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信息的元瑾之,瞬間沒出息了!
本來沮喪的小臉樂開了花。
她抱著手機,盯著那兩個字,沖父親喊:“爸,天予哥理我了!他終于理我了!”
元赫望著她患得患失的樣子,前一秒還在垂頭喪氣,這會兒又雨過天晴。
他說:“簡單收拾一下,明天下午起程跟我回京。十一黃金周,北斗村客流量位居京郊古村第一,上了京視旅游頻道,各短視頻反響都不錯。回京后,咱們好好得感謝感謝近舟、帆帆和傲霆老爺子他們幾個。”
元瑾之仍盯著那兩個字,耳朵聽著,心里卻在拆字。
自打和沈天予接觸后,她買了很多相書,學著相面、拆字。
沒有那方面的天賦,她一點不通,只得死記硬背,亂拆一通。
出息。
息,心上有自。
沈天予心上有她的意思。
她不由得又笑起來。
元赫和上官雅是聯姻,雙方父母安排的,順順當當地結婚,順順當當地生孩子,不理解女兒這副癲樣。
他再次叮囑她:“給你帶了衣服,跟我去市區招待所,洗個澡,換身衣服,帶你去見見本地的父母官。未來幾年你爺爺肯定會把你調來這里,提前打通關系,以后讓他們多關照你。”
元瑾之還在拆那兩個字。
元赫伸手把她的手機拿過來,嗔道:“沒出息。你給他發幾百條信息,他只給你回兩個字,看把你樂的。”
元瑾之這才問:“您剛才說什么?”
元赫只得重復一遍。
元瑾之沒什么好收拾的。
唯一能收拾的就是那束野花。
花都蔫了,她還視若珍寶,小心翼翼地抱著。
上車坐好后,她突然對前面司機報了個醫院的名字,說:“去一趟醫院,我去看看那個嬰兒,把蚩靈也一起帶走。”
司機答應著,朝醫院開去。
元赫不解,“你什么時候跟那個小姑娘關系這么好了?”
元瑾之微微一笑,“她人不壞,就是野了點,畢竟山里長大的,又有那么厲害的蠱,換誰誰都會狂。”
來到簡易搭建的醫院,元赫在車上等她。
元瑾之下車,去看了看那個嬰兒。
有奶水吃,嬰兒比前幾日剛救出來時胖了點,但是仍是一副不開心的樣子,不時哭鬧。
嬰兒時期最戀母,看不到媽媽了,他嘴上不會說話,心里肯定很難過。
元瑾之想到沈天予。
打出生起就被抱走,被迫和母親分離,得多痛苦?
現在他終于能和母親相處了,可是幼年時的缺憾,成年后再怎么彌補都彌不過來。
她抱了抱嬰兒,親親他的額頭,接著交給女醫生。
她又去找到蚩靈,對她說:“天予哥已經走了,我也要走,你跟我們一起走嗎?”
蚩靈眉頭一皺,心中甚是煩躁。
煩沈天予走的消息,居然通過她的嘴傳出來。
煩沈天予到現在不回她的消息。
她冷冷道:“不走,我打算老死在這里!”
元瑾之淡淡笑了笑,“別賭氣。這兩天從全國來了很多支援的醫務人員,人手充足。我們都走了,你自己留在這里,我很擔心。”
她說的是真心話。
雖是情敵,但也是她的小表妹。
能力有,體內的金蠶蠱也很厲害,可是她太單純,容易上當受騙。
蚩靈冷哼一聲,“假惺惺!”
“既然不想跟我們走,就再待兩天。等你想走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讓人安排車送你去機場。”元瑾之轉身朝外走去。
走出去二三十米,蚩靈突然追上來。
元瑾之知道她好面子,沒多問。
來到路邊車前,她拉開副駕的門,說:“你坐副駕吧,我爸在后面。”
蚩靈本打算坐副駕。
但是元瑾之這么說,她偏要坐后面。
她賭氣拉開后車門坐進去。
元瑾之無奈一笑,俯身上了副駕,扭頭對蚩靈說:“今晚進城,先去酒店住一夜。明天我爸要帶我去拜見幾個人,你在酒店休息。下午的機票,我們回京,給你訂去苗疆的票。”
蚩靈冷冷道:“我不回苗疆,我要進京,找那個狗東西!”
元瑾之心里替舅舅上官騰,暗暗捏著把汗。
這丫頭真固執啊,堪比青回。
蚩靈雙臂抱胸,偏頭打量元赫,見他眉宇清正,身上一股儒雅之氣,有官威,但不咄咄逼人。
和上官騰氣質大不同。
上官騰一看就是經商之人,身上一股子風流倜儻的老公子哥兒氣。
她現在看誰,都得排除一下是不是自己那個素未謀面的渣爹。
元赫沖她客氣一笑,聲音溫厚說:“小姑娘,這幾日辛苦你了。等進了城,想吃什么,叔叔帶你們去吃。”
蚩靈沒應,睫毛卻輕輕眨了兩下。
原來這就是父親的感覺啊。
她討厭元瑾之,不知為什么,卻不討厭元赫。
不,這是元瑾之父親的感覺,不是她那個渣爹。一個拋妻棄女的狗男人,哪會像元赫這般溫厚?
車子開了很遠,來至福市城區。
這里受地震波及不大,除了幾處危房受影響,大部分樓宇都沒事,交通也沒癱瘓。
元赫的秘書早已經安排好酒店。
三人進了酒店。
三間標間。
元瑾之進去沖澡,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換上干凈衣服,她選好角度,拍了自己的臉,連拍數張。
挑了自己覺得最漂亮的一張,發給沈天予,配文字:天予哥,這就是沒出息的我。在山上想我了,記得看照片,等你,永遠等你,你的鷹瑾!
沈天予現在用的手機,是顧近舟送的,微信也是他給裝的,他給注冊的微信號。
但他平時基本不用。
元瑾之開始追他后,用的次數才多起來。
他點開微信,入目一張照片。
很美的一張臉。
背景是酒店窗戶,寬大的落地窗后是七彩斑斕的夜空和高大的樓宇。
酒店燈光打得很暗,但是沈天予覺得她那張臉白得像天上的月華,發著微微的華光。
信息音又響。
沈天予修長手指撥動手機屏幕,往下翻看。
元瑾之道:如果實在想我想得厲害,可以親這張臉,使勁親,我不介意。
沈天予想,女人有這等臉皮,做什么事不能成功?
她龍睛月目,眉秀而長,鼻高而昂,唇赤如丹,這等面相以后在仕途必平步青云。
他抬頭望月。
夜空墨藍,月華如水。
月光牛奶一樣溫柔地灑在他俊美如仙的臉上。
這才驚覺,他竟在山下竟待了數個時辰,只為了等她回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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