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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好像還殺出了千軍萬馬的聲音和氣勢!
宗政無珩甚至忍不住地掀開馬車簾向后望去。
他看見段容時已經親手利落地殺了自己留下的四個侍衛。
而李卿落翻身上了馬。
并抬頭向他這邊看來。
宗政無珩心里越跳越快,此刻甚至有些后悔,早知就不該如此沖動的計劃如此行動。
他應該再蟄伏一段時日,趁他們更加相信自己時,再出手一擊!
到底是被仇恨和怨念給蒙蔽了眼睛,這才又上他們的當了!
宗政無珩心里正想著,突然聽到一聲尖銳的口哨聲。
原本被趕著往前跑的馬兒猛地高高揚起馬蹄,竟然如何也不肯再往前跑了!
它原地地轉了一圈,轉頭就往回跑。
宗政無珩當即就被氣得破口大罵:“原來他們是在這里等著我的!這兩個黑心賊!”
侍衛也焦急大喊:“殿下怎么辦?”
“這馬兒是被訓練有素的戰馬,只聽主人口訓,咱們就要再撞回去了!”
段容時和李卿落甚至不需要動彈。
馬車就會重新回到他們面前。
逃跑的宗政無珩,自然也就被拉了回去。
所以他們才看著宗政無珩逃跑也無動于衷的。
因為他根本逃不出他們的視線。
宗政無珩一咬牙大喊道:“等什么?還不趕緊跳!”
殺馬是來不及了。
而且現在斬了這馬,很可能他們所有人都會被掀出馬車。
到時斷胳膊斷腿都是小事。
摔斷頭,可就徹底沒命可活了。
相對來說,跳馬車反而更安全一些。
四個侍衛沖進來,攜著他和楚帝一起沖出馬車跳了下去。
在地上滾了兩圈后便又連忙爬起來。
侍衛背著他,扛著楚帝,快速向前跑去。
不過,期間因為楚帝掙扎想要逃脫,所以宗政無珩親自給楚帝喂了一顆藥丸。
很快,楚帝就渾身癱軟沒了力氣,成了任人擺布的木偶。
突然,一支飛箭射來。
一個侍衛當即被射了一個腦穿到底。
射箭之人,正是李卿落。
她和段容時還有那些侍衛,已經朝著他們這邊極速追來。
下一秒,李卿落又拉長了弓,對準了宗政無珩的背心。
宗政無珩急地大喊:“快——!”
“轉頭!去西南向——”
“進山里,進山林!!”
看著他們幾人躲進山林里,李卿落才慢下馬蹄。
她神色從容地看向段容時:“阿時,這個人,今日我來殺。”
在大梁夜刺公主府那晚,李卿落那一箭便就射偏了。
今日無論如何,他宗政無珩也該到他的時期了。
留他活了這兩年,已是仁至義盡。
他們的恩怨,也該徹底有個了結了。
說完,李卿落一驅馬立即追了上去。
段容時在身后無奈的嘆了口氣。
要殺一個宗政無珩還不容易?
重要的事,如何在大楚名正言順的殺他。
不過,今日確實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而且還是宗政無珩自己找來的。
段容時一聲‘駕’,趕緊追了上去。
既然她要殺宗政無珩,那他便速戰速決,把山林中的那幫刺客先給解決了吧!
宗政無珩被侍衛背著沖入山林,這才看見,這哪里只是太子的精銳私兵和李卿落他們的侍衛而已?
這山林里不知何時,竟然還來了一大批的江湖人士!
不過他們穿著顏色相近的衣袍,武功招式看起來,個個都是一個門派,并非什么散亂的江湖人。
“這些都是哪里冒出來的!?”
宗政無珩忍不住的低喊。
侍衛:“殿下,瞧樣子,好像是最近在大楚境內名聲鵲起的逍遙派啊。”
“聽說他們到處行俠仗義,劫富濟貧,在南安附近做了不少好事,所以附近的百姓們都在贊頌他們。”
“但屬下也聽說,這逍遙派好像原先是大梁那邊的門派……”
“不知怎么流竄到咱們大楚來了。”
宗政無珩徹底明白了過來:“還有什么不知的?”
“這逍遙派根本就是他段容時的勢力!”
“早就聽聞當初裴家有個組織,后來裴老國公死了后這個組織也跟著消失了。”
“原來是給了這段容時!”
“難怪,今日遇到太子的人他們也是有恃無恐!”
“竟然是在這里等著我的!”
“難道他們也早就知道,我給太子寫了密信?”
“但這怎么可能!?”
“他還能手眼通天,宮里也有他的眼線了不成?”
而且就算太子有一千的人馬,這些江湖人士也不過百數。
但他們個個武功高強,比太子的精銳更加強悍數倍。
一個頂十個,也不在話下!
此番勝負,確實已經極難預料了。
宗政無珩氣極地狠狠一把抓在侍衛肩上。
“還在等什么?”
“快走!”
