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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老夫人和二爺府上的小公子回府之后,便出了事兒……”
接著,朝夕就將公孫氏被沈宏推倒,落得一身傷的事情,與容枝枝講了。
“二爺大抵是擔心事情傳出去,會影響了小公子的名聲,影響他日后的仕途,便是叫人對外說,是老夫人自己不小心摔的。”
“只是二爺那邊,也沒有瞞著相府的意思,想來還是信任相爺的,奴婢這才從府上管事的人口中得知。”
在這個以孝治天下的大齊,像是沈宏這樣的舉動,叫官府知曉了,這輩子就是考科舉的機會都沒有了。
朝夕聽完咋舌:“老夫人就是有再多不是,可對小公子也是極好的,為了他都這般算計夫人。”
“且昨日她雖是不愿意替小公子去死,卻樂意為了他,給相爺下跪,小公子竟然一點好都不念及,下得了如此狠手?”
一個小孩子,怎么能狠心到這種程度?
容枝枝:“還不是我那婆母‘教的好’,若是沈宏平日里多聽聽陳氏的話,想來是不會變成這副模樣。”
朝夕:“老夫人將那些蛇蝎般的想法,都教給小公子,這下好了,都報應在她自己身上了!”
容枝枝輕嗤:“陳氏離開了,其實算命好,否則將來這孩子的狠心,怕是都要用在陳氏身上了!”
想來從前,沈宏犯錯了,總是有陳氏想辦法周全,公孫氏一直美美隱身其后。
如今陳氏不在了,這些東西需要公孫氏來承擔的時候,公孫氏自己又自私,雙方的矛盾,自然就暴露出來了。
朝夕也是覺得不寒而栗,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若是奴婢將來生得這樣一個孩子,奴婢怕是忍不住想將他塞回去!”
容枝枝哭笑不得地看她:“你怎總是胡言亂語?”
朝夕吐舌。
而這會兒,黃管家進來了:“夫人,鈞郡王府上送來請柬,說是三日之后,菁華郡主與乾王府的二公子訂婚,請夫人您務必前往參加!”
“郡主說,您是她的大媒人,到時候可是要請您坐在主桌!”
說起這件喜事,容枝枝也為菁華郡主感到高興。
便是開口道:“回了鈞郡王府的話,我一定去!”
黃管家笑道:“是,禮單是夫人親自準備,還是老奴準備?”
夫人嫁來之前,相府這些一應的禮單往來,都是自己安排的。
容枝枝:“我信得過黃管家,你自行安排便是,我一會兒也出門,再單獨為郡主挑選幾件賀禮。”
當初自己成婚的時候,菁華郡主可謂十分大方。
如今對方成婚,容枝枝自也是要去挑選一些時興的東西,一并給對方送去。
黃管家聽完了容枝枝的話,臉上都是笑:“老奴多謝夫人信任!”
公孫氏摔了的消息,沈硯書下朝之后,也收到了。
乘風問道:“相爺,您可要去瞧瞧老夫人?”
從前老夫人對相爺雖然不好,但相爺對老夫人卻還是說得過去的。
沈硯書頓了頓,淡聲道:“不了,日后這樣的問題,也不必再問。”
母親對他壞,他可以忍,為人子,他只當還母親的生恩。
可是母親將心思打到枝枝身上,想叫枝枝生不出孩子,沈硯書心中是當真開始怨恨了。
既如此,也沒什么好看望的了。
乘風:“屬下知道了。”
看來,老夫人這回是真的叫相爺寒心了。
下午,容枝枝出去給宗政瑜挑選禮物。
在賣古董的鋪子,看上了一對十分好看的古董花瓶,她揚眉道:“拿過來我瞧瞧!”
朝夕卻是有些納悶:“夫人,您為何不給郡主多準備些首飾,買一對花瓶做什么?”
容枝枝笑道:“這一對花瓶,可以放在新房用,便也有我送禮,不止是送菁華一個人的意思,而是送給他們夫妻。”
接著,她也低聲提點了一句:“送禮,剛好投其所好,不過是第一層。”
“更高一層的送禮,便是同時送給他們夫妻二人,叫其丈夫也覺得,自己是因為夫人沾光,如此更給菁華長臉。”
“這其中道理,你可明白?”
朝夕想了想,若是有人給自己送東西,只給自己一人送,和給自己的家人也送了……
那好似的確是后者更令人覺得貼心。
便連忙點頭:“夫人說得是,奴婢受教了!”
剛是選好了東西。
忽然便過來一個人,將花瓶搶了過去。
容枝枝偏頭一看,倒是見著了一個許久不見的人,齊語嫣。
她揚眉:“齊姑娘,你這是怎么個意思?”
上一會買扇子,謝敏君忽然出現,要橫插一腳。今日又是齊語嫣,合著她現在出來買東西,是會遭天譴不成?總會遇見些插竹杠的!
齊語嫣對著身后的奴婢,一陣擠眉弄眼。
原來越天策對齊家人是真的很好,見齊語嫣被毒啞了,不能說話。
還特意找了一個十分知情識趣,看人臉色便懂得對方意思的女子,在齊語嫣身邊伺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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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婢子道:“夫人,我家姑娘的意思,是這個花瓶她要了!”
容枝枝聽到這里,冷笑了一聲:“是我脾氣好,你們便當我這國夫人可以隨意欺凌了?”
“本夫人乃是一品鎮國夫人,還是堂堂南陽郡主,我瞧中的東西,也是你們想搶就搶的?”
她哪里會不知道,齊語嫣并不是真的看上了這對花瓶,分明就是為了與自己作對,尋自己的不痛快罷了。
那婢子嚇得臉一白,連忙跪下:“奴婢該死,奴婢只是轉達齊姑娘的意思,請夫人息怒!”
她還以為她們有越將軍撐腰,在京城可以肆意一些,誰知道一出門就撞上了國夫人這樣的硬茬。
想著,她還趕忙扯了扯齊語嫣的裙擺,叫她立刻跪下。
齊語嫣哪里能忍受見從前的嫂嫂,還需要下跪這件事?
她堅決不動,還踢了那婢子一腳。
一臉倔強地抱著花瓶不撒手!
朝夕也是怒了:“齊語嫣,你到底在鬧什么?你知道這個花瓶多少錢嗎,你就要買?你們齊家現在還有錢嗎?”
這話令齊語嫣面色一僵。
越天策雖然是給了他們所有人一些月銀,但自己拿到的也就只有二十兩,還真不一定能夠買得起這個花瓶!
掌柜的也適時地對齊語嫣道:“姑娘,這對花瓶兩千兩,您若是不買就請還給那位夫人,不要打擾小店做生意!”
齊語嫣當即就對著那婢子一陣擠眉弄眼,接著“啊啊”了幾聲,示意婢子傳話給容枝枝。
婢子一臉為難,看了一眼容枝枝,十分懼怕,不敢開口。
容枝枝不快地道:“她想叫你說什么?你說便是!”
婢子一咬牙,痛苦地道:“她說叫您給她買了,這是您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