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林泱泱聽出了不對,瞬間提高了音量:
“待在這里,不行!”
“你先前分明說過,只要我把林知清帶過來,說出鄭闊的消息以后,就放了十安,為何說話不算話?”
江云鶴一臉疑惑:“我只說確認消息以后放了他,又不是不放他,這算什么說話不算話?”
“你,你!”林泱泱氣得不輕:“江云鶴,你們兩家人簡直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江云鶴古怪地笑了笑:
“自始至終,都是你林泱泱把人帶出來的,也是你林泱泱說出的鄭闊的消息。”
“都已經到現在了,連最后一點時間都等不了嗎?”
“堂姐,你別同他說廢話了,他今日是想把我們兩個困死在這里,方便行事!”林知清高聲喊了出來。
林泱泱徹底怒了,她一跺腳,飛身上前,一拳打向江云鶴的命門。
江云鶴瞇了瞇眼睛,轉身后撤一步,迅速退到了一旁:“你想干什么?”
“告訴我,十安在哪里!”林泱泱整個人身上籠罩著一股肅殺的氣息。
江云鶴卻絲毫不懼:“他自然在他該在的地方。”
林泱泱見狀,再次出拳,速度快到一旁的林知清根本沒能反應過來。
但江云鶴到底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他不再一味閃,而是皺著眉頭立在原地,似乎在等林泱泱過來。
林知清看到了江云鶴身體重心下傾,手已經從松散的狀態變為繃緊的狀態了,當即明白江云鶴有所準備,心中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堂姐!”她忍不住叫了一聲。
林泱泱的動作一頓,江云鶴察覺到了她這一瞬間的凝滯,嘴角勾起了一個十分微小的弧度。
他主動出擊,一把抓住林泱泱伸過來的手,往后一拉。
林泱泱失去了重心,但神色卻一絲慌亂也無,反而借著巧勁扭了扭手腕,迅速往后翻了一個跟頭。
可江云鶴已經察覺到了她的意:“丫頭,你還嫩得很呢!”
說著,他腳步一點,凌空而起,位置瞬間和林泱泱來了一個轉換。
林泱泱見此情形,嘴角忍不住一勾,可還沒等江云鶴看清楚,那笑容轉瞬間便消失不見了。
下一刻,撲通一聲,林泱泱倒在地上,嘴角滲出了血跡。
林知清看得心驚肉跳,身體忍不住往前傾了一下。
江云鶴的笑聲自上而下傳了出來,帶著對林家人不自量力的嘲諷:
“林家的人向來自信,也不知林從戎他看不看得到我如今將所有林家人踩在腳下的樣子。”
“混,混蛋!”林泱泱目眥欲裂。
林知清則是冷冷地看著江云鶴,手也緊緊捏了起來。
江云鶴與江流昀一脈相承,同樣都是偽君子。
但在這一刻,林知清恨江云鶴更甚,因為江云鶴做出的事實在太惡劣了。
并且他沒有任何一絲歉疚,對那些枉死的將士的歉疚。
江云鶴不知林知清心中所想,看到林知清瞪著他,心中充滿快意。
他用一種看螻蟻的眼神瞥了林泱泱一眼,轉身往外走了出去。
林泱泱不顧身體上的疼痛,強撐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想去追上江云鶴。
可江云鶴的身影卻無情地在她眼前消失了。
整個房間又成了一個封閉的空間,林泱泱使勁捶門,手都磨出了一些血絲,卻根本沒用。
“堂姐,省省力氣吧。”林知清緩緩開口。
“嘶”林泱泱吃痛地叫了一聲。
“來我這里。”林知清再次開口。
林泱泱壓低自己的腳步聲移了過去。
二人的視線剛對上,仿佛在無形中傳遞了某些消息。
林泱泱緊繃著臉,下一秒,臉上就露出了一個邀功般的笑容,她將自己的聲音壓得極低:“清妹妹,怎么樣?我演得不錯吧?”
林知清微微一笑:“很好,繼續保持!”
但很快,她的面色有些擔憂:
“你沒事吧,我瞧著那江云鶴不像是能簡單應付的樣子。”
“無事無事。”林泱泱拍了拍胸脯:“這才哪兒跟哪兒啊,先前二叔教我習武的時候,下手可比這重多了。”
林知清心中略微松了一口氣,但還是有些放心不下:“那你嘴角的血跡……”
“這個啊。”林泱泱抹了抹嘴角:
“這是我提前準備好的雞血,我將來可是要上戰場的,哪能在這些人手里受傷。”
林知清觀察了一下那血跡,又看了看林泱泱,確定她并無問題,提著的心才完全放了下來。
“依你所見,那江云鶴武藝如何?”林知清開口問。
“尚可,若我使出全力,恐怕只能同他打個平手。”說完,林泱泱撓了撓頭,又有些不愿承認:
“好叭,若是他認真起來,我可能有四分的勝率。”
也就是說,江云鶴的武功在她之上。
對于這一點,林知清倒是沒有太意外。
畢竟江云鶴是曾經馳騁沙場的老人了。
她的父親林從戎是個知人善任的人,并不會提拔一些無用的人做副將。
江云鶴是有一定的真本事的。
就在林知清思考的時候,林泱泱利落地幫她解開了繩子,然后還心疼地擦了擦林知清嘴角已經有些干涸了的血跡:
“這江云鶴真不是個人,欺負一個弱女子算什么本事,你臉都有些腫了,那一巴掌肯定很疼。”
林志清活動了一下發麻的手腕:
“無事,他如今怎么打我,將來我就會千百倍地還回去。”
“再說了,付出這么一點小代價,只要這一次所有事情能夠按照我們預想中的進行,那便是值得的。”
“嗯!”林泱泱堅定地點了點頭,最后有些惆悵地坐到了林知清旁邊:
“唉,這次我干出這么多驚天動地的事情,待回去以后我爹肯定會懲罰我。”
“你是不知道,他來鎮遠侯府那一夜,我差點就想把所有真相跟他說出來了。”
“他訓誡了我一路。”
林泱泱微微笑了笑:“你放心,回去以后我定然會幫你說話的。”
“大伯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若知道事出有因,他定然是會理解你的。”
沒錯,林泱泱的背叛,從始至終都是一個煙霧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