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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卿落后悔的不想繼續了。
又被人低聲哄了好半天。
她委屈的想哭,不知道原來竟會這么疼。
有人替她輕輕擦淚。
“不哭,咱們結束可好?”
李卿落卻遲疑了。
“下回,是不是便不疼了?”
段容時:“我也不知。但書上是這般說的。”
李卿落:“那、那便繼續?”
“我才不信,我還做不成這件事了?”
“穿耳洞那么疼我都忍了過來,這件事也一定行的!”
段容時:穿耳洞?
她竟拿穿耳洞與此事相比!?
他忍不住地黑了臉。
真是恨不得能狠狠收拾她一頓。
但低頭見她鼻頭上都是強忍痛感而冒出的密密麻麻的汗珠,到底心疼更多。
“傻落兒,若是疼,不必為我強忍。”
“咱們就此停下來,也是無礙的。”
李卿落抬頭,目光與他糾纏對視。
見他發絲都因為強忍下來而打濕,她心中升起一股濃濃的憐惜。
伸出玉臂,李卿落緊緊摟著他。
“阿時,我相信你。”
“咱們要做,便做真正的夫妻。”
“而且,我也不想再委屈了你。”
她滿臉霞紅地垂下目光,不敢再看他:“聽說,這件事我們做女子的也會感到快活,究竟是不是真的?”
段容時哭笑不得,捏捏她的鼻尖嘆道。
“我哪里知道?”
“落兒,我也是第一回。”
李卿落輕輕咬著唇瓣,“我還聽說……你們男子第一回也會疼。阿時,你疼嗎?”
段容時見她這種時候竟然還會心疼自己,心中已是軟得一塌糊涂。
“小傻蛋,這點疼對我來說不算什么。”
不過這么一聊天,李卿落反而放松了不少。
二人說著話,便又繼續了下去。
到底,段容時還是先克制住了自己。
讓李卿落徹底忘了痛的那回事,他才又繼續了剛剛中斷的過程。
這一回,她當真只是難受了一些罷了。
慢慢的,竟真的好了許多。
甚至最后,在他翻弄的海浪里逐漸沉溺。
段容時并未接著整夜的折騰下去。
等一回結束后,他便親自給她擦洗并上了藥。
“噓,睡吧。”
等李卿落終于滿足的睡了過去,段容時便睜著眼反復的將她看了又看。
她甚至不知,他每日都是如此貪婪的看著她的睡顏。
仿佛少看一眼,都會令他心慌害怕。
只有這樣,他才會有一絲踏實,能感覺到她真的回來了,而且就在自己身邊。
直到此刻,段容時還是難以置信,他們兩個竟終于走到了這一日。
在他游魂穿過不知道多少荒野,山川,泥沼,風雪烈日之地的那些日子,他一日日的反復做著那些噩夢。
每個夢里,都沒有她的存在。
就在他以為自己此生都將在黑暗中再也無法拔身時,他才終于找到了她的一絲神魂。
然而那個世界里,她已經被害慘死。
而他便是發瘋,也要找到她前世的骸骨。
將她入殮,下葬。
那一世的自己,并未與她相遇。
這個真相,更是令他恐懼。
未曾與她相遇的人生,未曾得過與她相知相守的快活,那樣的人生即便是給母妃報仇雪恨,又有什么快樂?
不過是一塊自己也不在意死活的朽木罷了。
那些不太真實的記憶,窮其一生都會震懾著他。
讓他不敢再冒著任何會失去李卿落的風險,只想將她真真正正的捧在手心里。
所以,段容時舍不得讓李卿落再吃半點痛。
反正,余生還長。
他們相守的日子,才剛剛開始。
第二日,雀兒將李卿落推醒時,已是日上三竿。
“姑娘,姑娘?”
“姑娘,您昨兒晚上可是睡得晚了?再不起來吃點早膳,就該到晌午啦。”
“姑爺一早起來吩咐給您燉了補品,還讓奴婢們要盯著您喝下去。”
“您再不喝奴婢們可就交不了差了。”
鄭嬤嬤也端著熱水進來。
“好姑娘。今兒是大年初一,老夫人送的信來了,您快起來,老奴拿給您看。”
李卿落聽到祖母的消息,立即就坐了起來。
雀兒眼尖,看到她脖子及以下大片雪白膚色上的紅點點,瞪大眼睛一聲驚叫。
“姑娘!怎么這大冬日還有蚊子?”
“您被咬得也太……”
鄭嬤嬤打了雀兒一屁股一巴掌。
“瞎說什么呢?”
她眉眼里充滿笑意,趕緊上前來替李卿落拉攏衣衫。
“再亂嚷嚷,小心讓姑爺那只大蚊子聽見,讓你以后都不許近身再伺候。”
雀兒:?
“姑爺有病啊?在姑娘身上吸血?”
“天啊,該不會姑爺也中嗜血蠱毒了吧?”
李卿落:……
她原本差點就臉紅了。
鄭嬤嬤捂住雀兒的嘴:“快別瞎說了我的姑奶奶。”
“你如今是越來越像追雨那廝了,整日咋咋呼呼的不懂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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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你是真不怕殿下了?”
“聽說他們大理寺曾經可是有種刑罰,是用針線生生將那多嘴之舌人的嘴巴子縫起來。”
“你莫非也想嘗嘗是不是?”
雀兒這才一臉畏懼地縮了縮脖子。
“別……姑娘,嬤嬤,奴婢知道錯了。”
鄭嬤嬤眼珠子一轉,帶著一絲打趣又半認真的說道:“姑娘,老奴看您還是趕緊將這丫頭嫁了吧,整天傻乎乎的啥也不明白。”
“老奴看那追雨郎君也算是個能干的,您不如就找殿下試探試探,看那追雨郎君對咱們雀兒是否也有意呢?”
雀兒的臉瞬間比李卿落的寢衣還紅。
她捂著臉一跺腳:“嬤嬤!哎呀,你在說什么呀!”
“那追雨怎么可能……我……”
“哎呀,奴婢不同你們說了。”
“我去給姑娘準備早膳。”
說完雀兒就捂著臉撒腿跑了出去。
李卿落:“知道害羞,看來也不是半點未開竅嘛。”
“難不成是那追雨昨兒做了什么?”
鄭嬤嬤:“昨兒南安城里熱鬧的像白日似的。雀兒回來手里提了一堆東西。什么花燈,糖葫蘆,小泥人兒,那追雨可是個會哄小姑娘的。”
“呵呵,老奴瞧,這兩個就差捅破那最后一層的紗窗紙了。”
李卿落:“雀兒瞧著與他在一塊兒,也挺開心的。那今晚我就與殿下提一嘴,看看那追雨到底什么意思。”
穿好衣裳起身,鄭嬤嬤便趕緊去整理床鋪。
果然,在凌亂的床單上她看到了預料之中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