貶妻為妾?賢德大婦她掀桌了第158章 恩相,您訂錯親了!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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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恩相,您訂錯親了!


更新時間:2025年03月08日  作者:無間之令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無間之令 | 貶妻為妾?賢德大婦她掀桌了 
容枝枝剛回到自己的院子。

王氏就同瘋了一般進來,抬手就要打人,只是卻被陳女官抓住了手腕,還用力一折。

最后王氏慘叫了一聲:“啊……”

陳女官面無表情地后退一步,一臉公事公辦地道:“夫人,妾身早就說過了,自己略通一些拳腳,誰若是對縣主不敬,妾身定是不會客氣。”

王氏的臉色難看之極,她抱著自己疼得要命的胳膊,看著陳女官道:“你還當真敢對我動手?”

她本以為,對方只是過來裝模作樣一番,說著嚇唬自己罷了,現在她才知道自己錯得離譜,這手骨怕是都折了!

陳女官提醒道:“夫人,妾身是天子使臣!”

王氏橫眉冷對:“那你可知道,我女兒姣姣要嫁給相爺了,你如今得罪我,你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陳女官不卑不亢地道:“那便祝愿夫人真的能叫我死。”

王氏:“你……”

她惱恨地收回了看陳女官的眼神,拼命地叫自己冷靜幾分,陳女官是陛下的乳母,陛下親政在即,是不該輕易得罪的。

王氏扭頭看向容枝枝,沉著臉道:

“乾王妃叫你過去了不起嗎?乾王府這樣的人家還能要你過門不成?你莫要以為你去了一趟乾王府,我就會對你另眼相看!”

“你就是要逼死我,你才開心是不是?你真是有本事得很,你這樣害我,日后什么事都別來求我!”

話說完,王氏便拂袖而去。

容枝枝覺得,王氏說話當真是越發沒個頭尾章程,說得好似自己從前求成了她給自己辦什么事似的。

還叫自己別求她。

陳女官道:“夫人這一通火,發得十分莫名。”

容枝枝淡淡道:“想來是挨罵了吧。”

玉嬤嬤也果然道:“姑娘,老奴照著您的意思,將那些畫像送到了主君那里,主君很是生氣,便將夫人叫過去罵了一頓。”

容枝枝輕嗤:“果然。”

隔日。

容太傅遣人將容枝枝叫了過去。

將一幅畫像,放在了容枝枝跟前,開口道:“這是為父親讓徐喆為你挑的人選,工部主簿陸于新。”

“雖然并不是多高的職位,但你如今和離之身,也難以匹配到更好的人家。”

“且他祖上也是貴族,家底還算是殷實,容貌也出挑。他母親早逝,你嫁過去之后,便能在府上直接做主。”

容枝枝盯著那畫像看了看,并沒出聲。

她其實并不想嫁人。

容太傅以為她是看不上對方的門第,接著道:“看人不能只看當下,陸于新才弱冠之年,便做了工部主簿,前程不可限量。”

“為父昨晚已經叫他過來談過了,他很是愿意。”

容枝枝淡聲道:“如果女兒不愿意呢?”

容太傅沉默了一瞬,因為這個女兒,雖然一貫十分有主見,但少有忤逆自己這個父親的時候。

他本是想動怒,可想想先前也就是自己非要她嫁給齊子賦,才生出許多事端來。

便是開口道:“為父不逼你,左右孝期還長,你有一段時間考慮。但你要相信一件事,為父從來沒想過要害你。”

這一點容枝枝是相信的,父親雖然對子女感情都很淡薄,但說厭惡自己,恨自己,故意害自己,那真談不上。

她也沒有說得太強硬,便只是道:“女兒會聽父親的好好考慮的。”

容太傅的臉色緩和了一些,點點頭道:“去吧!你母親糊涂了些,但她到底生你一場,你也不要與她計較了!”

他這話,半分沒出容枝枝的預料。

父親是最講孝心的人,這也是為什么,她至今沒與父親說過,自己與王氏早就鬧到斷絕情分的地步了。

若是說了,王氏會挨罵,自己卻說不定要挨打。

容枝枝:“女兒告退。”

容太傅點點頭,她出去后,他也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若是女兒能老實嫁給陸于新,日后好好過日子,自己也算是對母親有一個交代了。

出了書房,回自己的院子,容枝枝遇見了容世澤。

她看都沒看他一眼,更無打招呼的意思。

如此作態,叫容世澤一陣氣悶:“容枝枝,你沒看見我嗎?”

