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氏見著她的臉色,忙是安慰她:“枝枝,你不用往心里去,你是你,你母親是你母親,此事與你沒半分關系。”
“且她哪里是你的母親?她的諸多言行,就說是你的仇人還差不多!娘親知曉你也憎惡她,我們母女才是站在一邊的。”
容枝枝自然清楚,江氏不會將此事想到自己頭上。
這會兒,慕容楓開了口:“母親,我無所謂,我可以不娶。阿姐你也不用為此自責,王氏的作為與你有什么干系?你自己今日也被惡心壞了。”
慕容羽也道:“對,與阿姐無關!母親,人家若是嫌棄我們家,大不了就不娶了,叫三哥為了我們,不去追求自己心動的姑娘,像什么話?”
慕容麟:“我本就不想找個女子管著自己,想想都煩人,老三你顧著你自己就是,不必為我們還沒有出現的夫人畏手畏腳!”
最后年紀最小的慕容楓,擲地有聲地道:“我們慕容家的人一條心,沒有理由叫誰為誰犧牲的道理,三哥過得幸福才最要緊。”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都在表示他們對慕容鴆的在意。
江氏聽到這里,高興地道:“為娘這些年沒有白教你們!”
說著,她抹起眼淚來。
到了這個時候,容枝枝才看明白了,江氏并非真的不支持慕容鴆追求南梔,只是作為母親,手心手背都是肉。
她不愿意害了其他孩子的婚事,便故意這般說,好叫幾個孩子自己抉擇。
眼下看著他們兄弟情深,江氏這才徹底放了心。
這才是有智慧的母親,難怪能將幾個孩子都養得這般好,再想想自己的母親王氏,還會挑撥自己與容世澤好端端的感情。
最后慕容鴆笑笑:“好了,都別說了,這事兒隨緣吧。你們鬧出這么大的陣仗,將我都弄迷糊了。”
他本就沒打算刻意花心思去舔著人家,不過如今初見是緣,未來若是還有緣份,他也不會刻意躲避就是了。
江氏:“行行行,那就隨緣!說來,若是叫顧家姑娘也來做我的兒媳,那枝枝便是為了她這個好友,想來也是會常常往我們慕容家跑了。”
容枝枝聽到這里,也是明白,干娘心里還是喜歡南梔的。
見著慕容家這樣的局面,沈硯書便也沒再多說什么。
臨走,容枝枝將買給江氏的鐲子,交給了她:“雖不是多貴重,只是見著就覺得十分合眼緣,便買給您了,還望干娘喜歡!”
玉這東西,看的從來不是貴賤,而是眼緣。
一眼便喜歡的,便是最合適的。
江氏本是想著日前夫君升遷,容枝枝當時已經遣人送過禮了,今日實在不必再次備禮。
只是見著那鐲子,一抹極亮眼的紫,她極是喜歡:“果真很是適合我,我也覺著合眼緣得緊!”
既是喜歡的東西,便也沒有與容枝枝客氣,歡天喜地的收下了。
容枝枝與沈硯書上了馬車回相府。
馬車上,容枝枝瞧著對面的沈硯書,問出了自己的疑惑:“夫君似乎有意撮合南梔和三兄?”
沈硯書并未反駁,反問了一句:“難道夫人不覺得,慕容鴆比蕭鳴風和霍成煊,更適合顧姑娘?”
容枝枝一愣,沉默一瞬:“倒也是!”
慕容家的幾兄弟,對她這個半路認的妹妹都這么好,想來也是不會對夫人差。
且還有慕容耀和江氏這對恩愛夫妻做榜樣,對兒子們的影響也會是正面的。
只是她又道:“我如今才知曉,大抵人的心本來就是偏的。”
“因著干娘他們一家對我極好,我便會覺著,這樣好的南梔,與這樣好的三兄更加合適。”
“且不知為什么,我就覺著,以三兄的性子,不會像霍成煊那樣傷害南梔。”
沈硯書淡聲道:“慕容鴆為人極其護短,對顧姑娘來說,會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首輔大人自然是不會說……
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因為霍成煊總是與自己的夫人過不去。
蕭鳴風先前還當眾撒謊,叫眾人誤會枝枝。
既是如此,他怎么會讓這兩個人太好過?慫恿一個慕容鴆追求顧南梔算什么?
若非慕容鴆是枝枝的三兄,不便再為慕容鴆也制造情敵,沈硯書都想多安排十幾二十個出眾的郎君,讓顧南梔挑選,不給那兩個人半點機會。
容枝枝聽完點點頭,倒也問了沈硯書一句:“不過夫君今日,是不是心情不佳?”
沈硯書一怔,口是心非道:“并未。”
事實上,從在賞花宴上,見著她與姬無蘅打招呼,他就已經不開心到現在了。
容枝枝仔細瞧了瞧他,只見這人微微偏過頭。
側顏完美的線條,正對著自己,唇形優美的薄唇此刻也微微抿著,分明就是在生悶氣,但是他……不承認!
這世上還有誰能讓他這個腹黑的人生悶氣,不發作、不報復呢?
容枝枝覺得,約摸這個惹他不快的人,是她自己,可她自問也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兒。
想著,她手里的團扇輕輕搖了搖,選擇了假裝沒發現:“原是我多心了,夫君沒有不開心就好。”
沈硯書:“……嗯。”
對于男人的無理取鬧,聰明的女人還是要選擇適當的不接茬,否則自己受折磨不說,這家伙說不定還越來越矯情,越來越難伺候。
不過她這夫君這一回倒是長進了,便是不快,也沒像上回那般與自己冷戰,自己不管說什么,總歸還是會搭話。
首輔大人哪里知道,自己的夫人在想什么?
因著沒去看她的神色,他這會兒只當是他的好夫人太遲鈍了,是真的覺得自己沒事。
若是這會兒申鶴在跟前,沈硯書怕是要問問:有什么辦法能叫夫人知曉我吃醋了,但是又不覺得我煩?
夫妻兩個心思各異,回到了府上。
剛是進了主院,玉嬤嬤便開口稟報:“夫人,老夫人說了,叫您回來之后,便去一趟她的院子,她有事情要與您說。”
“不過見著您這么晚了都沒回,她院子里的吳婆子方才又過來了一趟,說叫您明日一早再去,老夫人今日已是歇下了。”
容枝枝揚了揚眉梢,看了一眼天色,這會兒夜幕才剛落下,公孫氏便歇下了?不能吧?
這葫蘆里又是在賣什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