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你今晚老實一點。”
姜粥粥抬腳抵在周羨胸前。
此時的姿勢實在不怎么安全,但如果放下腳,更不安全。
而被防著的周羨,以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她,散亂的發絲垂在額前。
“放心,除非你親自開口。”
他眉梢往上輕挑了一下,“你不開口,我絕對老老實實。”
姜粥粥頂在他胸前的腿,逐漸緊繃。
這種話從他嘴里說出來,毫無可信度。
她嗓音悶悶地說道:“我明天早上要起早去趕海的,你知道我一直期待的,所以我今晚得保留精力。”
提到趕海,周羨就想起她那三分鐘熱度。
前段時間她沉迷看別人直播開蚌取珠,自己那段時間天天網購河蚌。
直到從里面取出來一條義烏生產的珍珠項鏈,她這個愛好戛然而止。
后來她又沉迷看趕海,嚷嚷著要去撿貓眼螺,挖蟶子王,于是公會這次的周年慶便選在海島上。
胸前的力道陡然一松,姜粥粥從床上翻了個身坐起來。
“周狗子,你今晚睡隔壁的房間去。”
這棟別墅只有他們兩個人,不用猜也知道某人又以權謀私。
周羨見她趕人,不怒反笑道:“姜粥粥,在你心里我就沒點可信度?”
姜粥粥重重點頭,老實回答:“沒。”
人與人之間可以有信任。
但人與狗之間沒有。
怕他沒點自知之明,姜粥粥埋怨地說道:“最無恥的就是你,來之前說好的低調,結果剛到這里你就親,現在大家都知道我嘴巴被你親紅腫了。”
越說越氣,又不輕不重地踹了他一腳。
偏軟的語調,連發火也軟綿綿的。
周羨見狀,握住她的手。
柔軟的掌心貼在他的臉頰上,他主動蹭了蹭,看上去更像是她在撫摸他的臉。
“這么生氣?給你打兩下消消火。”
薄唇勾著笑意,吐出的話令人啞口無言。
姜粥粥突然啞火。
她莫名想起網上的一個段子。
找老公一定要找帥的,到時候吵架也是賞心悅目。
“罵你你都這么開心,真要打你一巴掌,你不得爽死。”
姜粥粥抽回手,才不獎勵他。
窗戶沒關,晚風襲進來,窗簾蕩起輕微的波動,從房間內能看到深藍夜色中的璀璨繁星。
姜粥粥輕“嚀”了一聲,抿緊的唇瓣被輕易撬開。
那股退下去的熱意又來了,甚至變本加厲。
她下意識摟住周羨的肩,身體緊緊貼靠他,攫取他身體的那抹涼意,用來撫平自身的燥熱。
然而他的呼吸也愈發滾燙,甚至吻得也越來越兇。
直到自己身體被壓在床上,姜粥粥得到一絲喘息的機會。
“別……”
殷紅的唇被鍍上一抹盈盈水色,像是熟透的碾爛的漿果,散發著極度誘人的氣息。
“說好的不做。”
直到現在,她腦子里還想著自己的趕海大計。
周羨單手撐在她臉頰的旁側,勁瘦的手臂筋脈線條流暢干凈,另一只手正緩緩解開領口的衣扣。
“嗯,但沒說不給親。”
在他解開第一顆衣扣時,一條銀色的項鏈從脖頸處滑出來了細長的銀色鏈條中間是一塊形狀特殊的掛牌。
姜粥粥眼前被這道銀色晃了一下,還未來得及看清,他將那塊掛牌含在了唇上。
周羨俯下身,再次吻住姜粥粥。
冰涼的金屬在齒間滑動,而后被緩緩推進她的嘴里。
姜粥粥眼眸微微擴張,實在不明白他這么做的意義。
圓潤的杏眸逐漸蕩開一層水霧,他的吻終于結束。
姜粥粥微微張開唇,將項鏈吐出來。
太羞恥了,接個吻還耍花樣。
周羨的身體往上撐起,與她稍微拉開了一丁點距離。
敞開的衣領下,那條晃動的銀鏈閃爍著亮晶晶的水光,格外晃眼。
“要不要看一下?”他輕笑,笑容玩味兒。
姜粥粥伸出手,細長的手指勾在鏈條上,這才看清所謂的掛牌是塊骨頭的形狀。
翻了個面,她嘴角隱隱抖動。
而后輕聲念出來:“姜粥粥的……狗。”
手甩開,濕潤的指尖在周羨衣服上擦了擦。
姜粥粥沒好氣地說道:“你才不是狗,你明明就是狼,天天想著把我吃干抹凈。”
“而且狗比你聽話多了,你瞅瞅年糕,再瞅瞅你,我都不想說你。”
不想說,還說的起勁。
被她罵著,周羨沒有否認。
等她不罵了,他笑道:“姜粥粥,也就你敢騎我頭上。”
姜粥粥白了他一眼,忿忿道:“我什么時候騎在你頭上了?”
周羨沒有回答,幽深的眸子落在她緋紅的臉上,而后眸光寸寸下移。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