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瑾之把電話撥過來。
元慎之不敢接,摁斷,發信息:在家對嗎?我們很快就到,放心,哥哥不會坑你。
他把地址寫在手機上,告訴代駕,讓開去他家。
沈天予微微閉眸,修長手指輕揉眉骨,在后座道:“送我去顧家山莊。”
元慎之沖開車的代駕擠擠眼睛,嘴上卻說:“好嘞!你瞇會兒吧,到了告訴你。”
沈天予頭暈腦脹,意識模糊,雖不似上次誤喝白酒那么醉,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
誰說紅酒不醉人?
他想給顧近舟發信息,罵他。
摸到手機,看字卻重影,看不清楚,醉意比剛才更濃了。
他干脆閉上眼睛。
車子抵達元瑾之家所住大院。
元慎之下車攙扶沈天予,往他家去。
沈天予腳步倒是不亂,就是頭暈眼花,意識混亂,欲望高漲。
上次被元瑾之撩起來了,一直沒得到徹底釋放,今晚一沾酒精,火上澆油。
元慎之將沈天予攙扶至他家中,接著扶到元瑾之的臥室。
沈天予仍舊閉著眸子。
元瑾之剛洗完澡。
從浴室出來,看到元慎之扶著沈天予來了,嚇了她一大跳。
萬萬沒想到,哥哥說的大寶貝居然是沈天予!
她剛要開口。
元慎之食指豎到嘴邊做噓狀,示意她別出聲。
他把沈天予扶到床上,幫他脫掉鞋子,靜靜望著他俊美的臉,心說便宜你這個臭小子,忽然又覺得屈辱。
他最討厭做這種事。
如今卻為了留住他,為了不讓妹妹傷心,親手把他送到妹妹床上。
他把臺燈調暗,壓低聲音對元瑾之說:“把你們上次做的事,重復一遍,記住,守住最后的底線。守不住時喊我,我就在一樓客廳。”
元瑾之窘得要命!
這個哥哥當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元慎之沖墻角的食猿雕招招手,那意思,跟他出去。
食猿雕不動。
用爪子抓起靠墊蒙住眼睛,那意思,它不看。
它聽。
元慎之走過去,彎腰抱起它,朝外走去。
食猿雕撲棱著翅膀不肯出去。
奈何它翅膀再大,體重也不過十幾斤,元慎之抱著它輕而易舉。
它的利爪和巨喙,又舍不得攻擊元慎之,只得乖乖任由他抱出去。
元慎之將門關上,抱著它輕手輕腳走樓梯,來到一樓客廳。
走到沙發前坐下,他低聲對它說:“希望這次事后,大家都平安無事。那丫頭好不容易喜歡個人,不能讓她竹籃打水一場空。你主子雖然有時候很討厭,但是不得不承認,他的確非常優秀。我妹跟他談過,恐怕以后再也看不上別人。總不能讓她打光棍吧?我一個爺們打光棍就罷了。”
食猿雕憐憫的目光望著他。
覺得他沒人要,好可憐。
元慎之討厭這種憐憫的目光。
他抬手捂住它的眼睛,撩起眼皮看向天花板,喃喃道:“老天爺,你如果有良心,就對瑾之和沈天予好一點。沈天予從出生起就和他媽骨肉分離,人是傲了點,但是他做過很多善事。做了什么善事,我就不細說了,您老蒼天有眼,在天上都能看到。瑾之也是,如花似玉一個小姑娘,跑去北斗村,幫助那么多貧困家庭脫貧致富。這么善良的一對璧人,您何況要棒打鴛鴦?”
食猿雕晃晃腦袋。
它喜歡聽人夸獎沈天予和元瑾之。
比夸它,還要開心。
樓上臥室。
元瑾之拉開門,看到哥哥沒在樓道里。
她轉身回房,將門反鎖上。
她脫了鞋子,躺到沈天予身邊。
像上次那樣,她吸吮沈天予的嘴唇,親了兩下,忽然停住。
雖然哥哥想做出犧牲,可是她害怕爺爺的事發生在哥哥身上。
她伏到沈天予身邊,貪戀地摟住他的腰,嗅他身上的味道。
喝了紅酒的原因,他身上不是從前那種晨露的清爽,增添了葡萄的香氣。
她仰頭望著他修長的脖頸,他喉結鼓鼓,形狀也生得十分性感,雕刻般線條銳利的下頷,高挺的鼻梁。
聽說喉結大、高鼻梁的人,器宇軒昂。
她目光從他的臉挪到他的肩,他的胸膛,他的小腹,他的腿。
他就像一尊天仙美男,渾身散發著迷人肉香,連腳都生得修長好看。
明明鮮美的唐僧肉就在眼前,卻沒法吃到嘴里。
她心里饞得癢癢的。
沈天予的手忽然抓起她的手,朝他的腹肌上按去。
元瑾之嚇了一跳。
再看沈天予,他仍閉著眼睛。
她不知他要做什么?
也不知他現在是醒還是醉,畢竟他和普通人不一樣。
忽然他翻身將她壓到身下,捧著她的臉吻她,非常瘋狂,拼命吸吮,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揉摸……
元瑾之只覺得渾身像起了一股野火,到處火燒火燎的。
此時她的腦子已經無法考慮太多。
她渴望他,無比渴望他。
渴望他將她空寂的心填滿,哪怕此刻死在他手上都愿意……
他摸到她的睡衣褲腰,接著往下褪……
元瑾之腦子嗡地一下沖了血。
她頭暈目眩,大腦缺氧似的一片空白。
她恍惚地望著沈天予。
想要他,心里又有一股未知的懼意……
門外突然傳來疾快的腳步聲,緊接著是元慎之的聲音,“妹,守住最后的底線,可進可退懂嗎?把上次發生的事重復一遍就好了,別太過火。萬一這次我出事,或者家中其他人出事,你倆肯定不能走下去了。家里統共就那么幾個人,別全部都病一圈。”
原本一直閉著眼睛的沈天予忽地睜開雙眸,目光仍然清晰,但是不再重影。
他看向身下的元瑾之。
見她這次比上次脫得更過分。
是他從未見過的……
腹中一股熱意迅速蔓延至全身。
那雪白長腿……
他無法自持,倏地起身,接著朝浴室大步走去。
打開花灑,調到冷水,朝自己身上沖。
元瑾之迅速把褲子提上,心中暗罵哥哥,故意折騰她。
把沈天予送到她床上,又不讓她吃,跟生不如死有什么區別?
她穿好睡衣,整了整頭發,起身走到門口,拉開門,怨道:“哥,不帶你這么折磨人的。”
元慎之按按額角,“哥哥也是沒辦法,誰讓你談了個與眾不同的人?但凡他沒這些幺蛾子,哥哥拿槍逼著他去跟你領證結婚。”
他環視一圈,聽到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
他一怔,“你們,這是,已經完事了?那小子這么快嗎?他修仙修成了東方不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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