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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圖爾臉上露出歡喜,并單手撫胸:“是,少東家。”
追雨和殺一對視了一眼,眼里都有對彼此的不服氣,但也有對李卿落的一絲擔憂。
望著姑娘和那巴圖爾進了門,殺一才狠狠地瞪著追雨,滿是憤恨地低聲咬牙道:“都怪你,若不整日和我搶著在姑娘跟前,姑娘也不會心煩!”
殺一難的煩一個人。
這個追雨絕對無出其右!
若非追雨是那位的貼身侍衛,自己真是恨不得每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都將他給殺一遍!
追雨抱劍,一臉譏誚:“惹姑娘心煩的人究竟是誰,某些人自己心里的有數。”
“我可比你認識姑娘早得多!”
“在姑娘剛回金陵時,我就已經在她跟前露臉了!”
“我和姑娘的交情,絕對不是你能比的!”
殺一也不甘示弱地冷笑反擊:“交情?憑你還提交情?”
“你的主子是誰?”
“你的心能掰成兩瓣,我們殺字,只聽姑娘一人之命!”
“我們的忠心才是姑娘面前獨一無二的——”
追雨:“你少在此處挑撥離間!”
“姑娘和殿下是一體,他們——”
話音未落,屋內就傳來‘嘭’的一聲巨響。
接著巴圖爾的慘叫聲跟著傳來:“少東家!”
等追雨和殺一,還有在后面跟著看戲的殺三和殺四都立即沖進屋內時,屋內已是一片狼藉。
巴圖爾和一個渾身華貴的男人躺在地上,艷麗的婢女更是東倒西歪。
而屋內哪里還有李卿落的身影?
殺一上前拽起巴圖爾:“人呢!?”
巴圖爾驚恐地指著另一邊破開的窗戶:“姑娘被人擄走了!”
殺一:“追!”
說完就領著殺三和殺四都從破窗跳了出來。
追雨則看向巴圖爾還有那個華服男人。
“他是誰?”
“究竟發生了何事?”
巴圖爾滿臉驚魂未定地回道:“這位自然便是亞力坤大人。”
“少東家和亞力坤大人正在說話,突然就從天上跳下來兩個蒙面人。”
“他們提起少東家就跑了。”
“這到底怎么回事,我們都沒反應過來。”
“難道是姑娘的身份被人發現了?”
追雨:“姑娘是什么身份?一個天風商行的少東家罷了,何故引人特意來擄走她?”
“巴圖爾,你還在撒謊嗎?”
追雨說著利劍便已出鞘。
他不是殺字那些死腦筋。
跟著段容時一路闖過來,可不是吃素的。
利劍比在巴圖爾的脖子上,巴圖爾才變了臉色。
“你、你胡說什么?”
“這位侍衛小哥,你還不趕緊去救少東家,在這里耽擱時間,萬一姑娘有個好歹,你怎么和老東家交代?”
追雨:“好啊,那我便先殺了罪魁禍首!”
追雨轉頭就將地上剛要爬起來的亞力坤給刺穿了喉嚨。
等仆人尖叫著就要爬出去大喊,追雨又幾個劍花就將滿屋子人都給殺了個干凈。
然后迅速將門死死關上!
劍尖還滴著血。
追雨轉頭一臉兇惡冰冷地盯著巴圖爾。
“你再不說實話,就該輪到你了。”
巴圖爾嚇得渾身發顫。
眼前的追雨,仿若一個羅剎鬼。
讓他張口都發不出聲音來。
“這、這可是……亞力坤大人……”
“你、你瘋了……”
“你敢殺了亞力坤……你敢在此大開殺戒……你可知道你這么做的后果?”
“咱們一行人都別想再活著走出鷹城!”
追雨橫劍,將血擦在臂彎的衣袖上。
“什么地頭蛇。”
“敢在他家擄人,要么就是一伙的,當然該死。”
“要么就是個廢物,更該死。”
“而你,巴圖爾。”
“是你與人勾結,想要害我家姑娘,是吧?”
說著,泛著寒光的劍又指向了巴圖爾。
巴圖爾嚇得不斷向后退去:“你發了瘋,也莫要胡亂攀咬無辜之人。”
“我若是叛徒,怎么會帶你們穿過沙漠,順利來到鷹城?”
“當初在沙城暴里,直接丟下你們不就好了?”
“現在少東家不見了,你就遷怒于我,還將亞力坤大人給殺了,這將會帶來什么麻煩你根本無法想象!”
“我看你才是那個內奸!”
巴圖爾喊完,門外就傳來轟隆震動。
追雨殺人的動靜,到底引來了這宅子的護衛。
巴圖爾臉上露出一抹陰冷:“你今日,逃不掉了!”
但追雨并無畏懼之色。
而是提起巴圖爾就從后窗跳了出去。
很快他就翻出了宅子。
巴圖爾跟不上他追雨,心中甚至翻起驚駭。
這些侍衛一路上并未表現出什么特別厲害的身手。
他也以為,他們都不過是尋常侍衛!
但現在心底卻開始懷疑,比如眼前這個,當真只是尋常侍衛而已嗎?
“你逃不掉的——”
“你殺了亞力坤大人,他的手下會將你剁成一千塊喂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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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雨:“廢話太多,閉嘴吧你!”
