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又多出來一個問題,在外面開快餐店,增加員工,就意味著又要增加投資。
謝云舒惆悵的看了一眼小院:“這院子,我一時半會買不了。”
李芬蘭奇怪:“干嘛買院子,咱們租著多便宜?你嫁了人,你弟弟也不在家,我正想和你說,等著房租到期,我就搬回去筒子樓住呢!”
她自己一個人住個大院子干啥,還不如去筒子樓住在舒服呢!
謝云舒買小院的最終目的是為了升值,不過這話她也沒解釋只是抱住她撒嬌:“媽,我嫁了人就不能回家住了?將來我生了孩子,你還得幫我看孩子呢!”
李芬蘭點了點她額頭:“你就使勁使喚你媽吧,我還得在食堂收錢了,哪有功夫給你看孩子?”
話雖這么說,張阿婆不在的這段時間,她天天帶著念鵬去項目部食堂,比誰都細心。
母女倆又說了會話,李芬蘭才趕她走:“天都黑了,你和小白趕緊回家休息,我還要算賬呢!”
謝云舒愣了一會,才終于反應過來,李芬蘭口中的回家是哪里。
她又嫁了人,她和沈蘇白的家,在沈蘇白買的那座二層小樓里。
直到這一刻,她才終于有了再次成家的感覺。
“媽,我不想走。”謝云舒是在京北結婚,那個時候沒什么感覺,可她看著自己那間小屋,有點不舍得。
李芬蘭無奈:“不走,你和小白晚上住哪里?總不能睡你那張小床吧,你倆還不得把床睡塌?”
謝云舒:“……”
這個小院的隔音措施可不怎么好,李芬蘭這么一說,她還真不敢留下來了,畢竟沈蘇白折騰起來沒輕沒重的……
到時候被她媽媽聽到,真是沒臉了,她沒沈蘇白臉皮厚。
“那我吃完飯再走。”謝云舒還想再待一會:“我還沒吃飯呢!”
李芬蘭已經開始算賬了,她現在除了兒女,最大的心思都放在食堂工作上,竟然短短時間學會了撥弄算盤,打起來還噼里啪啦響,和那些電視上的掌柜似的。
聞言李芬蘭沒怎么抬頭:“我在食堂吃完了,家里除了掛面什么都沒有。”
她一日三餐都在食堂吃飯,每天和那些能說會道的‘老嫂子’們在一起,性格較之前的軟弱開朗許多。現在每天的日子就是收收錢算算賬,沒有男人沒有孩子,連家務都不用做,真是一身輕松。
媽媽現在好像不會把全部心思放在她和明城身上了,但謝云舒卻覺著這樣真好。
謝云舒其實也不怎么餓,她和沈蘇白從家里出來,開車路過夜市,買了生煎包和海棠糕,隨便吃點就填飽了肚子。
外面路燈明明滅滅,謝云舒靠著車窗:“真沒想到我會嫁給你。”
一年前的這個時候,她還在為陸知行和周新月爭風吃醋,然后一個月后幡然醒悟,離婚開始做飯盒生意。
她想起來第一次見沈蘇白,突然又哼哼一聲:“那時候,你還說我廣播體操做得不標準!”
他媳婦也喜歡秋后算賬。
沈蘇白目光專注開車,外面明明滅滅的路燈,映在他含笑的眸中:“我錯了。”
謝云舒不放過他:“那時候我給你加個雞腿,你就說我搞特殊對待是引誘你!”
“恩,是我引誘你。”沈蘇白認錯態度良好,他那時候確實有點裝,眼睛還有點瞎。
謝云舒這才滿意,暫時放過了他。
車子停在院子外頭,里面的安安靜靜漆黑一片。
沈蘇白打開燈,回眸看她:“媳婦,到家了。”
兩個月之前,剛訂婚的時候,她來過一次,后來沈蘇白去了珠城,她自己便再沒有來過。
燈光下,他眉眼一如既往端正,比之初見少了疏離淡漠,多了獨屬于她的溫柔。
謝云舒恍惚間想,這里以后都是她的家了。
主臥在二樓房間里,沈蘇白彎腰把她抱起來,順著樓梯往上走:“沒有話要和我說嗎?”
氣氛莫名旖旎,謝云舒有點害羞:“說什么?”
沈蘇白輕笑:“我以為到了家里,你會繼續和我算賬。”
“我不是那樣的人。”謝云舒否認,看向窗戶處的窗簾:“你什么時候讓人裝了窗簾?”
上次來,這里還什么都沒有,現在里面卻被填得滿滿當當,包括那張她曾經想象過的大床。
“去珠城之前,拜托了朋友。”沈蘇白回答她,然后把人放在床上:“哪里不滿意,以后你隨時可以改,家里要怎么布置,都是你說了算。”
謝云舒抿唇:“那你管什么?”
“管掙錢養家,不惹媳婦生氣。”沈蘇白親了親她:“累了一天去洗澡睡覺。”
謝云舒還以為他要做點什么呢,畢竟是第一次在這里睡覺。
沈蘇白睨她:“要我抱著去?”
坐飛機時間雖然不長,但也是旅途勞累,沈蘇白不會這個時候折騰她,但如果媳婦想要,他怎么也得滿足。
謝云舒瞪他:“不要!”
這天晚上兩個人休戰,但第二天沈蘇白就后悔了,因為謝云舒經期來了……
床單上都染紅了點,謝云舒不好意思起床了,她擁著被子:“你先出去,我換了衣服去洗。”
沈蘇白從樓下倒了紅糖水給她,然后從還沒來得及收拾的箱子里拿出一套新衣服,包括內衣內褲:“你換下來,我拿去洗。”
“我沒這么嬌!”謝云舒哪里肯,從她記事起衣服都是自己洗,內衣這種東西,李芬蘭都沒幫她洗過。
但明明說過很聽話的沈蘇白還是霸道的,他把人直接抱起來:“要我給你換?”
謝云舒臉爆紅:“我去洗澡間換!”
他愛洗就洗吧……
重新換好衣服整理好,謝云舒看向蹲在院子外面洗床單和衣服的沈蘇白:“什么時候去派出所?”
“洗好衣服就去,你先去吃飯。”沈蘇白大手捏著她小褲褲,謝云舒簡直沒眼看。
她沉默一會:“你有時候也挺忙,我也可以幫你洗衣服。”
沈蘇白眉心動了動,也不知想到什么畫面,嗓子莫名其妙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