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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一點小傷。”
陸彥很淡定地低頭看了眼。
香江治安混亂,各種事情層出不窮。
他連槍子都挨過,來自于競爭對手的非正常手段。
跟那個時候的生死一線比起來,被湯汁燙到的這點痛,根本不算什么。
棠如月居然疾言厲色喝道:
“你在胡說什么!什么小傷!”
她難得強硬地拽過陸彥的手臂,小心拉起他的衣袖。
手臂的皮膚已經迅速紅了一大片,連水泡都被燙出來了!
那客人嚇壞了,幾乎哭喪著臉道歉。
陸彥依舊淡定:
“不用在意,你走吧。”
這話是對客人說的。
棠如月悶不做聲地松開他的手,朝著廚房門口目瞪口呆的楊碧霞說:
“嫂子,我和他去趟醫院。”
楊碧霞閉上嘴:
“啊……啊!好!店里就交給我,你們趕緊去醫院!”
棠如月冷臉看著陸彥:
“走不走?”
陸彥像是條件反射地回答:
“走!”
他默默跟在棠如月身后。
棠如月走在前,腳步邁得飛快。
走了會兒,她才悶聲說了句:
“走幾分鐘有家小醫院。”
當作解釋。
陸彥下意識露出討好的笑:
“嗯,我知道。不過……你的圍裙……”
棠如月出來得匆忙,連圍裙都沒有摘。
被他提醒了,棠如月才意識到這點。
她低頭看見后,有些尷尬,迅速摘下圍裙,攥在手里。
醫院很快就到了。
現在是上午,醫院里沒什么人。
棠如月很快幫陸彥掛了個皮膚科。
醫生對這樣的傷勢并不算太驚訝,簡單消毒處理后,包扎了一下。
只是這醫生大概屬于話癆類型,從他們進來后就一直絮絮叨叨地在說話。
一會兒說棠如月作為愛人對陸彥真好,讓人羨慕;一會兒又說陸彥真能夠忍痛,居然戳破水泡也沒見哼一聲。
話語太過密集,以至于棠如月好幾次想要插話解釋說他們不是夫妻,都沒找準機會。
而陸彥呢,很認真地觀察著自己手臂上的燙傷,好像這件事一下子變成了首要重視的頭等大事!
棠如月說不出什么心情,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還忍不住想起了……
剛才被抱住的瞬間,久違的悸動。
不,不對。
她在想些什么?
棠如月快速晃了晃腦袋,把這種奇怪念頭盡數丟出去。
那邊醫生也處理得差不多了:
“包扎好了!后續要注意清淡飲食,不要沾水……哦對了,這傷可能會留疤,但是男人嘛,也不用在意這些!而且就算留疤也不會很明顯,不像我們有個病人,遇到火災,還恰好傷著了臉,那才是……哎。”
陸彥估計是心情不錯,難得接了句話:
“可以考慮做祛疤手術。”
醫生驚訝:
“我是聽說過國外有類似的手術,好像還有激光祛疤?同志你見過?”
陸彥隨意回答道:
“我在香江醫院接觸過。”
等到從皮膚科離開的時候。
一直安靜沒怎么說話的棠如月突然開口:
“祛疤手術……是說用手術的方式,把人身上的疤痕祛除嗎?”
陸彥有些意外她居然會對這件事感興趣,便點頭解釋了一下。
棠如月忽然問他:
“你做過這種手術嗎?”
陸彥搖頭說沒有。
他回答得很自然,看起來沒有隱瞞的意思。
所以……還是她想多了嗎?
棠如月有些茫然。
她甚至忍不住回想起自己斬釘截鐵的想法——
明明陸彥身上有很多讓她熟悉的地方。
可是為什么,就因為一個小小的疤痕,讓她否定了那微薄的可能性?
“你說,你沒有記憶對吧?從什么時候開始沒有的?”
棠如月不知道是懷揣著怎樣的心理問出了口。
陸彥同樣不清楚。
他只是下意識回答起了棠如月的問題,說了個具體的年份時間。
棠如月忽然意識到,那恰好就是謝章失蹤后的幾個月。
這兩者之間會有聯系嗎?
棠如月腦子很混亂。
陸彥也不知道為什么棠如月會這么沉默,他也跟著沉默。
兩人不知不覺走回了腸粉店。
陸彥見店里客人少了許多,但楊碧霞一個人還是很忙。
他沒有過多停留,讓棠如月注意身體,之后便走了。
棠如月愣愣地站在那里。
好一會兒。
楊碧霞走過來:
“溪溪二叔的傷沒事吧?看著還挺嚇人的。”
棠如月有些沒由來地問了個問題:
“嫂子,你說有兩個人,長得一樣,卻一個身上有疤痕,一個身上沒疤痕,那他們……會是同一個人嗎?”
楊碧霞頓時失笑:
“連疤痕都不一樣,肯定不是同一個人啊!”
棠如月忽然抬起臉:
“可是,如果這個世界上有祛疤手術呢?”
楊碧霞聽得有些懵,她不知道祛疤手術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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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如月混沌的腦袋卻越發的清明。
她覺得,自己或許要去見一見女兒溪溪。
當然,在這之前她要把店里的事情處理好。
棠如月重新套上圍裙,開始忙碌。
楊碧霞見她突然開始動作,越發搞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便只能晃了晃腦袋。
隨后,假裝不經意地問起:
“那個……小月啊,你和溪溪二叔看起來還挺熟的?”
棠如月動作一頓:
“為什么這么說?”
楊碧霞急忙解釋:
“我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老實說,都這么多年了,要是你想找個人重新開始,嫂子我絕對是非常贊成的!我們女人憑什么要為了男人守著一輩子,對吧?雖說這溪溪二叔的身份有些尷尬吧,但主要還是看你的心意……”
棠如月本來想要解釋她和陸彥沒什么。
可話到了嘴邊,又頓住。
“我也要……仔細想想。”
她重新低下頭去。
窗外天空陰沉。
楊碧霞把腦袋探出去望了望:
“好像要下暴雨了?這一大早就開始陰天了……”
烏云迅速堆積密布。
一如棠如月現在烏壓壓的心情。
與之形成先比對比的,是陸彥。
雖然剛才沒有發生什么事情,但他莫名的,就是心情很好!
進門的時候,他唇邊掛著笑,以至于衛軒和龍叔迎面看見了,都覺得震驚!