然而他的話才剛剛說完,突然一陣目眩。
接著,他的心好似要被人給剖出來似的,張大嘴巴也喘不上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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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無珩緊緊抓住胸口,一雙眼睛圓圓凸睜,只覺自己的頭要被錘開了,痛得他嘶聲大喊。
“不對勁——”
“我,我要痛死了——”
宗政無珩很快反應過來。
“是同生蠱。”
“他們騙了我……”
“那蠱毒,根本沒解!”
“槿婳,槿婳在何處!”
“快帶我去找她!”
“必須要找到她們!!”
然而山林里的殺字已經發現了他們。
侍衛進退都兩難,只能趕緊呼喊求道:“殿下——”
“咱們已經轉不了頭了。”
“也不能直接沖上去。”
“還有陛下,我們,我們怕是帶不了了!”
帶著一個楚帝目標更大,根本不可能逃出重圍。
但已經到了這時候,宗政無珩又怎么可能放下楚帝這個保命符?
他咬緊了牙喊道:“必須帶上!!”
“已經是死路一條了,帶上我這父皇才有逃生的機會。”
就在這時,旁邊一個侍衛激動大喊:“殿下,屬下看到槿婳了!”
“她就在那邊。”
“她在看咱們!”
宗政無珩也看見了。
槿婳站在山坡上。
在人群中深深地望著宗政無珩這邊的方向。
突然,她轉身就朝山上跑去。
宗政無珩大喊:“快!追上去!”
還剩下的三個侍衛拔腳就朝著槿婳追去。
好在,拼殺的雙方根本無人在意他們。
就算殺字看見宗政無珩了,也無法確認此人現在是個叛徒。
雖然他的人還背著暴君。
沒有主子下令,殺字們也全都睜只眼閉只眼,直到主子自由決斷。
果然,李卿落很快就騎馬到了山下,然后沖進山林里。
她一眼就看到了宗政無珩。
正狼狽地趴在侍衛的背上,還舍不得丟下楚帝,幾人正朝著山上逃去。
李卿落微微一笑。
“看我給你加把火!”
說著,她揚起長弓對準宗政無珩。
然后飛快而又利落地射出箭支。
一箭射在宗政無珩的屁股上。
只見他猛地挺直背脊,然后捂住屁股好似慘叫了一聲。
接著,侍衛的腳下就像是生風著了火似的,跟著就跑得更快了。
李卿落都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若不是槿婳還要給阿朵順利解蠱,也不必如此麻煩而又周折地還將他逼到這山上來。
快了。
頭頂的太陽已經照到了正午當空。
阿朵就要順利恢復自由之身,再不必受他身死牽連。
李卿落也是前兩日才知道,阿朵當初所說同生蠱的解蠱法子,根本就是欺騙自己的。
她原本只說,宗政無珩若是死了,她也只是高熱幾日便會恢復正常。
但李卿落那日讓鄭嬤嬤去請了她們師徒,讓她們去解蠱時,槿婳才親自找到李卿落說了內幕。
“落兒,阿朵騙了你。”
“同生蠱,其實并非那么容易好解。”
“宗政無珩若是真的死了,雀兒也會變得長睡不醒。”
“雖然不至于也跟著死了,但和活死人也沒有區別。”
“除非,將阿朵和那宗政無珩聚在正午之時的烈日之下,取阿朵和那宗政無珩的頭發一起燒成灰再給他們二人服下。”
“接著,在萬般痛楚之下,阿朵會像生孩子那般順利排出母蠱。”
“雖然阿朵也會嘔吐不止,但至此以后子蠱生死再如何,都將與她再無干系。”
李卿落聽完后,也是一陣后怕。
“若是讓他乖乖解蠱,或許他也會同意。”
“但這宗政無珩其心必異,遲早他會反水還想取我與阿時性命,為他自己報仇翻身。”
“所以,何不借此機會利用一下,讓他干脆變得更胸有成竹,以為大事必成?”
“我也好借此機會,徹底了結與他的恩怨!”
所以,那日槿婳和阿朵說是給他解蠱,但其實根本就是耍的騙人把戲。
蟲子,甚至那藥水。
都是糊弄他的而已。
藥水也只是麻藥。
讓他瞬間就能麻痹阿朵傳給他的疼痛。
阿朵這兩日幾乎都是在房間里躺著,連蟲子都不敢拿出來玩,也不能拿針線給師父和師叔做鞋子。
就是怕自己哪里再觸碰痛絕,惹那宗政無珩的懷疑。
現在,阿朵既要解除蠱毒。
而李卿落,也終于能名正言順的再次追殺他了!
等宗政無珩終于追到山上,看到阿朵正躺在烈日下的一塊巨石上。
那石頭通體黢黑。
但是表面光滑得能淌下水來。
阿朵正躺在石頭上聲聲呻吟,看起來極其痛苦。
宗政無珩比她更痛。
除了阿朵的痛能通感他之外,現在他的屁股上還扎了一支長箭。
他痛得眼泛淚花,口中大罵:“你們究竟在耍什么把戲!”
“本皇子就不該心慈手軟,當真該先殺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