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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蘇瑤追問:“除非什么?”
“沒什么!”王玉瑤慌張的遮掩。
王蘇瑤也沒再追問,道:“三妹舟車勞頓,快回壽王府歇息吧!”
王玉瑤錯愕:“娘娘,我們姐妹多日不見,您不留妾用個晚膳嗎?三妹還有好多知心話想同二姐說。”
王蘇瑤的目光略過王玉瑤嫌棄的茶盞,淡淡道:“宮里的飯菜怕是不合壽王妃心意,壽王妃還是請回吧!”
“諾!”王玉瑤起身行禮,氣鼓鼓的走了出去。
王蘇瑤看著她的背影道:“高直,宣景殊、藺復堂進宮。”
那個除非讓人浮想聯翩,如今趙弘佑出征在外,汴京空虛,若能名正言順的迎太上皇回京,他們便有了勝算。
不得不防。
藺復堂得到消息的時候,王云瑤正陪在他身邊,見丈夫前去皇宮,她也起身出府,不過去的卻是壽王府。
壽王府荒棄良久,隨駕而來的下人忙碌的打掃著。王玉瑤坐在正廳內,難掩怒氣,“當了個不知所謂的皇后,就敢在我面前耍威風,還真以為自己母儀天下了。”
王云瑤進去的時候,正瞧見一只茶盞在地上炸開花,“三姐,我們姐妹之間,你何故發這么大的脾氣?”
“姐妹?”王玉瑤冷哼,“我千里迢迢趕來看她,她不僅擺皇后的派頭,還連頓飯都不留我用,當我是姐妹了嗎?”
“三姐!”王云瑤試著解釋:“二姐如今事務繁忙,根本就沒時間好好用飯。而且,宮里的粗茶淡飯,你也未必會喜歡。”
“粗茶淡飯?”王玉瑤冷笑:“你也拿這個理由搪塞我,當我是傻子嗎?”
皇后的飯菜是粗茶淡飯,說出去,足矣讓人笑掉大牙。
“真的!”王云瑤解釋:“汴京淪陷后,除了僥幸逃脫的宮女太監,全被琻人擼了去。如今宮里內侍少有,宮女大多是在應天府御敵的妓女,哪有會做飯菜的御廚。”
“妓女?”王玉瑤疑惑的皺眉。
王云瑤便將應天府的事情告訴了王玉瑤,“她們有些人無處可去,二姐便將她們留在了宮里,待到戰事了卻,再幫她們尋夫家。”
“荒唐!”王玉瑤滿臉嫌棄,“皇家的臉面都讓她給丟盡了!”
“三姐!”王云瑤也來了氣:“當初太上皇棄城而逃、置全城百姓于不顧,壽王跟著逃走的時候,你怎么不說他們,丟盡了皇家臉面。”
“四妹,這才多久,你就成她的狗腿子了?”王玉瑤震驚的斥責:“你別忘了,你是王家的女兒。”
王云瑤嘆道:“王家的女兒又如何,王家的女兒就一定要聽爹爹的話嗎?三姐,你別忘了,當初你這壽王妃的位子,可是二姐幫你坐穩的。”
“笑話!”王玉瑤高傲的挑眉:“我可是爹爹的女兒,壽王豈敢廢我。”
王云瑤壓著怒火問:“你既然不是真心看望二姐,回來做什么,想辦法當皇后嗎?”
“我可沒說。”王玉瑤慌亂的掩飾。
“三姐,大哥已經沒了,我不想讓大哥在天上看著我們姐妹相殘。”來時千言萬語勸阻的話,此刻一句都說不出來,王云瑤嘆道:“二姐跟以前不一樣了,她現在是皇后,所做的一切都以江山為重,其次再是血脈親情。你如果胡來,沒有人能救得了你。”
王玉瑤冷哼,佯裝聽不懂,“四妹說什么呢,我回京就是看望二姐。”
“三姐好自為之吧!”王云瑤再說不下去,起身離去。
沒多久,壽王妃回京的意圖顯現了出來。藺復堂乘著夜色快步踏入福寧殿,“娘娘,壽王的人去了余家。”
壽王妃回京,有三名壽王府的幕僚扮作下人跟著回來。這些時日,一直在暗中聯絡朝中大臣。
不得不說,趙弘佑的棍棒確實有用,因為棍棒之辱,回頭投靠太上皇,難免受同僚恥笑,除了趙弘佑登基后零星回來的幾名大臣,全都一口回絕,有些還跑來向她表忠心,可余家不一樣。
余忠血染紫宸殿,足矣讓兒子無論是在新朝還是舊朝,都能挺直脊梁做官。
王蘇瑤問:“他怎么說?”
藺復堂道:“侍衛離得遠,聽不清,但看情形,人走的時候并不愉快。”
可一次不成不代表下次不成。余太師隱居鄉下在讀書人中威望甚高,余忠又慘死在紫宸殿上,壽王和爹爹不可能放棄拉攏于懷民。
王蘇瑤道:“高直,你親自去一趟余府,宣余懷民進宮。”
藺復堂急道:“娘娘,余大人畢竟還未答應,如此猜忌,難免讓人心寒,何不再等些時日?”
王蘇瑤搖頭:“有些事,拖得越久,才越生猜忌。”
何況,她也沒有時間等。
半個時辰后,高直領著于懷民踏入福寧殿。王蘇瑤沒有寒暄,待他坐下,直截了當的問:“余大人,壽王府的人拜訪你所為何事?”
于懷民望向御案后的皇后娘娘,眼底的震驚漸漸被擔憂取代。他默默的移開目光,自嘲的解釋:“臣并不知他會來。”
王蘇瑤繼續剛剛的問題,“他們可是想迎太上皇回京?”
于懷民道:“娘娘英明。”
王蘇瑤再問:“依余大人所見,該當如何?”
余懷民再次看向皇后,疑惑之下滿是探究。
王蘇瑤嘆道:“陛下出征在外,本宮奉命守衛京師,心中難免惶恐。哥哥在世時,常說余大人善謀斷,事有不決問懷民兄,便已勝了三分。”
提到王從愈,于懷民眼底戒備的探究漸漸化作坦蕩的盔甲,“依臣拙見,當迎。但不是迎太上皇,而是迎壽王回京。”
王蘇瑤問:“何意?”
于懷民道:“太上皇于陛下而言,居于正位;但陛下比之壽王,亦居于正位。太上皇與壽王分開,便是獨木難支。而且,一旦太上皇應下,便是太上皇承認了陛下的正統之位。”
不應,壽王便不能回京,左右總不吃虧,確實是妙計。
王蘇瑤追問:“可他們要迎的是太上皇,本宮不應,還是難免起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