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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六章 生生世世,不死不休!


更新時間:2025年08月16日  作者:南月知清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穿越奇情 | 南月知清 | 鑒昭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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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娘見狀,怒目圓瞪,不顧眼睛的刺痛,再次向前追去。

林泱泱皺眉,伸出左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瑾娘回身,目光狠辣地看了一眼林泱泱的右手,隨后腕間再次出現綢帶,纏住了林泱泱的右臂。

林泱泱一驚,下一刻,瑾娘收緊綢帶,林泱泱感受到手上傳來的疼痛,一把丟開大刀。

她拿出腰間的匕首,想割斷綢帶,但太慢了!

瑾娘冷哼一聲,快速向前走。

林泱泱被她帶動,差點失去平衡。

她反應過來以后丟掉匕首,用左手抓住綢帶,將瑾娘拉了回來:

“想殺我清妹妹,做夢!”

二人眼中,都出現了濃重的殺意。

林知清一刻也不敢停,快速朝著先前進來的方向跑。

她身后跟著兩個侍衛,十分警惕地盯著四周。

林知清不敢回頭。

可她剛跑沒幾步,兩道悶哼聲響起。

她的腳步一頓,迅速回頭。

只見那兩個侍衛已經倒在了地上,而江流昀就站在那里!

她呼吸一滯,一邊拿出腰間的玉笛,一邊向前跑去。

“噔!”

一道風聲自她耳旁呼嘯而過,隨后,一把利劍不偏不倚地插在她前方的大樹上,擋住了她的去路。

利劍輕輕搖晃,樹葉紛紛揚揚落了下來。

林知清知道自己靠跑根本跑不掉,于是毫不猶豫吹響笛子。

江流昀撿起一塊石頭,只輕輕擺動手腕,便精準地命中了林知清的手。

林知清的手一僵,玉笛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反應過來以后,林知清快速彎腰,想將那支笛子撿起來。

可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先她一步撿起了玉笛。

林知清的手微微一抖,抬頭看向江流昀。

江流昀把玩著玉笛,輕嘆一口氣:“又遇到你了。”

林知清眉頭一皺?

遇到?

她和堂姐被瑾娘埋伏,難道不是江流昀計劃的嗎?

她緊緊盯著江流昀的臉,發現江流昀說話的時候眼尾挑起,看上去有些疑惑。

似乎是真的不知道林知清在此。

“為何攔我?”林知清張口問。

她不明白,若是江流昀并沒有同瑾娘合謀算計她們,為何要攔住她。

可這句話不知道哪里觸動了江流昀敏感的神經。

方才還好好的江流昀眼神瞬間變了,他上前一步,提高了音量:

“林知清,我如今竟然連同你說一句話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你三番兩次利用我對你的愛算計我,算計我父親,當真覺得我很有耐心嗎?”

隨著他的動作,林知清一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了樹干,退無可退,才抬頭看向江流昀。

她深吸一口氣,怕激怒江流昀,于是用比較平緩的語氣開口:

“你想做什么?”

江流昀胸口微微起伏,看著眼前的林知清,這些日子壓抑的情感完全爆發了。

“林知清,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江流昀紅著眼睛問:

“你早就知道我愛你,對不對?”

林知清斂眉,撇開了頭。

江流昀卻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隨后開口道:

“你明知道我不忍對你下手,三番兩次放過我,卻還是故意用墜崖這種事情刺激我。”

“你可曾有一刻想到從前?”

“從前?”林知清忍不住笑了,她一把打掉江流昀的手,開口道:

“你說的是你殺了證人碧落的時候,還是阻礙我殺劉邙的時候,抑或留下一封似是而非的信的時候?”

似乎是怕江流昀忘記,林知清還重復了一遍當初江流昀留下的那首詩:

“玉笛何須怨玉玦,合歡不入王侯家。”

聽到這首詩,江流昀的心驀然一痛。

他感覺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眼眶通紅:

“林知清,你知道合歡花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嗎?”

林知清嘲諷一笑:

“聽聞當初江世子與紅顏知己瑾娘,便是通過合歡花結緣的。”

“良家女子被逼入青樓,江世子自樓下而過,被一朵從高樓擲下的合歡花所驚擾,注意到了美嬌娘。”

“英雄救美,好一個動人的愛情故事。”

這是林知清動用鑒心堂的人查出來的,江流昀同瑾娘初遇的故事。

聽到林知清用平靜且略帶嘲諷的語氣說出這些話,江流昀閉了閉眼睛:

“不是你想得這樣。”

“合歡花同她沒關系,她知我軟肋,所以才利用這一點引我上當。”

“合歡花,是我母親同我父親定情的花!”

他這話說得又快又急,生怕林知清不相信。

林知清皺眉:“即便如此,那又如何?”

江流昀閉了閉眼睛:

“林知清,大概半年前,我們一同去了劉邙府上,中了他的催眠陣。”

“當時陸淮曾提過,我不愛花香,你可知是為什么?”

不等林知清回答,他便自顧自地開口了:

“我母親曾因合歡花同我父親定情,可她卻背棄了我父親,也舍棄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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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里,林知清一愣。

江流昀的母親出身微末,但十分爽利,早早地便病逝了——這是先前木嬸口中的說法。

可江流昀如今的話,與木嬸卻是不同的。

江流昀沒有注意到林知清的表情,他完全地沉浸在了自己的情緒當中:

“我父親他是堂堂鎮遠侯,可我母親還是離開了他,丟下了我,自那以后,我見過許多女人進了鎮遠侯府的后院。”

“她們死的死,瘋的瘋,最后一個都沒能留下。”

“林知清,即便是侯爺,是世子,依舊不能留住一個女子。”

“我記憶當中的母親聰慧,靈動,你很像她。”

“但我掌握不了母親,也掌握不住你,所以我才留下了那么一句詩……”

江流昀話還沒說完,“噗嗤”一聲,是利器沒入血肉的聲音。

他瞪大眼睛,低頭一看,一把小巧的匕首插在他的胸膛之上。

林知清嘆了一口氣,緩緩抬起頭來:

“那又如何呢?”

“江流昀,你說的這些并不是肆意傷害一個女子的理由。”

她松開手中的匕首,輕輕用手抹去了濺在臉上的血點:

“如果你說這些是想向我道歉,那么抱歉,我不接受。”

林知清和江流昀的婚約本就起源于一個陰謀,原本的“林知清”已經喪命于這個陰謀當中。

從那一刻起,他們之間就橫亙著一條人命,注定不會有任何回轉的余地,只剩——

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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