容枝枝就當沒聽到。

容世澤更惱火了,容枝枝關心他,或者是罵他,都比眼下這樣看都不愿意看一眼要強多了!

他沒好氣地看著她的背影,怒道:“聽說母親給你選的夫婿你不滿意,我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可不滿的!”

“你自己如今在世人眼里是個什么樣子,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嗎?”

“你能嫁出去就不錯了,還輪得到你挑三揀四?”

他罵了好半晌。

結果容枝枝就跟沒聽到似的,直直地將他給忽視了個徹底,讓容世澤更生氣了。

他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一只費盡心思,跳起來想引起容枝枝注意的嗎嘍,可人家連一個眼神都不稀罕給。

吏部。

這幾日吏部的左右兩位侍郎將明年官員的任免、調派名單,都拿給沈硯書過目了,一直到這會兒,沈硯書才處理完公務。相爺雖然依舊還是十分嚴格,挑出了幾個人,叫他們重新斟酌一番。

但兩位侍郎還是察覺到,相爺這幾日心情極好。

與他們說話的語氣,都多了幾分溫度。

兩位侍郎嘀咕著,走出了屋子:“感覺這幾日,相爺比從前多了幾分人氣。”

“可不是!甚至都有笑臉了,莫不是發生了什么好事?”

“可也沒聽說啊!不然我們還能準備個席面,給相爺慶祝慶祝。”

申鶴剛好進來,心里默默地想,那還不是因為相爺打算求婚了?但是這事兒,只有自己知道。

自己未來的老丈人,雖然已經貴為吏部左侍郎,照樣不清楚。

他與他們打完招呼,到了沈硯書跟前,得意地將手里的厚厚的計策,放到了沈硯書面前的桌案上。

接著挺胸,還微微揚起下巴,一副等著夸獎的模樣。

沈硯書翻看了幾頁,是先前說好的求親策論,倒也知道申鶴用了不少心思。

乘風斜著眼睛看了一眼,接著輕嗤了一聲:“這玩意兒用不上了,悄悄跟你說,容太傅已經答應許婚了!”

申鶴:“啊?那先前怎么沒人告訴我?”

沈硯書面色一頓,臉上倒是難得多了一分歉意,他這兩日太高興,竟是忘了叫乘風提醒申鶴,不必鉆研了。

看著相爺的神色,申鶴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捂著自己受創的胸口:“好好好……”

沈硯書剛想寬慰他幾句,沒想到申鶴自責地道:“都怪我這幾日沒跟在恩相身邊,沒能察覺恩相的愉悅,不然我早就知情了!”

乘風:“……”

你是懂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的。

這下沈硯書都沉默了,便只是道:“辛苦了,我那里有一方千金難求的墨,晚些時候叫人送去給你。”

申鶴再次提胸揚下巴,笑出一口大白牙:“多謝恩相!”

還挑釁地看了一眼乘風。

乘風:“?”

有的時候都覺得申鶴是不是有病,雖然大家一直在明里暗里爭奪相爺身邊第一人的位置,但是這人總是鬧得仿佛后院爭寵的女人一般。

實在令人胃寒。

見著沈硯書還是在看那些策論,乘風有些奇怪:“相爺,這還有什么可看的?”

沈硯書淡聲道:“看看,日后也知道如何與她說話。”

這幾回見她,總是找不到話題。

或者說是因為擔心他的話題,她不感興趣,是以總是沉默得過分。

而申鶴提供的三百條策論,雖然是圍繞求婚展開,但若是撇開了求婚不談,這般她說一句什么,自己如何接才不會令她厭惡,倒是可以舉一反三。

乘風覺得相爺實在是有點兒過于謹慎了,便在心里悄悄翻了一個白眼。

下值之后。

申鶴長吁短嘆地離開了吏部官署,心里多少是有點郁悶的,他甚至懷疑,乘風也是故意不提前告訴自己策論可以不寫了。

恩相是太高興了忘了,那乘風呢?哼,這個狗東西,他以為把自己累死了,恩相身邊就只有他乘風一個了嗎?

做夢!

暗罵的他心情不佳,便去了自家姐姐開的茶樓,到雅間坐著品茶。

卻是隱約聽到了隔壁房間,兩個人的議論:“陸兄,那真是恭喜了,能娶容家的嫡長女。”

因著兩個房間外頭,都有一處陽臺,若是不壓低了聲音,也沒關上陽臺這邊的門,聲音就會傳過來。

申鶴一愣,啥……啥玩意兒?容家的嫡長女?哪個容家?

總不能是容太傅家吧?容太傅還能做出一個女兒許配兩家的離譜事?

