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宋山川參加廚師大賽,還進入了初賽上電視,大家雖然驚喜,但并沒有抱太大希望,覺著他肯定能從中脫穎而出。
只有林翠萍對宋山川信心滿滿:“他做飯最好吃,沒人比他厲害!”
京北謝云舒也在看電視,不僅是她在看,剛剛掛了林翠萍電話的時候,陳靜雪和李楚楚也帶了孩子來玩。
“今天天氣好,幾個孩子非說要來你這里玩秋千。”陳靜雪給她帶了些糕點,笑著坐下來:“今天怎么有時間看電視?”
李楚楚也拿出來幾份打包好的京北飯菜:“還熱著呢,沈蘇白不在家,你就不吃飯了唄?這可是我從京北大飯店打包的,嘗嘗是不是比你們那小飯店好吃?讓我說你就是吃的好東西太少了,大廚都是什么樣的你知道不,人家是去年廚師大賽的亞軍,一般人還夠不上資格讓他做飯呢……”
謝云舒伸了伸懶腰,不緊不慢打斷她的話:“謝謝二嫂,不過也真不一定有我們大廚做飯好吃。”
李楚楚才不信,再一次強調:“人家是亞軍!你知道廚師大賽的亞軍都多厲害嗎,別的不說,那都是全國各地選拔出來的好廚師,就算能進前二十名都是很厲害的大廚了!”
謝云舒指了指電視:“巧了不是?我們小飯店的廚師在參加廚師大賽呢,現在就是前二十名……”
李楚楚:“……”
她停止了繼續的長篇大論,轉動了下僵硬的脖子然后看向電視:“你說什么?誰參加廚師大賽?”
“宋山川,我們的廚師。”謝云舒抬了抬下巴,語氣揶揄:“小飯店的廚師。”
陳靜雪抿唇笑了笑,把李楚楚帶來的食物打開,上面還冒著熱氣:“邊吃邊看,難得今天沒什么事情可做,我們也看看電視。”
外面三個孩子輪流玩秋千,沈蘇白的這套四合院,院子方方正正,中間有一個大樹,上面用木頭吊了秋千,四周是種的花草樹木。
雖然是冬天,但小孩子不介意這些,照樣玩得開心。
窗外傳來孩子的嬉笑聲,妯娌三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上面的鏡頭時不時從宋山川身上掃過。大概因為他實在年輕,又在一群廚師里面顯得白凈秀氣許多,連攝影師也多拍了他一個鏡頭。
李楚楚嘟囔:“是不是真的呀?”
謝云舒挑眉:“自己看。”
因為已經進了初賽,所以每個廚師都有單獨的鏡頭和介紹,宋山川身上戴著牌子,上面寫著海城海安飯店幾個大字,他做的菜名字叫做游龍戲鳳,介紹是一道遼菜,也是一道宮廷菜。
用料是雞和海參,做法講究擺盤精致,檔次也特別高,隔著屏幕好像都能聞到味道。
屏幕前的李楚楚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你那里的小廚師還會做這種菜?”
這是宮廷御用菜吧?雖然李楚楚在文工團沒少吃過好東西,但這樣的菜品還真沒有吃過,就是京北大飯店,也沒有這道菜品,畢竟這樣的菜不是普通人吃的。
所以很多小飯店,沒有正兒八經學過廚藝的,壓根就沒有見過這道菜,更不用說做了。
可是謝云舒那個不就是個小飯店嗎?
屏幕前的人不說了,就是主持人和攝像師也被香味吸引,忍不住往宋山川那邊看了好幾次,能進前二十名的自然都是有兩把刷子的,但是這參賽者這么年輕,他能做好宮廷菜嗎?
初賽的賽制是選出五名廚師,進入總決賽,不管能不能贏,但凡進了決賽,在廚師界都算是揚名立業了。
說實話謝云舒也沒信心宋山川一定能獲得什么名次,但自己的廚師去參賽,榮譽感肯定是有的,她聚精會神看著電視:“反正我們的廚師做飯一等一的好吃。”
這次李楚楚沒再說話,她捧著下巴看電視:“不過決賽可不是這么容易進的。”
電視里,各位廚師的菜品已經做好,全部呈給裁判品嘗,二十多道菜擺在桌子上,個個色香味俱全,下面的觀眾光是用眼睛看都是一種享受,但到底哪個最好吃,還要看裁判決定。
林翠萍也緊張地看著電視:“宋山川肯定能進決賽,你們都不知道他做飯多好吃!”
李芬蘭笑了一句:“我們是不知道,你天天吃得最多,你肯定知道。”
整個飯店都知道,林翠萍沒少吃宋山川的‘小灶’。
林翠萍厚臉皮有點發紅:“那誰讓我是經理呀!”
一旁的林母瞪她一眼:“就因為你是經理,才不能欺負人!人家是廚師,做飯是掙錢的,又不是專門給你做飯吃的,你天天讓人家單獨做飯是什么意思?過年的時候還給你送那些吃的東西,那得花多少錢?林翠萍,我可告訴你,你要是仗著云舒鄰居的名號作威作福,我第一個不饒你!屁股給你打爛!”
林翠萍委屈死了:“我什么時候欺負人了?”
她說著直接上手扯了林翠萍耳朵:“我還不知道你?不欺負人,人家天天給你做吃的?”
那不都是宋山川主動要做的,她可從來沒要求過!
林翠萍不敢說話,她捂住耳朵:“媽,你在人家家看電視還打孩子,就不怕李姨把你攆出去?”
林母氣得又想上手,但大家都在看電視,她又悻悻放下來,也重新看向了電視:“看電視,別說話!”
林翠萍偷偷摸摸撇了撇嘴,明明是她老人家一直在說話罵人還動手呢!
電視上的裁判已經開始打分,宋山川現在累積得分是三十四分,在其中不是最高分,但分數也在前三名,還剩下三名選手的分數沒有公布。
也就是說,只要這三名選手里面,有一個人分數沒他高,他就能穩穩進決賽了!
現在電視機前沒人說話了,都緊緊盯著電視屏幕,只見最后一名選手的分數公布:“二十號選手,得分是二十九分!”
“宋山川進決賽了!”
林翠萍猛地站起來,然后往外跑去:“宋姨知道肯定高興死了,我去告訴她!”
林母沒拉住她,心中漸漸泛起怪異的感覺,在后頭喊她:“你這丫頭什么時候這么熱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