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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是在利用他的真心演戲。
林知清瞥了一眼江流昀,隨后像一只受驚的小兔子一般移開了眼睛。
這都是做出來給別人看的。
江流昀清晰地看到她柔弱眼神底下藏著的冷漠和挑釁。
這種眼神像一根刺一樣,扎進了江流昀的心里。
他現在是什么心情呢?
憤怒,確實是有的,是被騙的憤怒。
慶幸?似乎也有一些,慶幸林知清沒有出事嗎?
不,不行!
江流昀將這種心情壓了下去。
林知清并不知江流昀心中所想,她眼眶紅紅地看向刑部尚書和尚書夫人:
“小女子見過尚書大人,夫人。”
“大人將我傳召至此,不知所為何事?”
尚書夫人沒有開口,但她的眼睛微腫,顯然是哭過的。
刑部尚書整個人端坐在上首,面無表情,周身圍繞著一股冷冽的氣息。
再看周圍的環境,四下無人,外頭只守著零星幾個侍衛。
看來,刑部尚書還是不想自家兒子的那些丑事被傳出去。
一來,人已經死了,再背上個好色淫欲的名聲,實在不好聽。
二來,這于刑部尚書的仕途有阻。
這件事,無論真相如何,都是鬧不大的。
刑部尚書只想找到那個真兇,至于怎么發落,林知清也不知道了。
就在她思索的時候,刑部尚書瞇著眼睛細細看了她一眼,然后才開口:
“江林二家的恩怨鬧到現在,我們心中都很清楚。”
“你們平日里怎么爭怎么鬧,都同我沒有關系,但你們萬萬不該……”
說到這里,他的胸口劇烈起伏:
“你們萬萬不該對我的錦兒下手!”
聽到這里,林知清心中已經有了數。
在她來之前,刑部尚書同江流昀是交流過的。
也不知江流昀說了什么,讓刑部尚書斷定,這是一起由林江二家恩怨延伸出來的紛爭。
刑部尚書直接將其點了出來,顯然已經是憤怒到了極致。
換句話來說,刑部尚書現在心里是覺得,林知清和江流昀都是搞鬼的人,是一手促成李錦之死亡的人。
事實的確如此,但林知清要的并不是這個事實。
她調動臉部肌肉,使自己的眼角提了起來,嘴唇微微張大:
“大人,我們林家與江家確實有矛盾,但今日一事與我無關!”
林知清這般干脆的態度,倒叫她身上平添了幾分無辜感。
這與先前江流昀的極力辯解,且極力將事情拋到林知清身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刑部尚書的眼皮動了動。
他沒有開口,是因為他知道江流昀會開口。
“清兒,我先前以為你純善,但如今才知你如此蛇蝎心腸。”江流昀果然開口了:
“你一直知道我心系于你,擔憂你的安危,利用這一點聯合你的丫鬟做局誘我入陷阱。”
“即便我們兩家有些誤會,但你為何心狠至此,如此構陷于我?”
林知清微微皺眉,最近說他心狠的人似乎不止江流昀一個。
她閉了閉眼睛,擠出了兩滴淚花掛在了眼眶當中:
“江世子,今日之事我聽我的丫鬟朝顏講過了,你口中那些構陷于你的話通通是一派胡言。”
“我與丫鬟走失,情急之下,她去找了我從前未婚夫,想求助于你。”
“就是因為她覺得你對我情深不壽,又實在擔憂我的安危,所以才不顧現在我們兩家的局勢求助于你。”
“但若是我知道會卷進這么一場無妄之災當中,今日定然不會過來這里。”
“我倒要問問你,你口口聲聲說對我用情至深,為何現在卻污蔑于我?”
江流昀用深情攻擊林知清,那么林知清就用深情反擊了回去。
江流昀皺眉:
“當日你的丫鬟來找我,口口聲聲說你被李錦之的人抓了去,我心系于你,所以才趕往后山。”
“但沒想到我一過去,李錦之便倒地不起,你的丫鬟也中途玩起了失蹤。”
“如此明顯的陷阱,你居然還不承認?”
“江世子!”林知清提到的音量,顯然是氣極了:
“凡此種種,皆為你一人之言。”
“我的丫鬟行至中途體力不支落在了后頭,然后發現了摔傷的我,率先將我送到了前面的雅間當中。”
“因此,她才沒來得及通知你。”
“你如今誣陷她引你去后山,我且問問你,她又怎么篤定你一定會去的?”
這個問題讓江流昀的呼吸微微一滯,略微有些回答不上來。
因為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要過去,當時他所有的理智似乎都被拋下了。
察覺到江流昀這一瞬間的晃神,林知清尤嫌不夠,似乎是控制不了情緒一般,上前了幾步:
“你說是我做局陷害你,可我今日沒有踏進過后山一步,若這樣我都能成為兇手,你不覺得這很可笑嗎?”
這話很有說服力,江流昀身體微微一頓,因為他很清楚,他確實沒有見過林知清出現在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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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見過,并不代表別人沒見過。
見掰扯丫鬟的去向掰扯不出來結果,江流昀果斷換了一個角度攻擊:
“你說你沒去后山,在前頭摔傷,所以才同丫鬟走散了,你可能將所有事情復述一遍?”
“這有何不可?”林知清將提前準備好的說辭,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江流昀一聽,便知道林知清是做足了準備,但他勢必要從中找出破綻:
“同你剛才說的一樣,這也是你的一人之言,我不信你摔傷以后沒有人遇到過你。”
“你在前頭轉悠了這么久,難道會沒有人對你有印象嗎?”
聽到這話,林知清微微瞇了瞇眼睛。
她知道江流昀這是在向她要不在場證明,刻意放緩了些說話的節奏:
“我,我記得是遇到過一些人,不過,不過具體是誰我已經記不清了。”
這種說話方式乃是一種技巧,若有人在審訊時,能清晰地將每個人和每個地方都說得很清楚,難免會有提前準備的嫌疑。
所以,林知清用這種露破綻的方式說話,更像是一個一無所知的人。
但這話在江流昀聽來,分明是林知清沒有提前做好準備,所以心虛氣短。
他冷笑一聲:
“你說不出來,尚書大人自可去問問外頭的人,外頭的人總不至于記不得你這么一個人吧?”
今日的林知清一襲紅衣,確實十分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