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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鷸沒有被她的目光所迷惑,只聳了聳肩:
“你別跟我來這套,我又不是那什么陸淮。”
“你先將你的計劃告訴我,我再決定要不要幫你。”
“我的計劃,當然很簡單。”林知清笑靨如花:
“嚴鷸,你聽沒聽過美人計?”
嚴鷸一臉提防地看著林知清,隨后雙手環胸,夸張地張口:“你別亂來,我賣藝不賣身!”
林知清再度翻了一個白眼:
“我說的美人是我,跟你有什么關系?”
嚴鷸聽到這話,更是一臉不可置信,他瞪大眼睛,張大嘴巴:
“你?你和骷髏精算什么美人,真當我沒見過美人呢?”
“你有必要這么夸張嗎?我怎么就不算美人了?”林知清快要無語了。
她瘦是瘦了些,但容貌卻是沒得說的。
嚴鷸拍了拍胸脯:
“你跟我比差遠了,不過我不會為五斗米折腰的,只要那什么美人計中的美人不是我,那就行。”
“有我在,還用得著你嗎?”林知清語氣有些酸。
別的不說,嚴鷸的確漂亮,是那種雌雄莫辨、十分秀氣的漂亮。
此人做男做女都精彩。
不過,這也只能想想,林知清將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法搖了出去,重新開口:
“我也不需要你做別的,就在關鍵時候露個臉,讓鎮遠侯府的人注意到你就可以。”
“順便替我殺個人。”
嚴鷸聽到這兒算是明白了,他挑眉一笑:
“重點是在殺人這里吧。”
“你讓你堂兄替你殺人也就算了,還讓我替你背鍋?”
“這算什么背鍋?我堂兄若是出手,人人都知他是林家人,計劃會失敗的。”林知清干脆丟出了個甜棗:
“反正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查清楚我父親的事,你若是幫我也不吃虧,我到時候幫你找人,怎么樣?”
“誰說要找人了?”嚴鷸撇撇嘴。
“你就算了吧,你的那些表情逃不過我的眼睛,你就是要找人。”林知清笑笑:
“我真的可以幫你。”
嚴鷸擺擺手:“這就不用勞你費心了,你若是以身相許,我可以考慮考慮。”
他明顯是在口嗨。
“想得美。”林知清并不接茬:
“想讓我以身相許,你莫不是覬覦我們林家?”
“林家?”嚴鷸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
“林家就算了,你的事我應下了,不過以后不要再過問我的事了。”
也就是說,他不希望林知清插手他找人的事。
“沒問題,合作愉快。”林知清答應得很干脆。
嚴鷸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他毫不客氣地拿起扇子敲了一下林知清的頭:
“你是不是就等著我提這一茬呢?”
“兵不厭詐。”林知清攤了攤手,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嚴鷸也不生氣,只扭著腰往外走:
“我這幾日都在林家待著,你可得管好你們林家的下人。”
“如若不然,我可就要下手了。”
說完,他一眨眼便消失在了門外。
這也是個練家子。
林知清微微嘆了一口氣,為何就她一個人不會武功。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幾日后的詩會!
林知清做足了準備,在去詩會之前,還去找陸南月拿了一點點用途特殊的藥。
去詩會的那一日,林知清特意讓人在鎮遠侯府外等著,等確認江流昀也出門了以后,她才踏上了馬車。
江流昀,刑部尚書之子,此計想成,二者缺一不可。
馬車行駛的速度不快不慢,很快便到了那什么青竹詩會周圍。
林知清先去林家的鋪子轉了一圈,隨后才去了距離不遠的青竹山莊。
這地方同先前的桃花源差不多,都是供人玩樂的。
眼見大門口停了些達官貴人府上的馬車和轎子,林知清在四周搜尋了一下,發現刑部尚書府的馬車還沒到,于是她稍微等了一會兒。
直到刑部尚書府的馬車停在門口,刑部尚書之子下了馬車以后,林知清才戴上帷帽,追了過去。
進入山莊以后,林知清觀察了一下那些文人行進的方向,便大概確定了詩會舉行的位置。
那地方應當是封閉的,林知清只可以在外圍行走,不過這已經夠了。
她緩緩朝著青竹林走去。
與此同時,江云鶴進了山莊。
他內心煩躁,但還得揚起笑臉,應付身邊來往之人。
好不容易清靜了些,他的眼神無意間往前一瞥,隨后便是一頓。
身旁的侍從見狀,上前一步:
“世子?”
“無事。”江流昀收回了目光。
他方才還以為自己看到林知清了。
不過那身著紅衣的背影一閃而過,而且林知清從不會穿那般鮮艷的顏色,興許是看錯了吧。
想了想,他又對著侍從開口了:
“今日林家可有異動?”
侍從駕輕就熟地回答:“林小姐一大早便出了門,去巡查林家商鋪,其他人一切正常。”
江流昀沒再說話,想到父親答應自己的事,他握緊拳頭,往詩會的方向走去。
到達詩會以后,江流昀的眼神在里頭搜尋了起來。
這么一看,他才發現這詩會的規模不小,在場的人皆是他能叫得出名字的人。
其中,刑部尚書之子李錦之十分惹人注目。
這小子相貌隨了刑部尚書,十分周正。
他端坐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身姿直挺,一看就是從軍中出來的,與其他隨意的人比起來算是個異類。
看到江流昀,他面上也只閃過一絲不自然,而后就同其他人一齊上前見禮。
論家世,這詩會上的人,也就太傅的小孫子與沛國公之子最高,緊接著就是江流昀。
沛國公之子開口同江流昀簡單交談了幾句便轉頭同別人說話了,倒是太傅小孫子對江流昀十分熱情。
李錦之上前打了個招呼,隨后就回了原來的位置,雖表情并無變化,但其動作就沒有方才那么自然了。
江流昀挑眉,同眾人寒暄過后,便朝著李錦之的方向走了過去。
“錦之兄,許久未見,你倒是同從前沒什么變化。”江流昀在其身旁坐了下去。
李錦之干笑一聲:“聽說江世子近日瑣事纏身,竟也有時間來詩會嗎?”
“當然,許久未見錦之兄,聽聞錦之兄過來了,我自然是要來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