是起身開口道:“旻國太子,側妃,請!”
這一盤下了半局的棋,便被棄在了此處。
姬無蘅倒也不愧是宗室子弟,更不愧是學富五車之人,一路上與他們介紹景色,妙語連珠,詩文并茂,就是玉曼華都有些欣賞此人。
姜文曄臉色凝重,只覺得齊國人才輩出,這對旻國可不是什么好事。
只是一行人,沿著河畔走的時候,忽然有一名女子,直愣愣地對著姬無蘅沖了過來,眼看就要撞到他懷里。
姬無蘅一愣。
幾乎未做思考,立刻閃開。
那女子腳下又絆到一塊石頭,一下子便摔倒在地上,疼得大叫一聲。
姬無蘅變了臉色。
沉眸問道:“本官不是說了,本官要在此地招待旻國太子,不得放任何閑雜人等進來?”
“此女是哪家千金?為何會出現在此地?”
“來人,將她送去內獄,先好好盤問一番!”
立刻有侍衛擦著額角的冷汗,上來稟報:“大人,此女是首輔夫人的堂妹……”
姬無蘅一愣,眼看侍衛們就要上去拿人,他抬手制止:“等等!鎮國夫人的堂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