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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了些干凈的水,一點一點擦拭著陸淮臉上的血跡。
眼淚如同斷線的珠子一般落下,她偏過頭,但一滴眼淚已經落到了陸淮的臉頰之上。
林知清被悲傷的情緒繚繞,并沒有注意到陸淮的睫毛微微動了動。
“阿清?”溫柔、虛弱的聲音響了起來。
林知清的動作一頓,隨后心中出現了一陣欣喜,她顧不得擦眼淚,低頭看向陸淮:
“陸淮,你醒了?”
“感覺怎么樣?”
“你別動,先好好休息。”
林知清扶住了陸淮的手臂,阻止了陸淮要坐起來的動作。
陸淮沒說話,只靜靜盯著林知清。
林知清嘴里絮絮叨叨說著話,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陸淮一直在看著她。
她微微抿唇:“陸淮,你記得我是誰嗎?”
聽到這話,陸淮不知想到了什么,直接側過了身子。
林知清心中一痛。
她知道的,陸淮記起來了。
只有陸淮會喚她阿清。
她也知道,陸淮生氣了。
林知清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去解釋,因為所有的解釋在這種時候都很蒼白。
她知道,生氣的人是不希望別人打攪自己的。
于是,她移動到了洞口處,沒有選擇打擾陸淮。
陸淮醒過來了,至少目前沒有生命危險,那便是極好的事。
她心中的一塊大石頭放了下去,可還是不由得后怕。
差一點點,只差一點點,她就要失去陸淮了。
看到他醒過來以后,林知清心中是慶幸的。
就在她微微松了一口氣之時,陸淮嘆了一口氣,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你過來。”
他的語氣中滿是無奈。
“嗯?”林知清抿唇,轉身一看,陸淮不知什么時候已經靠著巖壁坐了起來。
林知清心中雖然有些忐忑,但還是輕輕走上前,在陸淮身邊蹲下。
注意到陸淮干涸的嘴唇,她有些著急:
“你渴了嗎?我這就去取些水來。”
說著,她便要起身去找水,可她的手腕卻一下子被陸淮給抓住了。
“怎么了?”林知清開口問。
陸淮并未回答,輕輕一拉,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一下子往前撲了過去。
下一刻,林知清感受到自己的嘴唇上傳來了一絲溫潤的觸感。
她瞬間愣住了,瞪大眼睛,根本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她,她親上了陸淮?
雖然她以前也偷偷想過這個畫面,但萬萬沒想到來得這么突然呀。
林知清抵住陸淮的胸膛,隔開了二人間的距離:
“我,我還沒準備好。”
她的眼睛完全不知道往哪里看,心亂如麻。
陸淮緊緊盯著林知清,喉結動了動,聲音有些沙啞:
“我現在不渴了。”
“啊?”意識到陸淮在說什么以后,林知清臉上立刻升起了兩團紅霞:
“你,你占我便宜。”
“阿清,你不專心。”陸淮的聲音很輕。
“啊?是嗎?我沒有!”林知清三連否認,慌忙解釋了一通。
而后,她抬眼一看。
陸淮的眉峰輕輕上揚,眼尾上挑,睫毛不算濃密,但根根分明,眨眼時,會在眼下掃出淡淡的弧光。
他的鼻梁高挺,單看會有一些攻擊性,但只要露出笑容,便能讓人感受到如沐春風的善意。
陸淮的眉眼在她眼里從未如此清晰過。
還有,他的唇瓣……
林知清咽了咽口水,不知為何,她腦海中的緊繃著的弦已經全部斷了。
她俯身上前,輕輕啄了啄陸淮的唇瓣。
隨后自己也被自己的反應嚇了一跳,但還是努力保持鎮定:
“我沒有不專心,我,我覺得你渴了……”
話音未落,陸淮捏住了林知清細軟的手腕,身體微微前傾,再次覆上了林知清的唇瓣。
他一開始淺嘗輒止,隨后逐漸加深了這個吻。
林知清緩緩放下了隔在她和陸淮之間的手,閉上了眼睛。
也不知過了多久,陸淮將林知清擁進懷里。
同時,他拉起了林知清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
這,這不好吧……林知清再次咽了咽口水。
但下一刻,陸淮的話卻驅散了那種旖旎的氣氛。
他聲音極輕:
“阿清,你感受到了嗎?”
“你可以抹去我的記憶,但抹不去我的心跳。”
林知清的心微微一顫。
得知陸淮記得自己的那一刻,她的確是萬分震驚的。
因為她對鑒心學十分了解,在她所了解和接觸的案例當中,這種記憶催眠是基本不可能被破解的。
但陸淮偏偏做到了。
這顛覆了林知清內心的一些成型的定義。
并且,她也明白陸淮方才那句話的意思。
先前林知清說過,她相信自己對鑒心學的判斷,也相信自己對潛意識的判斷。
如今陸淮想告訴林知清的是,他沖破了鑒心學的禁錮,所以鑒心學不一定是完美無缺的。
林知清通過鑒心學來判斷感情,這是一種錯誤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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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淮,我錯了,并且錯得離譜。”林知清聲音顫抖。
可陸淮卻只是靜靜地將下巴倚在林知清的肩膀上,毫無反應。
林知清察覺不對,微微挪了挪身子,陸淮的身體也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搖擺。
他的臉碰到了林知清的臉。
好燙!
林知清并不認為這是陸淮害羞所導致的臉紅。
她從陸淮懷里掙脫出來,便看到陸淮的臉已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不!在這種地方染上風寒,幾乎可以致命!
林知清手頭雖然有一些傷藥,但大半都是治療外傷的。
并且這些傷藥一開始是她為自己準備的。
既然想好了要走這條路,她知道自己一定要流血受傷的。
但她并沒有料到陸淮會突然出現。
并且,下落的過程當中,陸淮始終將她緊緊護在懷里。
這也倒是傷都在陸淮身上。
林知清想到這些,立馬將陸淮放平,她撕下自己還算干凈的內裙裙擺,起身將裙擺浸在洞口的冷水當中。
隨后,她將裙擺放到了陸淮的額頭上。
如此往復,也不知過了多久,陸淮的臉色才逐漸正常了起來。
但他的身體還是很冷。
林知清將他移動到了火堆旁,一直抓著他的手來回搓揉,為他取暖。
她忙活了許久,直到陸淮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