他豎起了耳朵。

接著就聽到另外一個聲音,頗為不好意思地道:“容大姑娘還在孝期,定親的事情也不宜大肆宣揚,且婚事也并沒有板上釘釘,王兄你要為我保密!”

另一人哈哈笑道:“自然,自然!沒正式定親之前,傳出去了容家或許會不快。”

“雖然容家大姑娘的名聲,并不怎么好。可她那樣的美人,世間罕見,陸兄無論如何都是不吃虧的!”

那個被稱為陸兄的人,忙是笑道:“正是因為如此,我也很是高興,且此事我只告訴了我最好的兄弟你!”

申鶴聽得眉頭都皺起來了。

容家,守孝,名聲不好,還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

這……

當真這么巧,京城還有另外一個容家的姑娘,這些特征都與容枝枝一模一樣?

他還想再聽,但是隔壁沒再說此事了。

申鶴叫來了掌柜的,低聲問了一句:“隔壁雅間是誰?”

掌柜也小聲道:“工部主簿陸于新陸大人,還有他的好友,如今在鴻臚寺當值的王新陽王大人。”

回了自己的府上。

申鶴越想越是覺得,這事兒會不會有點兒太巧了。

這令他晚上在床榻上翻來覆去了半個時辰都睡不著,他猛地坐起來就穿衣服起身,他決定直接去問問陸于新好了。

他作為恩相的門生,他非要知道,他不相信陸于新敢不說!雖然如此就暴露了自己偷聽別人說話的事實,可是為了相爺的幸福,他顧不得這許多了。

然而坐著馬車出門不久,仆人說,瞧見了陸府的馬車。

申鶴想了想,便叫人跟了上去。

卻見對方竟然去了青樓。

正打算要不改天再說,結果卻看見驍郡王的轎子,也落在門口,陸于新畢恭畢敬地到了驍郡王跟前見禮。

申鶴覺得事情不簡單,便悄悄跟進去了。

老鴇過來笑道:“這位公子,不知您喜歡什么樣的姑娘,奴家來為您安排……”

申鶴沉眸道:“我想知道那兩個人來談什么。”

老鴇臉上的笑一僵:“公子說笑了,其他的客人們談什么,您怎么可能知道,要不還是讓奴家給您安排幾個……”

申鶴將一張銀票遞給了她:“這是一千兩,你只管帶我去聽,不管聽到什么,在下都不會在此地鬧事,也不會出賣這家青樓。”

老鴇當即笑顏如花:“那好,公子跟奴家來。”

申鶴被安排到了陸于新隔壁的房間。

老鴇對著申鶴比了一個手勢,叫他不要發出聲音,因為兩個房間中間的墻很薄,都能聽見雙方那邊的聲音。

申鶴頷首表示明白。

老鴇輕手輕腳地出去了。

而那邊,兩個人已經聊了一會兒了。

這會兒是驍郡王開口道:“如何?容枝枝不過就是個和離的棄婦,你要她又有什么用?”

“只要你肯在婚后,將她送到本王榻上,本王保管你連升三級!”

申鶴一聽,懵了,還真是容枝枝!

陸于新十分猶豫:“這,這……”

驍郡王:“你猶豫什么?我知道你是徐喆的門生,可徐喆與容太傅一脈相承,都古板得很,不會輕易為了你在官場走動。”

“你還不如投靠本王,送你直上青云!”

“若不是本王年紀大了,自知容太傅不會同意將容枝枝嫁給本王做續弦,還犯得上來求你?”

“說來,若不是本王的外甥,你的好兄弟王新陽,告知本王此事,本王都不知道容太傅打算把女兒許給你!”

陸于新:“可……可若是太傅知道了,下官這條命怕是都保不住!”

驍郡王:“他如何會知道?難道容枝枝失了清白,還敢回去告訴她父親自己成了爛貨不成?本王大可以說她是蓄意勾引本王,到時候誰說得清楚?”

陸于新短暫的猶豫了一會兒之后,開口道:“那就依王爺之意!只是容枝枝還沒答應嫁我,若她答應了,她便是王爺的人了!”

驍郡王大喜:“好好好,真是后生可畏!你會前途無量的!”

申鶴聽到這里,半分坐不住了,起身就去了相府。

黃管家還很奇怪,申大人怎么這個時辰來了?這都快子時了!

申鶴:“快去稟報恩相,說我有十萬火急的事與他說!”

黃管家哪里還敢猶豫,立刻進去通報。

沈硯書也起身見了申鶴。

申鶴到了沈硯書跟前,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恩相,學生懷疑,您訂錯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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