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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氏想拉住他,竟都沒來得及。
兒子還在哭,她也不便追上去,只能好好哄著兒子。
齊語嫣其實也哭了半天了,因為她前幾日花了越天策那么多銀子,買回來的首飾,還有在雅頌閣選的,打算中秋節送給眾人的禮物,也都被鈞郡王叫人砸壞了。
她啜泣著將那些首飾的殘肢都收在一起。
眼在流淚,心在滴血!
可沒過多久,她竟好似想起什么美事一般,“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苗氏正是心煩,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你笑什么?”
齊語嫣是想到越天策一千兩銀子,都舍不得給父親,也不愿意給弟弟再買上好的筆墨紙硯,但是卻愿意給自己花七萬兩。
這還不能說明,他確實是愛她的嗎?
嘻嘻!
這一發現,令她心中雀躍不已,首飾被砸壞的難過,都因此消失了泰半,她掃了苗氏一眼,半句話都懶得說,抱著自己的首飾殘肢就回自己的院子了。
一個庶子的媳婦罷了,還是一介草民,她齊語嫣可是信陽侯府的嫡女,苗氏還真的以為自己真心將她當作大嫂不成?
若不是齊子游如今有了軍功,她都不會認一個卑賤的庶子做兄長!
看出了齊語嫣對自己的不屑,苗氏皺眉。
相府。
朝霧將笑話講給容枝枝聽:“夫人,那齊允與齊家人斷絕關系之后,好似生怕被連累,頂著一張青紫的臉就離開京城了,連養傷的功夫都沒有。”
“齊子游倒是瘋了一般,出去找人借錢,您猜他要借多少?十萬兩!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瘋了!”
“他算什么啊,憑什么會覺得有人愿意借給他那么多錢?”
若是在地方上,齊子游這個五品的官員,說不定還真的能震懾住一些富商、下屬,叫人借錢給他。
可這是哪里?
這是一塊瓦片掉下來,都能砸到一個高官的京城,他一個區區五品的武將,那是半點都不夠看。
容枝枝聽到這里,輕嗤了一聲:“如此說來,他與越天策之間,已是生出齟齬了。”
不然好端端的,要十萬兩做什么?
怕不是沖動到都想將齊語嫣先前花的錢,都還給越天策了!
朝霧:“這就不清楚了,不過別說十萬兩了,他一兩銀子都沒借到,聽說還有一名小將奚落他,拿出十個銅板打發他。”
“還說賞給他了,這筆錢不必還了。”
“此事可是將齊子游氣得不輕,兩個人當場就打了起來,那小將打不過齊子游,可人緣卻是不差,一伙武將一起將齊子游給群毆了。”
“齊子游身手是好,可那些將軍們也都是尸山血海殺出來的,齊子游雙拳難敵四手,被打得慘兮兮的。”
“齊子游說他們勢利眼,從前見著他得王將軍看重,便都來巴結討好他,如今看他得罪了鈞郡王,又開始踩他。”
“這話將那些武將們,都給激怒了,對他破口大罵,說他還有臉提王將軍,王將軍對他比親爹對兒子都好,結果他一條白眼狼,反咬王將軍一口。”
“想必,齊子游今日找昔日的‘兄弟們’,連一兩銀子都沒借到,都是因著眾人為王將軍不平了!”
容枝枝:“這算什么?他的苦日子還在后頭!如今許多事情都是越天策為他周全,他要是與越天策也翻臉了,在這個京城想立足都難。”
偏生的,齊子游還絲毫不明白他自己的處境,以為自己還是一個交游廣闊的香餑餑。
容枝枝本是懶得理會齊家人了的,卻不想齊子游非要作死來惹她。
她自也是不會客氣,既然他與越天策已經生出了裂痕,那自己何妨讓這個裂痕更深一些?
看向流云,開口道:“我有一事相求。”
流云嚇了一跳,忙是開口道:“夫人,您有什么吩咐直言便是,屬下可擔不起您這個求字。”
容枝枝交代了幾句。
接著道:“你們武功高強一些,就是與齊子游交鋒,也不容易挨打,便拜托你們了!”
流云:“屬下一定完成使命。”
于是。
齊子游借錢失敗后,狼狽歸家的路上,遇見了流云和流風。
兩個人故意譏諷道:“喲,這不是齊將軍嗎?”
“聽說齊將軍你到處借錢,都沒借到,你覺得你現在像不像一條狗啊?”
齊子游氣懵了,氣得手都在發抖:“你們……你們……”
流風還賤嗖嗖地上去,拍了拍齊子游的肩膀:“你還是早日認清楚你自己吧,要是沒有越天策,你什么都不是。”
“在這個京城,像你這種五品的武將,連臺面得上不了,哪里有絲毫比得上越天策啊!”
流云:“可不是,如果我是你,我一定就抱著越天策的大腿,好好巴結他,他心情好了,一定會賞飯給你吃!”
齊子游揮開流風的手,氣瘋了:“我什么時候要靠著越天策吃飯了?”
流風:“哎呦,還嘴硬呢!你們全家都趴在越天策的身上吸血,還好意思說你不靠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