他一個手刀將人給劈暈,然后夾在腋下就狂奔。
若不是姑娘有交代,他恨不得想將此人先給殺了!
另一邊,李卿落被人帶到鷹城外的一個石窟里,并被輕輕放在了地上。
她一路佯裝昏迷,此刻自然依舊是緊緊閉著眼睛,任由自己靠在石頭上。
近處好像有水聲。
這里有一處水潭?
接著她便聽到了說話聲。
讓她頭疼的是,這二人說的竟然是西域話,她半個字也聽不懂。
就在李卿落沉著氣繼續往下聽時,一個漢語的聲音插了進來。
“人,咱們也擄來了,接下來做什么?”
開始那兩個聲音這才跟著轉成并不熟練的漢語。
“等著巴圖爾過來,說是不能浪費她的美貌,要將她賣進勾欄。”
“究竟有多美貌,竟讓巴圖爾都贊嘆——”
說著一只手就揭下了李卿落臉上的面紗。
驚見她的美貌,面前響起了兩道驚嘆聲。
“這個便是那天風商行的少東家?”
“一個阿依古麗罷了,有何為懼?竟折騰得我們來做這場戲。”
“這等貌美賣進勾欄豈不可惜?獻給巴扎大王,或許咱們能換礦山那邊的開采?”
“對啊。這個漢人女子,可是巴扎大人最喜歡的,咱們也不必都聽巴圖爾的,他說的算個屁!”
幾人興奮起來,正說著,一道清冷聲音卻突兀響起。
“巴扎大人是誰?”
跟著人就回答:“當然是鷹城的城主,也是咱們鷹王國的國王——”
興奮的聲音驀地一停。
三雙不可置信的眼睛對上了一雙清冷且十分明亮的眸子。
接著,一片慘叫四起。
等李卿落渾身是血地站起來時,地上那個會說漢語的人捂著胳膊正不斷向身后退去。
“我、我什么都說。”
“小的知道少東家并非尋常之人,所以小,小的剛剛是故意引他們說漢語的。”
“請姑娘手下留情——”
殺一和殺三、殺四,三人匆匆追進來時,李卿落已經將短刀在池子里洗了個干凈。
地上一個穿著西域服飾的漢人正端端正正地跪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見到三人進來,他好似還松了口氣?
殺一走過去,一臉歉疚地跪下:“姑娘,屬下等來遲。”
這鷹城的地勢和沙漠的環境,讓這些西域人可以隨意逃走,并且隱去行蹤。
所以殺一他們練就的追蹤術到了這里就完全都失效了。
險些真的徹底跟丟了主子。
這讓他們三人都羞愧不已。
李卿落:“不遲,剛剛好。”
她本就是有意跟著來一趟的。
還算有所收獲。
她起身將短刀插入袖口,并脫下帶血的外衣丟在地上。
殺三趕緊將身上隨身帶著的包裹奉上前來。
“姑娘,干凈的。”
難怪今日姑娘會吩咐雀兒給她準備一套干凈的衣裳,是姑娘早就料到自己會殺人了?
李卿落披上干凈的外衫,抖了抖繼續戴上面紗。
“巴圖爾不止和亞力坤勾結,還和鷹城的城主巴扎有牽連。”
“南屏和師父的下落都是到了這鷹城就突然消失的,哈拉皇城那邊也沒有他們的消息。”
“師父不提,他的行蹤是和阿娜爾相聯的。”
“但南屏一行送親隊伍,上百數的漢人,絕不可能無端消失。”
“然而滿城卻無一個百姓知道此事,連端倪都沒有。”
“除非,送親隊根本就沒進城就消失了。”
“此事,這巴扎絕對脫不了干系。”
“這城主府,也有必要走一趟了!”
“趕緊通知追雨,讓他將巴圖爾帶個活口來見我!”
說完李卿落率先向洞穴外走去。
殺一有些悶悶不樂地低下頭去。
殺四則提起地上的漢人男子,跟著一起走出了石窟。
李卿落回頭看向這座巨大的石窟心道:這倒是個藏身的好地方。
不過,目前此處不算安全,極易暴露在巴圖爾的勢力內。
李卿落并未立即回城。
而是在城外的一處農家停歇了下來。
這農家,也正是這個投誠漢人的家。
他將家人都給關進了后面的院子里,將前院全部騰給了李卿落。
并還給李卿落一行人煮了清茶。
不多時,追雨就架著馬車來了。
“姑娘,人帶來了。”
巴圖爾被綁了個結結實實,丟在馬車里。
李卿落起身過去,親自看了一眼,先問道:“亞力坤那邊如何?”
追雨:“屬下辦事,姑娘放心。”
“屬下殺了亞力坤,也滅口了屋內的人。”
“剛剛屬下出城前放出消息,是巴圖爾謀劃的殺人,他想奪取亞力坤的一切。”
“現在滿城都在抓捕巴圖爾。”
“也還沒有懷疑到咱們頭上。”
李卿落冷哼一聲:“畢竟我才是那個被綁的人。”
“為了安全起見,讓大家還是盡快出城。”
追雨:“姑娘放心,屬下送了信鴿回去。雀兒和鄭嬤嬤看了,便會立即行動。”
李卿落不再擔心城里,而是看向馬車里的巴圖爾。
“將他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