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媚想白他一眼,她也是她父親的女兒。
他怎么不憐惜她?只會把她往死里打。
但是她不敢把心思放在臉上。
她開口道:“里面還會有無數機關,你們小心點為妙。”
話音剛落,顧近舟把她往十米開外扔去。
那地方沒有海藻般的植物。
啪地一下,盛媚差點被摔得背過氣去。
顧近舟身子往前一傾,躍至她身前立住,命令道:“爬起來,繼續往前走。”
盛媚疼得爬不起來,小聲說:“你們,你們不是抓了我二叔嗎?為什么不帶他,非得帶我?我二叔是男的,不怕疼,你們就可著我一個女人使勁欺負唄。”
顧近舟倒是想帶上盛魈,但是那個老家伙,打死都不肯多說一個字。
盛媚明顯更好收拾。
接下來三人連過九關。
終于抵達內室。
可是內室空空如也,并不見人影。
顧近舟一把掐住盛媚的脖頸,厲聲道:“丑婆娘,你竟敢騙我?”
盛媚被掐得幾近窒息,直翻白眼,斷斷續續地說:“我,沒,沒騙你,這就是,我們圣教總部,我們叫圣殿,也就是你說的,邪教老窩。平時,我們,都是來,這里開會,聚會。”
顧近舟手上用力,“知道騙我是什么下場嗎?快帶我去活捉你們邪教頭目!”
盛媚有氣無力,“你們,戰斗機,出動了,那么多,傻子,才呆在原地不跑,等著被捉。”
見她快沒氣了,沈天予開口,“松開她,她死了對我們沒有好處。”
顧近舟猛地松開盛媚。
盛媚摔倒在地上。
顧近舟罵道:“這個邪教,一群慫貨!就知道躲躲躲!有膽創立邪教,沒膽出來干仗!”
沈天予道:“盛魈被捉,他們怕了。”
顧近舟俯身抓起盛媚,“他們都躲到哪去了?如果今天抓不到你們的頭目,我就把你殺了祭天!我可不像沈天予那么有君子風度!”
盛媚眼神驚恐,瞪著顧近舟英俊的臉,“我和我二叔都是邪教頭目,你們帶我倆回去交差就夠了。不過我沒殺人,姓蚩的小妖精肚子是我帶人剖的,但我是奉命行事。除了玩弄了二十九個來苗寨探險的年輕男人,給一些人下過蠱,打過一幫手下,我沒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我罪不至死。”
顧近舟懶得聽她廢話。
見她還不肯說實話,他朝隨后而來的戚剛伸出手,“槍借我用一下。”
戚剛手持雙槍,扔給顧近舟一把。
顧近舟抬手接過來,咔地一聲將子彈上了膛,把槍頂到盛媚的腦門上,“邪教真正的大頭目是你爹吧?說,你爹在哪?再帶著我們兜彎子,我一槍崩了你!”
盛媚腦門直發緊,斜眼盯著腦門上的槍,心快跳到嗓子眼。
砰一聲槍響。
盛媚半邊耳朵麻了。
她伸手一摸,一手的血。
耳朵被打掉了。
過幾秒鐘,她才感覺到疼。
那是怎樣的疼痛啊。
用語言已經難以描述。
她疼得身子直往下縮,血流了她半個脖頸,半個肩膀。
生不如死,也不過如此。
她腸子都悔斷了。
萬萬沒想到,一時貪圖沈天予的美色,居然落得這么個悲慘的下場。
顧近舟將她拎起來,黑洞洞的槍頂到她的太陽穴上,“只要我再開一槍,你將徹底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快說,你爹到底在哪?你罪不至死,抓起來頂多關個三五年,改造好放出來不耽誤你繼續找男人。但是如果你不肯交待,你可就真完了!”
盛媚遍體鱗傷,已經疼得沒心思考慮太多。
只聽到那句“罪不至死,關個三五年”。
她今年才三十歲,三五年后出來,還是一美貌中年少女。
不耽誤她從頭再起。
可是她爹被抓起來,肯定是死罪。
但是她爹六十多了,已經活夠本了,她才三十歲啊,還沒活夠。
她一咬牙說:“我爹,他們,應該,躲到林子里或者山洞里,不會躲在總部和家中,等著你們來抓。你們別出動戰斗機,那么多戰斗機,目標太明顯。這樣抓,永遠都抓不到他們的。”
顧近舟唇角噙著一抹冷笑。
這個大“孝”女,說得倒也有幾分道理。
原以為這幫邪教流寇,又是飛頭降,又是精通巫蠱之術,又是殺人如麻,被吹得神乎其神,會非常有種地等在邪教老巢,率一幫手下大大方方地出來迎敵。
沒想到他們除了逃,就是躲。
正沉吟著,耳邊傳來沈天予的聲音,“不要輕敵。上一撥異能隊的人,就是因為輕敵被抓,躲也是戰術的一種,叫避其鋒芒。”
顧近舟只求速戰速決。
小傾寶還等著他回京哄睡覺呢。
顏青妤、保姆、月嫂,全都哄不了。
沈天予看向戚剛,“這里是邪教老巢,你派人進去搜,有用的東西搬回去交差。”
戚剛手一揮,“給我搜!”
二十余尖兵們和一半異能隊人員一呼百應,朝里走去。
聽到沈天予又說:“注意機關,仔細搜尋有沒有密室入口?”
聽到“密室”二字,盛媚的眼神明顯慌了一下。
她以為父親他們會往深山和密林里躲,卻忽略了他們還有一種可能是往密室里躲。
若往深山密林里躲,她還能撐著周旋一陣子,可是躲進密室,她要怎么周旋?
沈天予和顧近舟眼尖,都捕捉到了她的細微表情。
顧近舟抬腳就朝里面走,親自去尋找密室入口。
他可不想在這巫蠱之地過夜。
那破酒店,躺都沒法躺。
他身嬌體貴的,不像沈天予,從小住在山野旮旯里。
沈天予盯住盛媚,“說,密室入口在哪?”
盛媚忍著疼搖頭,“這里沒有密室,我阿爸他們,遇事只會往密林和山洞里躲。我帶你們去找,我小時候去過,記得路。”
沈天予原以為她輕浮怕死。
沒想到也挺有種。
身上被扎了數根牙簽,臉被打歪了,牙齒被打掉,耳朵被打爛一只,仍不肯松口。
再打就真打死了。
打死她,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
沈天予吩咐那幫全能尖兵和異能隊的人,“給我仔細搜,人就在下面密室里!”
眾人十分賣力,樓上樓下,角角落落搜得十分認真。
一樓搜完,除了資料和器具,并沒發現密室機關。
沈天予忽然縱身一躍,上了二樓。
二樓走廊上掛著一幅以蛇為圖騰的巨幅畫框。
畫框有些年頭了,上面的蛇長而陰森,盤成一團,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他抬手摘掉那巨大的畫框。
果然,后面另有玄機。
擱正常人的思維,誰都想不到密室入口機關,不放在一樓,居然放在二樓。
他摁動機關。
一樓西南角那里的綠植后面傳來一陣輕微的咯吱聲。
入口徐徐開啟。
顧近舟率先沖進去。
沈天予身形一閃,從二樓迅速躍下,搶在他身前,道:“我來,你退后,不可輕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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