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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清點頭:“我相信你。”
雖然這山洞有些冷,但兩顆溫暖的心卻在這一瞬間靠近了。
陸淮想了想,還是打算將一開始自己去林家之事一五一十地說一遍:
“阿清,我不想你有一絲一毫的誤會。”
“先前暗中去林家查探御賜之物一事,不是戶部之令,而是我父親之令。”
林知清略微有些驚訝:
“陸淮,我相信你,先前你說過此事同陸伯父有關系,只不過我沒想到此事戶部不知情。”
隨后她輕嘆一口氣,微微一笑:“不過這些事都不重要了,我不會再懷疑你。”
“不,你應該知道這些事。”陸淮坐在她身旁,緩緩開口:
“我父親同你父親,雖然像是兩個冤家,但你父親身死之時,我父親亦是為他鳴不平。”
“但我父親遠離朝堂,對林家一事有心無力。”
“戶部傳出要查探御賜之物的風聲時,我知父親關注林家,于是告訴了他。”
“他交代我一定要找出真相,還林家清白,于是我才借著助你查案的事進入林家。”
“陸伯父他從一開始就相信林家,是不是?”林知清開口問。
“不錯。”陸淮點頭:“他相信林家有隱情。”
林知清深呼吸一口氣:“聽到這些話,我祖父和我父親都會開心的。”
林知清只是覺得林從戎過得太苦了,信任其實也是一種安慰。
“阿清,我還有一件事想同你坦白。”陸淮的眼神十分認真。
“嗯?還有何事?”林知清開口問。
陸淮握緊了林知清的手:“一開始我在戶部確實并無加官晉爵的心思。”
“知道我深刻地體會到了你的不易,以及林家到底不易,我不想讓你孤軍奮戰。”
“同時,我也意識到,只有把權力攥在自己手中,才有說話的資格。”
“所以,我鉆研仕途,并非為了功利,而是想站在你身旁,做你想做之事。”
林知清心中的暖流快要溢出來了,她偏頭看向陸淮,勾了勾唇角:
“還有一個原因是你喜歡我,對不對?”
她的目光十分熾熱。
陸淮沒想到林知清會說出這樣的話,但他迅速點頭:
“不錯,是這樣。”
隨后,他也笑了笑:
“你不知道,在得知江流昀的真面目那一刻,我有多欣喜。”
“從那時候我便知道,你不會再選擇他了。”
林知清沒想到陸淮會如此干脆地承認,也笑了笑:
“陸淮,即便他是從前的那個江流昀,我也不會同他在一起的。”
“你對我應當有些信心,不過聽到你說這些話,我很開心。”
看著林知清的笑容,陸淮也不自覺勾起了嘴角。
他起身看向山洞之外,只覺得如此兇險的環境,現在看來也別有一番味道。
不過,他沒忘記正事:
“阿清,你跳下懸崖,是不是因為有所計劃?”
林知清站到了他的身旁,沒有否認:“你是如何得知的?”
“你不會放棄自己的。”陸淮的語氣十分篤定。
陸淮很了解林知清,知道她的掙扎,也知道她的不易。
林知清朝著外頭看了看:“確實有計劃。”
“你猜現在,江家人會不會以為,我已經死了,已經沒有威脅了。”
“只要三日之后你不站在堂審現場,他們就贏了,現在……”陸淮非常犀利:
“我們若想回去,恐怕會有人盡全力阻擋。”
說完,他拉住了林知清的手:“你安排了林家之人接應?”
“但如今已經是第二日了,明日便是最后的時間。”
“若是一直等著他們,恐怕不妙。”
“的確。”林知清點頭:“想要走出去,恐怕還需我們自己使一使力。”
她極目遠眺,心中的思緒百轉千回。
沒錯,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局。
林知清很清楚,鎮遠侯府肯定會對她下手。
首先便是利用嚴鷸來做文章。
有人在棲梧山看見過疑似是嚴鷸的人。
這其實是鎮遠侯府放出的假消息。
林知清從一開始很清楚,嚴鷸不可能出現在棲梧山。
鎮遠侯府拐彎抹角地放出假消息,無非就是想引誘林知清出門,趁機對林知清下手。
并且,他們還特意找了兩個受過鑒心學培訓的人裝作樵夫,獲取林知清的信任。
若不是知道嚴鷸不會出現在棲梧山,林知清很可能會被那兩名樵夫給騙過去。
從這一點,林知清看出鎮遠侯府是一次在棲梧山下套。
所以,她同林十安、林泱泱還有朝顏商議過后,決定引蛇出洞。
但在引鎮遠侯府之前,她還需要吊一吊鎮遠侯府。
鎮遠侯府想對她下手,那么她當然不能太過輕易地上鉤。
因為江云鶴和江流昀都對她有很強的戒心。
所以,她選擇閉門不出,以退為進。
去棲梧山尋找嚴鷸的戲碼,林家做得非常全乎。
林知清表面上沒有出現,將事情交給了林十安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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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她在鑒心堂的人的保護下,配合林十安,將棲梧山的地形研究透了。
但在表面上,林知清不出來,便代表著鎮遠侯府無法對她下手。
于是,在吊足江云鶴胃口以后,林知清才故意將林泱泱和朝顏送往汴梁。
這二人都與林知清非常親近,且林家送她們走的方式十分隱蔽,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鎮遠侯府憑借著這一點,判斷出林知清是覺得沒有退路,所以才送走朝顏與林泱泱。
于是,他們劫走了這二人,試圖用她們威脅林知清走出林家。
林知清將計就計,假裝上鉤,去了棲梧山。
她知道江云鶴是心存殺意的,所以早就趁著在棲梧山找嚴鷸的時候安排了人手。
只待場景一亂,再救下林泱泱和朝顏,同時進行下一步行動。
這下一步行動,當然就是林知清跳崖一事。
聽到這里,陸淮微微點頭:
“你是想讓鎮遠侯府的人認為你死了,或者是你已經沒有威脅了,對嗎?”
“不錯。”林知清點頭:
“若是這三日我一直待在林家,我相信鎮遠侯府還有更喪心病狂的手段逼我出門。”
“這樣子的話,我只能被動防守,提心吊膽。”
陸淮沉吟:
“所以你才選擇掌握主動權,將自己置身于危險的境地,以放松江家父子的警惕心,防止他們做出更加無法挽回的事?”
林知清微微點頭:“不錯,就是這樣。”
陸淮略微思索了一下:“我猜,你還有其他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