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本就嗓門大,還是有內力的人,這一番話說出來,叫所有人都聽了一個分明。
一下子眾人都驚住了,訝異地看向他。
連吹嗩吶的人都停住了!
鈞郡王的臉全黑了,大步走到了齊子游跟前:“齊將軍,鎮國夫人與你們一家有恩怨,你也不該在本王府上放肆。”
“讓你進來喝一杯喜酒,也是看在你為了朝廷立功,怕你處處碰壁,覺得心寒。”
“可你若是要搗亂,本王就只好將你趕出去了!”
顧淺淺也撇嘴,開口道:“還是鈞郡王你人好,樂意與人為善,讓他進來,他一大早其實還去乾王府送禮了。”
“可是乾王府的大公子瞧見他,便說乾王府不與齊家人往來,連人帶禮物一起轟走。”
“本姑娘一大早路過,還在想大公子是不是太冷酷了,眼下一瞧啊,大公子做得對啊!”
她就將齊子游的丟人事兒,一點都不保留地說了出來。
齊子游到底也是個好面子的男人,聽了這些只覺得難堪至極。
便說了一句:“他乾王府不想與我來往,我還不想與他們來往呢!”
“起初只是去送個禮物,好心給他們添添喜氣罷了,既然他們不稀罕,我齊子游這輩子也不會再登門了!”
顧淺淺:“哎呀,可是好硬氣呢,你是不是還想說乾王府不識抬舉啊?”
齊子游:“我……我沒這么說!”
只是所有人都聽清楚了,他的話就是這個意思。
鈞郡王也是覺得心煩:“早知道我就應當同乾王府一樣,不讓你進門!”
這些話都如同巴掌一樣,打在齊子游的臉上。
越天策見著這一變故,甚至都沒反應過來,花瓶碎了的事,菁華郡主早晚是會知道的,便是今日沒拆開看,過幾日也會自己發現。
區別也無非就是在婚禮上與容枝枝鬧翻,還是過幾天再鬧翻罷了。
齊子游做什么非要當眾說這種話?叫鈞郡王不喜他不說。
怕是還令眾人懷疑到他們頭上了——為什么鎮國夫人送的禮物有問題,你們會知道?是不是你們動了手腳?
鈞王妃打了個圓場:“好了,好了,大喜的日子,莫要誤了吉時!”
乾王府的大公子無心議婚,說自己以心許國,不少媒人都碰壁了,是以作為僅剩嫡子的姬家二公子的婚事,極受看重。
皇室宗親們都去了,不少朝廷要員也去了,眼下乾王府當真是三步遇見一個權貴,五步遇見一個王爺。
若是被齊子游鬧得誤了吉時,到時候誰面上都不好看!
鈞郡王也是煩躁地道:“行了,都不用管他!”
越天策也是對齊子游使眼色,叫對方別說了,可是齊子游被羞辱了,心情糟糕至極,看都沒看越天策。
甚至越天策拉了他一把,他還將自己的袖子扯出來。
看著鈞郡王道:“我都好意提醒你們了,你們今日若不將鎮國夫人送的禮物丟掉,你們一定會后悔的!”
鈞郡王都氣壞了:“你是不是瘋了?你莫要逼本王在最快樂的日子扇你!來人,將本王給他打出去!”
越天策心知,若是齊子游今日先被乾王府拒在門外,后又被鈞郡王打出去,那齊子游這輩子都在京城難以抬起頭了。
便立刻起身道:“郡王息怒,齊兄也只是一番好意,擔心鎮國夫人居心不良,并不是故意鬧事。”
“他就是關心則亂了,還請郡王看在末將的面子上,再原諒齊兄一回!”
一個四品的年輕武將,鈞郡王也是不看在眼里的,可多少也要給越天策身后的隴西越家一些面子。
便沉著臉道:“那你將他管住,莫要再多嘴多舌了!”
齊子游卻憤憤地道:“什么叫多嘴多舌?若不是不想你們被鎮國夫人虛偽的面目蒙蔽,我今日才不會提醒。”
“只要你們打開那東西看看,就會知道我所言非虛。”
“到時候不必你們趕,我也自己會走!屆時郡王你就會后悔眼下對我如此疾言厲色!”
他幾次三番地表示容枝枝的禮物有問題,叫場上的客人都已是忍不住好奇起來。
牽著紅綢的姬無偃,此刻輕笑了一聲,挑了挑眉梢:“既然齊將軍非要說禮物有問題,那不如拿過來看看吧,也好叫齊將軍打消了疑慮!”
鈞王妃跟人精一樣,立刻開口勸道:“賢婿啊,吉時要緊,可莫是叫乾王妃她老人家等急了。”
容枝枝的禮物里頭送了什么,那齊子游無緣無故的怎么會知道?
說不定動手腳的那個人就是齊子游!
眼下當著眾人的面打開……若當真是著了齊子游的道,豈不是平白破壞他們與相府的交情?此事還是私下處理為宜。
姬無偃卻笑笑:“還來得及,也不差這一時半會的!看就看吧,也免了外頭眾說紛紜。”
他哪里看不出來,禮物若是真的有問題,那定是齊子游或者越天策做了手腳?
他眼下就是想知道,容枝枝是不是真的有兄長說的那樣蕙質蘭心,那樣天下無雙!
若是眼下的局面,容枝枝處理不好,那他覺得容枝枝也只是個蠢貨,沒什么值得大哥終身不娶的。
鈞王妃:“這……”
她為難地看了容枝枝一眼,這會兒把容枝枝的禮物攤開來,這不是不給首輔面子嗎?活像是要審視她的禮物一般。
容枝枝見此也笑了:“既然都說看看,那便看看吧,也免了賓客們回了府上還在好奇!”
賓客們都覺得,容枝枝可真是個大好人,他們心里好奇的蟲子都快從體內爬出來了,到底是什么禮物?
瞧瞧,給我們都瞧瞧!
越天策一頓,難得有了一分良心:“鎮國夫人,齊兄是喝多了亂說話,禮物要不還是叫郡主改日再拆吧!”
齊子游聽完,一副被背刺的模樣,難以置信地回頭看了一眼越天策。
接著堅決地道:“不!就今日!”
宗政瑜也煩得很,自己好不容易嫁給心上人,也不知這齊子游是在鬧什么?
耽誤自己去乾王府拜堂,那不就是耽誤自己的洞房花燭夜?什么東西!
她不快地道:“那就拿來看看,要是這東西沒問題,你們齊家就給本郡主等著!”
她都已經發了話,鈞王妃縱然心有顧慮,也只能嘆了一口氣。
宗政瑜的貼身侍婢拿著容枝枝送的錦盒過來,打開給眾人看:“正是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