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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昀雖然知道林泱泱的行事作風,但對她這種野路子還真有些不知如何應對。
別人若是有把柄或者重要的人落在鎮遠侯府手里,皆是低三下四上門來求,哪有林泱泱這般理直氣壯的。
江云鶴的想法與江流昀完全不同。
他笑了笑:“不管你同知清鬧了什么矛盾,林十安都不在鎮遠侯府。”
“你撒謊!”林泱泱手指都被氣得發抖了:
“要是十安不在你手里,你怎么會知道我們林家果酒的新口味兒的?”
江云鶴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茶:“林家丫頭,前段時間我一直在外頭找人,自然知道你現在的心情十分焦急。”
“你換位思考一下,你急著找林十安,那我呢?”
“我同樣急著找人,至于找誰,你是知道的。”
這便是在暗示林泱泱,拿鄭闊的消息來換了。
可惜,林泱泱一向少根筋,她皺眉想了想,最后一把捏住了大刀:
“你這不是耍我嗎?我怎么知道你前段時間在找誰?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
江云鶴聽到這話,臉都綠了。
江流昀是知道林泱泱的秉性的,跟林泱泱交流不能暗示,只能明示。
他輕咳一聲:“鄭闊在哪里?”
林泱泱這才恍然大悟:“哦,你是說鄭闊啊,我知道你今日找的是鄭闊,又不知道前段時間找的誰。”
“你們這些人說話總是彎彎繞繞的,就不能把話說明白嗎?”
被林泱泱這么懟了一通,一貫喜怒不形于色的江云鶴都維持不住臉上的表情了。
他面無表情道:“你知道鄭闊在哪里?”
“你瞧不起誰呢?”林泱泱上前一步:“先前要不是林知清阻止,我早就想救十安了。”
“十安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弟弟,鄭闊能跟林十安比嗎?”
聽到這話,江流昀和江云鶴對視一眼,沒有錯過對方眼睛內的喜色。
但江云鶴心中還多了一絲懷疑,這林泱泱平常同林知清好得像一個人似的,如今卻突然如此生分。
倘若這又是林知清的陰謀詭計呢?
想到這些,江云鶴瞇起眼睛:
“林家丫頭,今日夜色已深,我也有些乏了,其他的事,明日我們再詳談。”
“關鍵時刻你跟我說你要睡覺?”林泱泱敲了敲刀柄:
“你們困我又不困,快把十安交出來,我可以告訴你們鄭闊的消息。”
“當初查探鄭闊的事情之時,是我同林知清一起去的。”
聽到這話,江流昀心中已經信了七分。
他當初從汴梁回到盛京以后,從云箋那里了解到,林知清同林泱泱有一日是不在林府的。
后來,他一直在想辦法查探那一日林知清去了哪里,干了什么,但一直沒有收獲。
如今想想,時間上似乎是對得上的。
他剛想開口,江云鶴便先一步說話了:
“林家丫頭,急是急不出結果的。”
“外頭已經起風了,瞧著馬上要下雨了,你不如留在江家避避雨,其他事都好說。”
“留在江家?”林泱泱皺眉:“不可。”
她話音未落,江云鶴的眼神一下子犀利了起來:
“為何不可?”
林泱泱聳了聳肩:“我一個黃花大姑娘,這深更半夜留在江家,外頭的人還不知道會怎么說。”
“再者,萬一你們對我心懷不軌,我一個弱女子,又怎么反抗呢?”
她就差拿一方手絹抹眼淚了。
江流昀看向了那一把比林泱泱還高半個頭的大刀。
弱女子?跟誰開玩笑呢?
江云鶴嘴里的茶都差點噴了出來,他臉都黑了:
“你把我江云鶴當成什么人了?莫要在這里說這些話污蔑我。”
“不會就不會嘛,污蔑什么,我污蔑你難不成有什么好處嗎?”林泱泱撇撇嘴。
江云鶴牙都要咬碎了,此時此刻,他只覺得林家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無論是眼前這個林泱泱,還是那個聰明伶俐的林知清,都讓人恨得牙癢癢。
林泱泱不知江云鶴所想,不耐煩地催促:
“你快告訴我十安在哪里,我們一手交人一手交貨,見到他人以后我就把鄭闊的消息告訴你。”
江云鶴皺眉,剛想開口說話,侍衛的腳步聲伴著雨水聲傳了進來:
“報!侯爺,林從禮來了!”
“什么?我爹來了?”林泱泱皺眉:“他又不愿意救十安,來干什么?”
“你去告訴他,我不在這里,讓他回去!”
她的一言一行,皆是在表達對林家人不救林十安的不滿。
江云鶴看向那個侍衛。
侍衛這才略過林泱泱,接著開口:
“侯爺,方才許多人都看到林小姐往鎮遠侯府的方向過來了,林從禮身邊也帶著許多人。”
言下之意,若是今日不放林泱泱回去,明日一大早,這件事便會傳遍整個京城。
這對江家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但林泱泱并沒有聽出來這些彎彎繞繞,她很抗拒回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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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有很多人看見我來了鎮遠侯府又怎樣,這件事跟他們有什么關系?”
對那些看熱鬧的人,林泱泱并不在乎。
但鎮遠侯府的人在乎。
江云鶴皺眉,似乎是在思索。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快速下了決斷:“林家丫頭,若是你有什么事,改日再來詳談吧。”
“不是,這還有什么好等的?”林泱泱一下子激動了起來:“你把人還我,我把消息給你,就這么簡單!”
“沒那么簡單。”江云鶴擺擺手:
“我只信林知清口中的話,若是你想要林十安的消息,就讓林知清來。”
聽到這話,林泱泱一下子炸了:
“又是林知清,林知清口中的消息同我口中的消息并沒有什么不同,再說,你們明明知道她不會來!”
“她為什么不會來?”江云鶴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林泱泱似乎并沒有意識到江云鶴在套話一樣,眉頭緊皺,開始控訴起了林知清:
“她為了查林從戎的事,已經六親不認了,十安的命在她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我從前錯看了他,實際上她為林家所做的那些事,的確與她自己的利益息息相關。”
說到這里,她的心情十分低落。
“林知清的確可惡。”江云鶴唇角卻勾起了一個若有似無的笑容:
“你再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答應你,放了林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