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留過夜有什么意思呢,當然要立即就報了,不然哪來的痛快爽感,對方痛苦,我就痛快,這就是閬九川讓自己快樂的一種方式。微趣暁稅惘庚芯蕞全
殘酷?她就是個沒心的人!
拔了崔氏身上的金針,閬九川再感受她體內的陰煞氣已然消失,但看她臉色蒼白,也禁不住眉眼冷戾。
崔氏有心疾,如果不是她給的符箓給她擋一劫,又有玄光法師給她念金剛咒抑制一些陰煞,那些陰毒的煞氣侵入心扉,她估計會挺不過去。
閬九川對崔氏沒有什么感情,但不代表她會容忍別人因為遷怒而牽連她身邊的人。
陸幼安如此大膽,不就是欺閬家只是普通勛貴,而他卻是榮家的人,他親爹,則是澹臺出身的護國寺的法師?
呵,玄門人身份?
在實力面前,身份層層疊加又如何,我先弄死你!
閬九川聽著外面的慘叫聲,淡定地畫了幾張符排開,又拿了一張白紙,寫了個方子,遞給程嬤嬤:“這方子,給夫人配了來,喝上半月。每日若有太陽出,就曬一曬,補充一下陽氣,你們這些伺候的人也是一樣,可祛除陰氣。”
她又指著那排開的符箓,道:“這些符箓,也是除煞平安符,你拿去和她們分了吧,畢竟你們剛才也在房內,多少沾了些陰氣,若是不除,體弱的會病上幾日。我的書城罪芯章結耕新筷”
程嬤嬤連忙應下,又問:“那夫人呢?”
閬九川看崔氏仍然昏睡著,道:“她身上的陰煞已除,接下來的日子養著就行。”
程嬤嬤松了一口氣,道:“阿彌陀佛,真是佛祖保佑。我們好好的在院子里散步,那個自稱是榮家門人的陸少爺闖進來就讓我們把您交出去,您不是去后山了嗎?我們自然不會搭理,結果他就向夫人搖了幾下鈴,夫人就暈過去了。”
程嬤嬤說著經過的時候,怒氣上臉,道:“我們都嚇壞了,尤其是夫人荷包里的符箓忽然燃起,再想那陸少爺的身份,才驚覺他可能對夫人作法了,這才去請了玄光法師。老奴想,一定是那方氏作的怪,她曾攔著夫人不知說了啥,夫人還諷刺她該修口禪,必是她讓這學玄術的兒子來給她出氣。”
她說著,呸了一聲,道:“學玄術了不起么,我們夫人也有學這個的女兒……”
她話一頓,看向閬九川,問:“姑娘學玄術學多久了?”
閬九川淡淡地回話:“有段時間了。”
這是沒打算細說。
程嬤嬤嘆了一口氣。
外面傳來喧鬧聲。
閬九川讓程嬤嬤守著,還把將掣也放在了房里以防萬一,起身走了出去。
那陸幼安神情扭曲,蝕骨的痛令他渾身哆嗦,一手捂著胸口,陰毒刺骨的煞氣像從幽冥地底鉆出,不斷地從他腳底竄起,肆虐全身,便是經絡都像是被凍住了似的,血液無法流通。
煞陰成毒。
他這是中了煞。
而且這還不是一般的煞,就連他身上的符箓都沒能抵擋,陸幼安明白這一點,立即抽出脖子戴著的玉符一看,果然那玉符已經裂了,他剛一動,就分成兩瓣掉落。
陸幼安眼神驚駭,盤腿坐下,雙手結印,不得不運起渾身的靈氣去抵擋那在體內肆虐的陰煞,嘴里念著金光神咒,可他天賦雖然不錯,但到底是年紀還小,又沒有多少作戰經驗,功德更是談不上一點,是以手忙腳亂,心神也隨之大亂,咒詞都沒念完整,就噴出了一口烏血,整個人瞬間如鮮花枯萎,萎靡不已。
玄明法師被叫過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這一幕,臉都綠了。
這母子倆就是來給他找麻煩的吧?
玄明心煩得很,雖然他不缺兒子,但到底是自己的種,又有點道種天賦在身,也沒見死不救。
他從身上拿了一個金剛法鈴壓在陸幼安身上,又撫摸著他的靈臺念了六字真言。
陸幼安感覺刺骨噬心的痛減輕了不少,可同樣的,他體內的靈氣幾近干涸,怎么會這么快?
而且體內的陰煞并沒散去。
玄明法師看著他萎靡的樣子也不禁皺眉,臉色難看,他年輕時混賬愛色,也不會道,只有些佛緣,才入了佛門,修的都是佛學,對于玄術,其實并不通。
所以知道方氏給他生了個兒子,而這孩子后來檢出了些天賦,這才送到了榮家,想不到他還有點運道,被榮家那萬方長老給看中,收了關門弟子。
玄明法師出身澹臺一族,而族中有天分的孩子不多了,當然知道出現一個有天分還有運道的孩子的重要,所以他愿意給這對母子保駕護航。
結果他以為的天分,就這?
是他高看了這孩子,還是高看了那萬方長老,抑或是榮家在玄族中排行墊底是有理由的,教的都是啥玩意?
一而再而三的阻礙他悟佛,還要費法器費法力,玄明法師就有點煩了,他本質上就是個混不吝和自私的,自己才是最重要,方氏母子給他帶來麻煩,就很煩。
當然,這麻煩,估計都是因為同一人!
玄明法師看著從那禪房走出的姑娘,神色不善,起身道:“阿彌陀佛,女施主,得饒人處且饒人。”
閬九川看了一眼地上那死蛇一樣攤著的陸幼安,看向玄明法師,道:“法師這話小女就不懂了,什么叫得饒人處且饒人,小女做什么了嗎?倒是法師不如問問此子,對一個普通婦人做了什么?”
玄明法師皺眉。
陸幼安被馬成扶了起來,瞪著閬九川,慘白著臉道:“是你,一定是你,對我下煞種術。”
“下煞?”閬九川冷笑,道:“下煞的難道不是道友你嗎?還是對一個普通人下的陰煞術,如今你這慘狀,是被你自己的術數給反噬了吧?怎么,榮家教你玄術的時候,沒告訴你,你的術一旦被人破了,你會遭到反噬嗎?”
什么下煞,沒證據的東西,她不認的。
陸幼安呼吸一窒。
不等他說話,閬九川又補了一刀:“還是告訴你了,只是你技不如人,所以活該你要遭這反噬?”
刀刀見血。
陸幼安氣得胸口鎮痛,又噴出一口烏血,往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