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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兒也嚇了一大跳。
“姑娘?”
“這……”
雀兒不敢再說下去,因為她看到自家姑娘的臉上已經浮現了急色。
李卿落將那黑衣快速抖開,很快便在手臂處找到了破口和一片血跡。
她確定了段容時受傷的位置,心頭反而松了口氣。
只要不是致命之處,一切好說。
“雀兒,你快去問問,殿下現在人在何處。”
雀兒下去后,李卿落緊緊握住那染血的破衣,心中狂跳不止。
然而,雀兒竟遲遲沒有回來。
李卿落實在等不住,轉身自己出了房間,結果在前院的書房前撞見了段容時正和師父南宮狄站在一起說話。
李卿落快步走過去。
“師父?這么晚了,您怎么還和阿時在一起?”
南宮狄對李卿落點點頭:“落兒,師父有事要出趟遠門,所以才和殿下說兩句。”
李卿落:“您要出遠門?徒兒怎么不知此事?師父您要去哪兒?”
南宮狄:“為師還來不及與你說,這不是也才碰巧遇到殿下的嗎?”
“是師門里出了點事,所以師父需要趕緊回去解決。”
李卿落知道當初南宮狄會來教導自己武功是因為祖母的緣故。
可能他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會留下這么久。
而且如今南宮狄已不只是會幫著李卿落做事了,還整日跟著忙里忙外的幫段容時打理事情。
只是他究竟都在做些什么,李卿落不好問。
段容時也沒有主動提及過。
李卿落:“那徒兒給您準備好盤纏和路上的干糧。師父您若是不急著趕路,別忘了多住客棧,千萬別再留宿荒野了。”
“銀子的事您別擔心,徒兒如今唯獨不缺這樣東西。”
“您定了哪一日走,定要告訴徒兒。”
南宮狄見她如此孝順,心中一暖,臉上笑意漸漸擴大。
他應了下來,并問道:“你不是特意來給師父請安的吧?”
李卿落看向一旁一直盯著自己的那人。
“是來找阿時回去說幾句話的。”
等段容時跟著自己回到棠棣居,一回屋李卿落就轉身抱懷冷冷道:“脫吧。”
段容時:“……”
“你發現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她走來,并還真的就乖乖脫下外袍,內衫,接著是里衣。
等他將已經被包扎完好的胳膊露出來時,李卿落看到傷口纏了半個手臂,心頭狠狠一顫。
她伸手摸上去,硬著聲音質問:“到底發生了何事?”
“你可知,我的半條命都快嚇沒了?”
段容時抬手輕輕撫著李卿落的臉:“你對自己的夫君,便如此沒有信心?”
“落兒,倘若我是真的重傷,那件衣服甚至都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他會在她回來之前便率先毀尸滅跡。
知道他竟然還有這種心思,李卿落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陰沉了起來。
“段容時,你還想瞞著我什么?”
“記住,你便是死也要死回我的面前!聽到沒有?”
她氣得拽住他的肩膀就將他向自己拉來靠攏。
她話中的放肆和冷厲讓段容時微微一怔。
這世上也只有一個她,會如此兇巴巴地在意他的死活了。
段容時只覺心中好似再次被她狠狠撞了一下。
他的語氣更加低沉溫柔了下來:“好。”
他點點她的鼻子,無奈嘆道:“我哪曉得落兒會是個小狗鼻子?”
“這回嚇到你了,是我的不是。”
“不過,這點子傷真的不算什么。”
“重要的是,落兒……我今日遇見了那個人。”
那個人,是哪個人?
李卿落心中想到一個名字,猛地狠狠跳了一下。
她抬頭滿目不可置信:“難道是宗政朗日?”
“這么快你便見著他了?”
不過一想他是段容時,這天底下好似就沒有他做不成事,李卿落又沒有那么奇怪了。
“到底發生了何事,你快和我說說。”
段容時合上衣襟,并慢騰騰地系上衣帶子。
然后才拉著李卿落的手來到窗邊的矮榻上坐下,簡單說了幾句:“我在圍場救了他宗政朗日一命。”
李卿落驚奇極了:“圍場?他怎么會去圍場?”
“雖然會有冬獵,但這兩日城里也沒有聽到半點風聲。”
“眼下已經開春,到春獵之日也還尚早,難道……是你搞的鬼?”
李卿落深表懷疑地看著他。
雖然這是大楚,但若真是他做的事情,李卿落還真會相信。
段容時瞇了一下雙眼:“果然,知我者,李卿落是也。”
李卿落:“可我不明白,你是如何做到的?難道只是因為那個紀公公?”
等等!
李卿落再次想到一個人。
那人當初同他們一起進的南安城,可進城后他就沒了人影。
也只在除夕那晚李卿落看到過他一眼,接下來這段時日,就再未見過。
李卿落還以為,他只是喜歡早出晚歸,眼下看來他或許根本就沒有住在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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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為李卿落近來一直都在忙酒樓的事,所以家中的人都沒有過多關注。
“是青陽子!”
“他做了什么?”
段容時拉起李卿落坐到自己懷里。
自從二人成婚后,他便喜歡讓她坐在自己懷里。
將自己充當李卿落的人肉坐墊。
如此,便能與她更多的親密些。
段容時很喜歡。
“別急,聽我慢慢道來。”
那寧遠寺和知鳶公主的驚天大丑聞鬧出來后,整個南安的人既在熱烈的吃著瓜,又都無比憤怒。
因為那寧遠寺的住持方丈是謝家當初的嫡長子,所以整個南安多少富貴人家看在謝家的份兒上,便都跑去寧遠寺參拜燒香。
不然,三天路程的寺廟誰吃多了每年都跑?
而且,這二十幾年來,也有那知鳶公主特別虔誠而又信奉寧遠寺的緣故,所以更不乏有那不少想要討好公主府,追隨皇家的權貴們給寧遠寺捐大量的銀錢。
你說這些銀錢拿來修繕擴大寧遠寺便也罷了,偏偏這迦觀竟然拿他去養整個謝家!
真是該死!
謝家和迦觀還有那公主都該死!
而公主和這謝懷遠之間的愛恨癡纏,不就說明這迦觀根本就是個假和尚嗎?
假和尚帶領的寺廟又豈會是什么靈驗的真寺廟?
那他們南安百姓這些年的銀錢和虔誠,不都是打了水漂?
真該千刀萬剮!
寧遠寺的一場大火和崩塌讓整個南安的人在憤怒過后,又都陷入了一場迷茫。
連寺廟都是能是假的,這世上還有什么是真的呢?
就在此時,天上星宿出現異象。
一家道觀,在南安城外的荒山上,突然現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