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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清本就對那狗洞沒被堵起來有所懷疑。
所以她一從狗洞出來,第一時間便觀察起了那荒廢的荒草地。
農莊內的佃農在土里刨食,若非有特殊情況必然不會放棄土地。
林知清覺得怪異,但不知何處怪異。
但憑著經驗,她知道這種大而廣的場景會有迷失在內的風險,所以才將手帕撕開,做了記號。
沒想到這手帕撕成的布條還真用上了。
她們又被自己的大腦蒙蔽了。
“知清,可這次我們并沒有聽到什么特別的聲音,也沒有看到任何奇怪的圖像。”陸淮還是心懷疑惑。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陷入催眠狀態的。
“不。”林知清搖了搖頭:“你再仔細聽聽。”
陸淮聞言,屏息凝神仔細聽了起來。
除了風吹荒草的聲音,確實沒有其他聲音。
不,不對。
他眉頭緊鎖,又聽到了從劉府內傳來的笛音。
可他們明明已經跑出來了,怎么還能聽到這種聲音呢?
“這里怎么還有笛音?”陸淮睜開眼睛,看向林知清。
林知清走向前方,將系在草上的布條摘了下來:
“那笛音或許已經停下來了,你帶出來的笛音,是存在于我們腦海中的笛音。”
“它再次被風聲喚醒了。”
“而且這里的風聲,很可能是書房內的風聲從我們的記憶中跑出來了。”
也就是說,他們腦海深處中的聲音都被這荒草地中的聲音喚醒了。
所以他們才毫無防備地被催眠了。
若不是林知清識破了這個催眠陣,他們恐怕會一直困在這個荒草地當中。
“怪不得劉邙不管那個狗洞,原來狗洞外才是真正的殺招。”陸淮只覺得自己后背發涼。
別的不說,這一連串的算計環環相扣,無論他們在劉家還是出劉家,都會中招。
倘若沒有林知清在,他和江流昀絕對早已經被發現了。
“沒錯,他將狗洞外的荒草地也算計好了。”林知清將布條收了回來。
陸淮環顧四周:“可我們現在該如何從這荒草地當中走出去?”
“你千萬記得跟緊我。”林知清將手中的布條收了起來:
“我往哪里走,你就往哪里走。”
陸淮點點頭:“我記住了。”
林知清走進來沒多久便發現了這荒草地的玄機,但陸淮卻是中了招。
這與林知清一開始在書房時的狀態是一樣的,處于半催眠狀態。
她怕貿然點了出來,強行將陸淮喚醒,會對他的精神層面產生傷害。
所以她必須得完整地走一遍,讓陸淮陷入完全催眠狀態,也意識到這是一個圈套,才能將他安全地帶出來。
林知清沒走兩步,便偏離了原來的路線,她走向了一片在陸淮看來特別茂密的草叢。
但陸淮眼睛都沒眨一下,便跟著林知清走了進去。
一時間,眩暈的感覺襲來,陸淮身體一頓,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就在他意識有些混沌的時候,他的手突然被人握住了。
即使不睜眼,陸淮也能感受得到,握住自己的人是林知清。
他微微一頓,隨即拉住了林知清的手。
再次睜開眼睛時,陸淮看到的還是那個狗洞。
她們已經回到了一開始出發的位置。
林知清放開了陸淮的手,她往左邊走了兩步,像是在觀察。
很顯然,她絕對不能往荒草地當中走:
“劉邙如此老謀深算,我懷疑那農莊表面同他沒什么關系,暗地里說不準也是他的產業。”
“要不然,農莊的主人不會任由這么大一塊土地荒廢的。”
所以說,這塊荒草地是特別不安全的。
他們繼續往里走,很可能會被甕中捉鱉。
“既如此,我們必須得換一條路走。”陸淮往農莊背后的山脈看去,還朝著那里指了指:
“繞過那座山,我們還能回到來時的那條街。”
“行!”林知清點頭:“就往那里走。”
她一邊點頭,一邊抬手將收回來的布條纏在了一塊石頭上。
這是她給江流昀留下的線索。
可還沒等她纏好,一陣腳步聲突然遠遠地傳了過來。
林知清的動作一頓。
她和陸淮對視一眼。
這是有人追過來了?!
“快走!”陸淮輕聲開口:“若追上來了,我斷后。你一定要出去!”
“莫說這些。”林知清抿唇。
隨著那腳步聲越靠越近,她將布條壓在了石頭下方,和陸淮迅速向左朝著山路走去。
或許是因為后有追兵,他們二人的速度又提升了幾分。
眨眼間便到了山腳之下。
好在似乎是因為他們足夠謹慎,后面并沒有那種大批人馬追上來的跡象。
因著荒草地的前車之鑒,林知清對這座山并不放心。
一路上,她一直在觀察周圍的環境,留意這地方有沒有跟心理學相關的陷阱。
陸淮同樣也在觀察,只不過觀察的估計不是心理學方面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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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二人很快便走到了半山腰。
可還沒等他們更進一步,一個十分快速的腳步聲突然從身后響了起來。
林知清和陸淮對視一眼,心同時一沉。
劉家的人來得竟然如此之快?
更糟糕的是,這條山路不算特別崎嶇,短時間之內很難找到可供他們躲避的物體。
情急之下,陸淮拉著林知清下了側邊的斜坡。
就在他們趴下的那一瞬間,腳步聲停了下來。
林知清和陸淮屏息凝神,不敢發出聲音。
若追來的是那個白發男子,他們兩個的命都得交待在這里。
正在二人緊張的時候,一道人聲突然傳了過來。
“奇怪,人呢?”
聽到這個聲音,陸淮眼中一亮,這是江流昀的聲音!
他站起了身:“江兄,你沒事吧?”
江流昀聽到他的聲音,先是一愣,這才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你們躲這兒干什么,我能有什么事,他們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林知清拍了拍衣服上的灰,也跟著站了起來。
她心中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想到了在密室當中江流昀應當是傷了肩膀:
“江流昀,你可是受傷了?”
“清兒,你放心吧,我堂堂鎮遠侯之子,怎么可能會受傷……”江流昀剛舉起胳膊,便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哪里像是沒受傷的樣子……林知清當即上前,想看看江流昀的傷勢:“傷勢可要緊?”
“不打緊。”可江流昀退后了一步,撓了撓頭:
“劉邙的人暫時被我甩開了,但說不準還會跟上來,我們還是快走吧。”
“江兄說得對。”陸淮也應和道:“此地不宜久留。”
林知清見狀,心知二人說得沒錯。
當務之急是生死問題。
就算有傷勢,也只能逃出去再慢慢養了。
“走吧!我們一起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